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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身体可以说谎吗?
许饶年在被他撩拨的间隙里,想起了从前谢平霖硬塞给他的那些春宫戏文话本子。
当日谢平霖按着他,哄着他看什么《绣榻野史》《春情录》,且颇为体贴,知道许饶年看不得粗俗的,便特意淘弄来经文人润色过的雅本给他瞧。
许饶年不得已草草翻一遍……
他记性太好,加上谢平霖一直从旁“点拨”他——
多年前,谢平霖叼着酒杯翻书页,拈一支朱笔,描了好几处圈红给他瞧:
他说:“你看,这处写情人于房中谈风月,说‘樱桃’并不是真樱桃,讲‘花蕊’也不是真花蕊,男子的性器,要说成是‘金jing’‘玉麈’才够雅致,提及动作,你瞧这里,是要将身比作蝶恋花……”
许饶年当日是傻的,还以为谢平霖这出,是要与他探讨香艳小说的笔法。他低头看了,还仔细地品读了那句“嫩蕊娇香蝶恣采”,身旁谢平霖拱火似地推推他,“怎么样,是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唇齿留香好文章?”
“这算什么?”许饶年当即推开他,面上仍是一派清雅持重的君子气,他指着谢平霖,字正腔圆地训他:“你一人不学好就罢了,少拿这些勾栏里的污糟东西来扰我!”
谢平霖嘻嘻笑着说“好好好”,将手背往他脸皮儿上贴,他一脸惊讶地咂舌:“啧,你可真是,就算看不上这些吧,你好歹也热一热脸给点儿反应呀?”
许饶年不懂要做何反应,只瞪了他一眼就走了。即至后来,京中瓦肆里开始竞相传说许探花不通风月无趣得很,许饶年听在耳中仍是一片坦然,自始至终,没觉得有任何大不了。
当日身是菩提树,彼时心如明镜台,许饶年读了二十余年的圣贤书,纵然是香词艳字也勾不了他……
可如今呢?如今又是为什么?
如今,为什么贺酌园只用一句下流的荤话就能撩拨他?
许饶年惊诧于自己那些不受控制的反应,脸红耳热地想躲开贺酌园、离他远一些,可那猖狂的少年只一下就将他扯回来……
容不得挣扎,xue口被两根手指塞满了,贺酌园将绸衫也塞进他屁股里,揉按搅动,他舔着他珠玉般白嫩的耳垂轻轻地笑:“许饶年,你屁眼里好shi,是馋我吗?”
“你……!唔……”
又是一记深吻,将他羞恼的反驳全都堵回去。
贺酌园粗暴热烈地吻住他,吮着他的舌尖警告道:
“说你馋我。否则,我就让全军营的男人都来Cao你。”
这个人,恶劣,下流,想要jianyIn他。
又偏偏狡猾,蛮横,逼他自己要。
许饶年溺死在那一记痴缠的shi吻里挣不脱,腰酥腿软,引颈受戮,贺酌园挽住他散乱的发丝将他推进去——
帐中,那内侍跪伏在脚踏上,塌腰翘tun,露出一口艳红红的tun眼儿正扩张着。
贺酌园将许饶年推倒了,力气之大,让他差一点儿就将脸贴在人屁股上,许饶年闭着眼睛往后躲,脸上终于泄露出一丝惊惶来,像云间月被捣出了一道细浅的缝儿,贺酌园想要他破碎成更大的缺口,为他助兴……
他跪在地上倒着爬,却又被踩住了屁股逃不脱,贺酌园用粗粝的靴底踢踩他,许饶年努力挺腰与他对抗着,可也只一瞬就被贺酌园暴力地踢上了脊柱、痛出闷哼来……
贺酌园带着征伐的快意弯下了腰,欣赏他颤抖、孱弱、倔强地流眼泪,他捏住他的脸,揪着许饶年的颈rou将他拖拽到脚踏旁,他逼迫他睁眼去看那内侍的tun眼儿翕合挤出亮晶晶的水儿……
“好好学着,许探花,看看人家的屁股有多会吃……”
他插进了三根手指在他屁股里。
许饶年羞愤地别开脸,睫毛抖着,惶惶然去瞧那内侍的脸:
娇柔粉面,樱红薄唇,一双眼圆圆的透出欢愉来,鬓角眉梢都凝了汗,呵喘着促急的呻yin如春夜里的猫……
许饶年动了动喉结,张了张嘴,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想要伸出手,搭上他肩膀问他疼不疼……可贺酌园忽地又把他揪过去,按住他烫热的脸蛋贴在那内侍微凉的屁股上……
他满意地看到许饶年汗毛倒竖,喉咙干呕,浑身上下因着恶心而激起一层层细密的小疙瘩,贺酌园哄他听水声,听淅沥清ye被捣作闷沉黏音,贺酌园逼他看交媾,看嫩红rou缝被jian成脏xue一口……
浊白的浆ye被Cao成蜡一样的白膏堆在xue口那儿。
贺酌园抽出黏腻的手指拍他的脸:“许饶年,你学会要怎样伺候了吗?”
他被摆弄成母狗一样的姿势,等着服侍他。
内侍将贺酌园的性器嘬得红亮,勃勃的粗长,挂满清甜的津水。
贺酌园扶着那笔挺的一根cao进去,将小内侍的口水也塞进去,许饶年rouxue蠕动着往里吞,微张了嘴巴,吐出缓而重的呻yin来。
那内侍是个乖觉的,主动地爬到许饶年身前想要亲吻他。许饶年偏头仰首躲开了,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