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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自重。”
许饶年往后退一步,躲开贺酌园亵弄他的手指,将衣领拉紧了。
贺酌园一只手停在半空中,收回来还拢到了鼻尖嗅一嗅,他轻声咂舌,“啧,昨晚在你胸前射了那样多,怎么一点儿味道也没留下呢?”
“我洗过了。”许饶年将手里空了的水盆推给他,颇为冷淡地回答道。
他应该正忍辱吞声地生着气——
贺酌园接过那水盆便笑起来,笑许饶年这人实在是君子风度,一派好气量。
若换谁这般折辱他,贺酌园早就要提刀动手杀人了,可许饶年这么些天愣是一个脏字儿也没吐出来。他的利器唯有那一双眼,凉薄得几近于墓中人,他像注视死亡一般注视他……
嗯,的确扫兴。
不过那又怎么样?
庆幸他生得实在好,便就是个死人,也值得了。
何况这人在床上是会叫的,软绵绵的颤音听着极温柔,贺酌园一时Cao狠了,便得他一声哭yin,加上“轻些”“慢些”反复两句话。
一副文人做派,是再怎么欢愉也要装矜持。许饶年不肯低头于既定的现实做娼ji,他板正着、端着冷着,半点儿甜头也不给人……贺酌园得趣于他倔强的顺从,又觉不够味儿,他想看探花骂街,还得欺负他。
此刻正当春夜缠绵好时候。
贺酌园下身灼灼热烫着,却也不急着凑上去,他退后半步,隔开一点儿距离打量他。
目光是浸了秘药的yIn器,迂回地掠过许饶年身上的绸衣,像在玩赏他。冷清的月光罩下来,将绸衣上的碧色拓印在胴体上,许饶年不自在地捏手指,攥着衣领,小心翼翼地、向左边的空处迈了一小步……
贺酌园等的就是他这一刻。
他等着他,等他流露出逃跑的念头再叫住他,贺酌园抬手扯住他衣带,一脸促狭地笑着问他:
“去哪儿啊?”
许饶年垂下眼睫不答话,半点儿愠色也透不出,可贺酌园期许他失态的反应太久了,他偏要逞凶作乱羞辱他——
他一边用眼神jianyIn他,一边拦住他的去路凑上去,贺酌园漫声笑问道:“许饶年,你应该知道,这衣服、实在遮不住什么吧?”
其实何止遮不住,反而还因着若隐若现,生出许多的销魂意趣来……
许饶年再不解风情也懂得,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他在贺酌园的目光里狠狠抖一下,两股颤颤,许饶年张口想辩解,可才说了个“我”字就被堵住了嘴——
贺酌园实在渴久了,颇有些穷凶极恶地吻住了他,可嘴巴里的坏词儿还没讲完——
贺酌园急躁地吃住他的嘴,喉咙里灌满喑哑的情欲,还要嘲弄他:
“是不是昨夜喂你不够多,馋得你要这样勾引我……”
“穿成这样走出来,许饶年,你是不是、还想勾引全军营的人?”
你放屁!
许饶年心里这样想,可落到嘴边,却也只化成了一声、又羞又恼的“贺酌园!”
他推开他,抬起手背在唇边狠狠抹了抹,“这么用力……”贺酌园挑眉轻笑道,“许饶年,你洗身子的时候,该不会把逼口都搓肿了吧?”
……
怎么能一张口就是下流话,白白糟蹋那一副俊眼修眉的好皮囊?
许饶年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泄不出来也咽不下,他哽在那儿,看着贺酌园挥手召来那小内侍,当着他的面儿,把手探进人衣襟里……
像刚才亵弄他那般,抚摸着……
贺酌园捻住那小ru尖儿,激得那内侍在怀里扭了两下,许饶年困在他炽热的目光下,恍惚地、觉得自己的ru尖儿也麻了……
他以为贺酌园不知情,天真地,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自己蹭了蹭……
许饶年抬脚要告辞,说的是“不打扰将军与内大人”,贺酌园伸手拦住他,指尖的落点,恰恰是他刚刚蹭过的小nai头——
“你硬了。”他不咸不淡地提醒他。
许饶年飞快地往性器上瞄一眼,张口就反驳“我没有”,贺酌园拍拍内侍屁股把人往帅帐里推,搂紧许饶年,贺酌园一脸好笑地低声道:
“你nai头硬了,许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