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尘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被一只体型庞大可怖的丑陋虫类侵犯。
周围暴走的信息素与对方兴奋至极的含混嘶鸣似乎昭示了一切:这是一只正陷入发情期的雄虫,在交媾过程中它多次试图将自己那柄尖锐细长的口器刺入林芳尘后颈,林芳尘猜测它大概是想注入信息素。
属于异种的体ye源源不断灌入体内,他身体阵阵发软,几乎连挣扎的力气都提不起来,雄虫口器大张,在空中挥来挥去,带来一阵独属于虫类的、古怪发甜的腥味,他强行忍下腹中翻江倒海般的作呕感,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四周,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口巨大的坑洞中,周围Yin暗且狭窄,洞口高高地开在十几米高的头顶,只能透过一点模模糊糊的光亮。
林芳尘皱眉,忍受着异族形状怪异的生殖器在体内蛮横翻搅的诡异触感,慢慢伸出手去四下摸索了一番,地面chaoshi松软,泥土中嵌插着大大小小的石块,当他的手指不小心滑过头顶前方的一小片格外shi软的泥土堆时,食指指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似乎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他感觉有血ye流了出来。
雄虫快要“射Jing”了。律动的频率越来越快,肌肤相贴的部位几乎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冰凉光滑、不断震颤的坚硬甲壳,那时而坚韧如钢针、时而又柔顺倒伏的细密绒毛,以及那如同人类多余的肢体般挥舞在空中的细长附肢……
林芳尘死死咬着嘴唇,鸡皮疙瘩一颗颗地从肌肤上浮起又在主人的强制忍耐下一颗颗缩回,一股被异种jianyIn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与恶心使得他眼眶发酸,无法控制的本能反应,生理性的泪水从眼中涌出,模糊了视线,他缓慢地眨动双眼,眨去那些碍事的ye体,雄虫遍布着坚硬甲壳的躯体在一阵打桩般高频而猛烈的抽插后猛地一僵,随着一股冰凉异常的黏糊“Jingye”喷射在体内深处,从那不断摆动的口器中发出了一阵长长的、满足的嘶叫——
就是在这个时候,林芳尘也攥住了刚刚划伤自己手指的那块石头,他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虫类那颗与庞大身躯不成比例的娇小头颅砸去,只听“砰”的一声,对方随即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而林芳尘握紧拳头,抬肘狠狠撞向它的胸甲,交配过后的雄性往往都处于最虚弱的时刻,头部又刚刚遭受了重击,即使Beta的rou体力量偏弱,这只还懵懂着没反应过来的可怜大虫子就已经被撞得仰头向后栽去,林芳尘以手撑地扑上去,用体重压住正不断挣扎着要起身的雄虫,再度举起石头,对准头部重重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
砰砰的沉闷声响回荡在整个坑洞中,雄虫开始还能算得上高亢愤怒的凄厉嘶鸣在林芳尘持续不断的砸击中渐渐微弱下去,虫类脆弱的头骨被砸得咔擦裂开,大量的黏稠血ye汩汩流出,沾染得林芳尘手心一片黏滑,几乎都要握不住手中的石块,浓重的血腥味熏得他头晕眼花,控制不住地干呕了几声。
等到身下的虫子完全停止了惨叫挣扎,一动不动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扔掉那块帮了大忙的菱形石头,随便在地上抹了抹手上的黏ye与血ye,扶着墙壁艰难地站了起来。
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要赶紧跟加尔因侯爵他们汇合,一个人太危险了,他得跟那些人在一起才能继续寻找太女殿下,殿下还在等他去找她……殿下,或者说,那种……仿佛是来自于太女殿下的庇护,是什么时候离开他的呢?
林芳尘对于自己究竟是何时遇见了这只虫子、如何被对方掳到洞xue中的事没有半分印象。记忆中,自己似乎前一刻还在思索太女殿下频繁跃迁的原因,下一刻就已经到了这个漆黑chaoshi的坑洞之中,甚至还被一只异种……
他再度体会到了那种深深的、作呕的感觉。
过去的五年对他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刑罚,他也从不认为自己跟那些徒有兽性的Alpha之间的rou体交媾算是性爱。对于他们而言,自己恐怕也仅仅是具专门负责处理过剩性欲的好用容器,这是来自皇后陛下的惩罚,他无力反抗,只能接受,可他从不认为自己从此就变得下贱肮脏。
太女殿下不会介意的,就像她从不介意他过往经受的那些苦难,殿下坚信着她能够引领着爱人进入最终的乐园……可是,就在他们即将重逢的这个时刻,再次发生这种事,总是令人心中不快。这也不是一个多么积极良好的预兆。
林芳尘心下烦闷,撕开衣服下摆,随便擦了擦一片泥泞的下身。异种的Jingye中似乎携带了某些致敏成分,他觉得体内隐隐发起热来,那种隐约的热度还不至于透过皮肤,全都包裹在这层皮囊之下,因而也就显得格外闷热,仿佛全身裹满了厚厚的保鲜膜。
他是个Beta,不曾有过发情期,并不知道这是发情前期特有的表现,突如其来的诡异遭遇令他心生警惕,大脑高速转动,身体自发地调整到高度警戒状态,正在此时,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细微的摩挲声,似乎是什么东西在松软的土堆中缓慢爬行而过。
林芳尘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线,于是多少看清了身后角落处那个被杂草掩盖住小半的洞口的轮廓。那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