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热的泉水舒缓着桃宵的四肢,他特意屏退了仆从,在池中恣意地游了两圈后,躺在了池内的石床上。也不知邵懿从哪找来这么大块平坦的青石板,砌在池中还挺像那么回事。
只不过……“水这么热,谁能躺得住啊。”桃宵嘟囔着坐起身,皮rou泛起一层薄红,额角也冒出细密的汗珠。由于tun部和大腿都贴在温暖的石板上,腰肢以上露出水面也不觉冷。
这池子造得确实不错。约三丈长宽的方池由规整的大块青石围成池壁,缝隙填满了圆滑的小鹅卵石,池周铺着仔细筛选过的细密软沙。整块地方被一排排青竹围在里头,不必担心在里头休憩时被打扰。
“邵懿还挺会布置的。”桃宵伸了个懒腰,双臂朝两边张开向后搭着池缘,一杯热茶忽被递到手里。
“承蒙桃公子夸奖。”
桃宵仰头,就见邵懿站在旁边。
“邵公子怎么来了。”桃宵未从水中起来,只是换了个方向让自己能平视岸边的人,心说莫不是太过放松,连有人靠近都没听见。
但他不意外邵懿会来。
“自是来当面赞许桃公子好本事。”邵懿拱手。
刚才下台时不来道贺,非要等到四下无人时再来?桃宵意味不明地轻笑了一声,扬起胳膊,将手里擦拭身体的锦帕递向邵懿。
邵懿蹲下身接过银色的帕子,顺势握住桃宵的手腕,自小臂向上缓缓擦拭。
见桃宵不语,邵懿也不在意,自顾自说道:“在下不才,恰巧学过唇语,方才又恰巧站在桃公子对面。”
锦帕带着热水擦过肩膀,滑向脖颈,邵懿的拇指若有似无在桃宵下颌摩挲,“桃公子的嘴似乎比美貌更能迷惑人心。”
“我该谢邵公子谬赞还是谢梅一苇和柏秋风太草包?”桃宵笑着转了个身方便邵懿帮他擦洗另一边,“横竖床科也没不让人说话,省点力气有什么不好?我可不为难自己。”
邵懿认同。今日的比试若这三人正常发挥,每人至少一个时辰,对体力是极大的消耗,遑论床科一天下来,少则三场多则五场。科举时无论攻受双方,辅以言语都是常态。
当日在浴池与桃宵初行云雨,邵懿便觉桃大公子非常擅于掌握人心,今日再次得到证实。
竞技开始前,邵懿早早在人山人海的看台中坐下。他虽不了解柏梅椿这三家的公子,但他相信千林城的百姓一定了解。
竞技时看客们议论的Jing彩程度一点不输台上。众人普遍看好梅一苇,梅家经营着欢国最大最多的ji院,梅公子亦是自小狎ji,见惯了ji院中各种奇yIn巧技,想必也是浑身本领。可他却在桃大公子面前早泄……众人见状,纷纷调侃完梅公子或许要去找柏家治治病,话题还未结束,就见柏秋风就也迅速败下阵来,甚至椿棋很快也“不战而降”。
大家鼓掌庆祝桃宵获胜时,邵懿听见人说,桃公子真不愧是江湖受位排行前十。
前十?邵懿越发好奇。
……
“邵公子想什么想得如此入神?”桃宵指尖沾了水珠掸在邵懿脸上。
“方才在台下,有人向看客们兜售本月新鲜的万事窥知,我也买了一份。原来桃公子也在这江湖排行上……而且本月已从上月的江湖受位排行第十六上升到第九。”
“第九?有意思。”桃宵翻身趴在池中的石床上,塌下腰,水面的高度恰好只露出浑圆的屁股,“里头我看不见,有劳邵公子了。”
邵懿轻轻拍了拍那两瓣饱满,细小的水珠在皮rou上弹跳几下落回水中。他单指探入还松弛着的入口,将桃宵的tun往水中按了按,引水流进去。
“在那日与邵公子欢好前,我已一月未行床事。”桃宵说道,“遇见你时,我正从桃庄隐秘的别院回来。除了爹娘无人知我行踪,我独居那处,也没人见过我。你说我的排名是如何上升的?”
邵懿不解,又问:“椿家的排名是否存在已久?”
“是,先帝在位四十年至今,万事窥知的攻受排行一直广受认可。”桃宵不适地扭了扭腰,过热的池水进入到体内使他的身体越发热起来,“然而我爹半年前收到消息,椿家的新家主已经掌握了所有床科的地下盘口。”
邵懿挑眉,他确听师傅提过,每届科举都是地下赌场挣钱的好时候,这也是师傅对外隐瞒徒弟们信息的考量之一。
“你是说椿家故意提升你的排名,为你造势?”邵懿问。
桃宵回过头,眨了眨眼,眼神再明确不过。
“排名二十至三十那几位我都见过,技巧绝不亚于我。你说如果在科考前椿家把他们想排的人排到了前五……”
“那地下盘口买这些人夺魁的会越来越多。”
“大多数人买前五或前十,少数人买黑马,最终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拿了床科魁首,谁赢?”桃宵问。
答案显而易见,“庄赢。”
桃宵耸耸肩。
“我已修书给师傅,不日他便会到此。”邵懿说道。
“那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