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疲力尽的两人相拥着坐在狭窄的办公椅上,谁都不肯先动弹半下,岳杉从余韵中逐渐转醒,浑身的酸痛逐渐取代了快感,疼得他在洛修然耳边倒吸凉气,被人揽着腰顺气安抚,可伤势还是太重了,他觉得自己半步路都走不动,不可能再坐一小时的车回洛修然家中……
可他也不想跟洛修然就这么分开。
分开再见就是下周了,度日如年来算的话,他要再过六年才能见到洛修然,还是在双方的日程都没有意外的前提下。
“主人,今晚在这里住吧?隔壁有休息室,也有浴室……”
不知是不是可怜他这幅样子,又或者刚做完总归还是留了三分情,洛修然竟然没有拒绝也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然后又说道:“没带睡衣。”
岳杉这里不缺衣服,趁着洛修然去洗澡的时候,他从样衣中找了两件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T恤,一白一灰,等洛修然推开浴室门出来,献宝似得迎了上去,两团被打烂掉的屁股跟着跳动,他顾得了前面顾不得后面,疼得龇牙咧嘴,兴奋的表情只维持了两步路,就变成了受欺负的委屈相。
“主人……”小狗颓萎地贴了上来,想诱骗主人摸摸脑袋。
洛修然身材管理的很好,虽不是那种几块腹肌的肌rou型,但腹部的沟壑深深浅浅,看上去倒比那种巧克力块似得肌rou更让岳杉喜欢,禁不住上手摸了几下,听到主人不悦地哼声,才蹙地收回手,闯了祸就吐吐舌头乖乖站好。
洛修然没追究他的无礼,拿过T恤将灰色的套在身上,白色的那件绕过岳杉的脖颈将人圈在身前,手指又勾着ru链,薄唇微启,吐出无情又令人动情的词句:“小狗是可以穿衣服的么?”
“唔……”不可以就算了……
“去洗澡,注意屁股的伤,别洗太久,十分钟之内出来”,洛修然将T恤抽走搭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往床那边走去,“你的床单被罩在哪里?我来换。”
“啊?哦,在那个带镜子的衣柜下层,谢谢主人,狗狗洗澡去了。”
岳杉撑着洗漱台的边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抹红从双颊扩散到了耳尖,然后又向下一直红到颈部,他像是被下了蛊,全身都在发烫……
洛修然只是……帮他换个被罩而已,他怎么心动成这样……
冷水兜头浇下,水是凉的,身体和意识却愈发滚烫,岳杉闭上眼似乎就能看到洛修然穿着自己做的T恤,展开被单的双手因为要用力将其抛向远处而拗出肌rou的线条,然后被单轻飘飘地落下,掀起的风还会将他的头发吹乱些许,可能被单不会太平整,洛修然会不会因为被单不听话就跟它生气,然后恼怒地走到床的另一侧把它们乖乖的抻平……
好想看……岳杉已经按捺不住心思了,用洗发水潦草地挠了几下头发,泡沫滑过屁股的伤口时蛰得刺痛,他刚才照过镜子了,看到了那块刚刚结痂的伤疤。
这要很久才会好吧……带着伤痕印记的屁股,洛修然还会喜欢么?
“咚咚”,正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浴室门被敲响,然后洛修然就那么走了进来,皱着眉头看着地上毫无热气的流水,走近了伸手试了试水温。
“你冲冷水?”
“我……身上燥……”
岳杉被抓了现行,理亏地后退了半步,水龙头的金属抵在他的后腰上,还未冲净的泡沫沿着他的胸口下滑,被ru链拦住了一小撮,又化作一滩,滑溜溜的……
手腕被人扣住了,一股不容拒绝的拉力将他拽出了冷水浇潵的范围,洛修然把花洒摘下,用手心试着温度调整水温,然后冲岳杉招手,“过来点,我给你洗。”
“唔”,岳杉认命地低头,温水冲过发梢和颈部,让滚烫的皮肤得以舒缓,发冷的指尖回温,冷热对撞之下,他连打了几个喷嚏,又被洛修然拧了大腿中间的嫩rou罚得站不住,只能shi漉漉地贴在洛修然的腰上,赖着求饶。
“狗狗错了,饶了狗狗吧,腿rou掐紫了……”
“谁准你在我面前掩饰欲望了?你这只小狗怎么心思这么多?”
腰被人护住了,岳杉从这个小动作里判断洛修然大抵是没生气的,便放心大胆地靠了过去,摇了摇屁股,“狗狗没有,狗狗就是觉得……有点丢脸。”
三十岁的人了,还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少女似得怀春,rou也吃过酒也喝过,怎么到了洛修然手里,还是被他的一举一动撩得七荤八素,明明自己才是比较有经验的那个。
关键是对方看似巍然不动,四两拨千斤,就把他给整治得服服帖帖,简直不是对手。
洛修然揉了小狗的shi发,被热水洗过之后更软了,打着卷儿贴在皮肤上,看着很乖,他没说话,小狗也不敢直起腰来,还维持着方才双手撑墙的姿势。
“把毛吹干了出来”,花洒被挂回原处,洛修然留下这句话,趿拉着拖鞋走远,然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岳杉悄悄舒了一口气,低头看着自己满是青紫色手印子的大腿根,手指轻轻摸过去,疙疙瘩瘩的小硬块,努着嘴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