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高筑的南墙似乎在这句话中产生了动摇,随之有几条瓦解的裂痕,岳杉愣愣的被烟草味从内到外的环绕,连呼吸都是洛修然的味道。
心跳得不像话,胸口那只小鹿好似要撞碎骨头,他吞了吞口水,试图与这种又具象又令人胆战心惊的感受和解。夜色安宁,他的耳畔只剩下自己错乱的呼吸声。
“不会说话了?”洛修然重新将烟叼在嘴边,然后转了个方向喂给岳杉,镇定地问道:“紧张什么?”
“没……没……”
岳杉凑上去吸了一口,原本耍宝时可以轻易吐出烟圈的嘴巴变得不好使,僵硬的任由白色的烟雾缭绕着模糊了洛修然的面貌。
“主人刚才说的是真的么?”
岳杉跟在洛修然身后往亮着灯的工作室走,走到一半还是忍不住小声确认,他对自己未能答应的那句话耿耿于怀,生怕他的主人因为没有收到肯定的答复便将那看似唾手可及的奖赏收回。
揣在兜里攥着工作室的钥匙的手心涔涔冒着汗,角色倒换,他变成了那个等待对方回应的人,只怕洛修然是气定神闲地戳破他的心思,然后就势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你说呢?”洛修然让开大门让岳杉站过去,手有意无意地隔着布料抓住了他腰间的绳子,然后覆上tun线,轻轻拍打,“在小狗眼中,我是会拿这些事开玩笑的人?”
本是有些威胁与暧昧的动作,却让小狗胸怀中的忐忑逐渐平息,他将钥匙插入拧开门锁,然后开门站在一边,微微低头。失去了手掌温度的地方被晚风吹拂着有些凉意,洛修然抬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并不见外的抬腿往里走。
小狗在主人路过自己面前时,小声辩驳道:“狗狗不是那个意思,狗狗可以等主人。”
“乖狗,进来吧”,洛修然站在门里,冲岳杉伸出手,手掌向上,四指勾了勾。
岳杉会意地跪下,不顾身上的难受,四肢并用地爬进屋里,将下巴放在洛修然的手掌心里,伸出一截舌头,哈赤哈赤地吐着气,舌尖把握好分寸没碰到掌心。
他的主人还没有赏他,他还不可以放肆。
“开完车还没洗手,小狗舔了会拉肚子”,洛修然挠着他的下巴,然后走去关门,回来时踢踢他的脚后跟,“带主人参观一下?”
“汪”,岳杉摇了摇屁股,向里侧爬去。
“这是狗狗的工作间”,岳杉用脑袋顶了顶门,有些吃力,洛修然伸手帮他解了围,他蹭着对方的裤腿讨宠,“谢谢主人。”
他庆幸最近自己不是灵感枯竭正在暴躁的时期,不然洛修然推开工作间的门时八成会被满地撕成碎片的画稿吓到。
“小狗工作的地方很宽敞,很特别。”
工业风的工作室只是在工厂车间里打了隔断,正中摆着宽大的工作台,桌面是ru白色,上面摆着量衣尺和软尺,还有一个装着彩色铅笔、橡皮、剪刀之类文具的笔筒。工作间靠里侧是一排书柜,上面的书以各种时尚杂志和人文地理的书籍居多,还有几本色彩相关的理论书籍和几本色卡。
靠门近的一侧挂着一排打着这种颜色标的衣服,角落里还有两个用珠针固定好了白色布料的模特,看上去是礼服的裙子。
墙上贴的七七八八基本上都是些海报,只是在工作台背后有一块至少三米长的木板,钉着各种设计稿。
杂乱却有序,洛修然只是站在门口,就能将这人每日在这里的工作看个大概。
“主人坐”,岳杉将平时坐的椅子拉开邀请自己的主人,“主人要喝水么?”
“不了”,洛修然坐下后随手拿起桌面上的皮尺绕在手里,薄薄的皮尺用红色醒目的竖线标识着刻度和数值,这些数字的组合最终会在服装设计师手中以最合适穿衣者的比例变成一套套成衣。这种代代传承的古老物件,就像医生的听诊器一样,都是他们职业的象征。
突然有些心痒了……洛修然看着跪在脚下的乖巧小狗,不知面对着自己的裤脚在想什么,从头顶看下去,只看到高挺的鼻梁,还有长长的软睫。
“只脱上衣,然后手伸出来。”
岳杉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观察许久,只以为洛修然有意要让自己安静下来才晾他跪了这么一会,得了命令的时候还有点恍神,抬头茫然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主人,当即挨了一记不轻的耳光,这才回神,慌慌张张地开始脱衣服。
赤裸的上身,红绳自腰带下方蜿蜒伸出贴在白皙平整的小腹上,绳子勒得紧,磨得皮肤有些发红,双ru之间的金属链条被牵拉着同样贴在皮肤上,两侧原本小巧的ru尖被夹的充血,又被迫拉长出一段距离,看上去就疼的很。
但岳杉好像并没太多感觉似得,只是看了一眼,便将双手递出去,跪的笔直。
“站起来”,洛修然退开些空间,将人仔仔细细地打量,发现那人即便是不说,身体的本能颤栗却骗不过他的眼睛。
岳杉歪歪扭扭地站起身,双手还维持着先前伸平的姿态,被洛修然拉着捏捏掌心,然后用软尺成八字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