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杉起身看到洛修然的时候,先注意到的,是那双筋骨分明的手上,绕着一条几乎有小指粗的黑色电线,某个还未来得及遮挡的地方条件反射似得疼了起来。出于某种气场的压制,他此时并不敢忤逆对方,只暗暗恨着自己不争气的胃。然后,面对着洛修然的方向,双腿并拢跪坐在自己的脚跟上,脑袋耷拉着,手指抓着大腿,抠出浅红浅白的指印。
“手心向上。”
洛修然垂下手,用电线打着结的地方点了点他的手背,岳杉颤巍巍地将手翻过来摊平,然后那根黑色的电线便在掌心抽出两道平行的深红色线条,他来不及喊疼的时候,洛修然将那根电线放在了两道伤痕中间。
这个举动威慑力极强,岳杉抽了抽鼻子止住即将溢出的泪水,然后乖巧地捧着电线,继续低着头,一副忏悔的模样。
“你下午要做胃镜,中午不能吃东西”,洛修然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岳杉的余光忍不住追着那个动作看过去,黑色皮带浅金色表盘,看上去贵气又低调。
另外,洛修然的手腕好白,甚至岳杉觉得他比自己还要白一些,不知是不是总在医院里不见阳光的原因。
“唔”,脸上挨了一耳光,皮肤被指尖撩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岳杉下意识抬头,眼中闪过几分迷茫。
“我在问你话,怎么搞成这样?要不是疼得受不了了,你也不会跑来医院挂号”,洛修然的手掌贴着他的脸皮,不轻不重的拍打着,拍的他心里痒痒,一股难言的欲望悄悄滋生,被诚实的身体即刻出卖,洛修然低头看了一眼,“要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锁呢?”
“自己来就行”,岳杉咬着牙默默跟自己的小兄弟说了三遍对不起,然后单手握着电线,另一只手空出来用力在铃口处掐了下去,钻心的酸疼让他眼角挤出两道纹路,受罚的小兄弟无辜的露出两滴露水,逐渐垂下脑袋去。
清风顺着旁边半掩的窗户吹进,洛修然的白大褂随风轻轻摇晃着,衣料蹭过刚软下去的地方,那小兄弟好似得到了安抚,再度抬起头Jing神起来。
“……”岳杉暗骂自己不争气的同时,心虚地抿了抿嘴,“对不起,求主人帮帮您的狗狗。”
“腿分开些,自己扶着”,洛修然将电线拿走绕在指缝里,岳杉冷不丁反应过来对方要做什么,惊惧地抬头冲着洛修然摇摇头,只见对方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随即一抹黑色蹭过他的脸颊,将刻骨的痛楚烙印在他最敏感的地方。
他竟然叫不出声,只觉得那绕在指尖的好似是一条吐着鲜红信子的毒蛇,一着不慎就会将淬满毒ye的利齿嵌进他的皮rou,甚至咽喉。
洛修然依旧是淡定的,一丝不苟的,甚至好似连力气都没怎么用,只是轻蔑地勾着嘴角,目光扫过他的胯下,淡声讽刺:“这不是能乖?还是不够疼。”
“谢谢主人。”
岳杉脑中一片空白,竟然忘记了自己需要说什么。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微妙的僵持,洛修然把玩着那根电线,岳杉就用余光观察着,他记得洛修然问了自己什么来的……
“不准备开口的话,就趴着吧”,洛修然似乎耗尽了等待的耐心,电线轻点了岳杉的大腿,然后又戳了戳床上的枕头,“把枕头垫在身下,腿分开,手背在身后。”
“主人,狗狗忘记您刚才问了什么,能再问一次么……真的忘记了……”
岳杉趴好在床上,弱弱地回嘴解释,“求您了……狗狗不是故意的……”
“二十下,报数”,洛修然没直接回答,但岳杉不是第一天在圈里了,明白这二十下是自己要求主人重复问题的代价,此时只求外面的人不要听到太多自己的惨叫。
“唔,1,谢谢主人。”
电线是真的疼,这回不再是方才抽在手心那样警告的力度,而是实打实的惩罚,岳杉甚至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要出血了,他可是看过有的S一鞭子下去就能把奴隶的屁股打到皮开rou绽的。
“2,3,4,谢谢主人。”
岳杉疼得脚趾都勾了起来,屁股随着每次电线划过空气的响声而紧张地瑟缩着,tunrou和腿侧的肌rou线条时隐时现,与交错的肿痕垂直相交。
“5,6,7,8,9,啊呜,10……主人,求您慢一点,疼……”
报数的声音被一串连击打的变形,岳杉一边声嘶力竭的报数,脑中闪过的却是游戏界面里,一个名为洛修然的小人瞄准自己,用鞭子速速抽打,屏幕上不断闪过欢呼雀跃的文字:“Triple kill”,“Quadra kill”,“ Penta kill”,最后音效高昂地补刀“敌方已溃不成军”。
洛修然依旧不说话,面色沉静,下手又稳又黑,好似一台Jing密的被设置好的机器,连挥动手臂的角度都不曾变化过,只偶尔有几缕发丝在额前轻晃时会惹得他心烦似得拨弄一下,让人反应过来他还是个凡人。
“11,唔,12,13,14……呜,15,16,会被人听见呜呜……17,18,19……啊呜,主人,狗狗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