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三次,每次的修炼时间都增加了,剩下不多的一点时间,叶淮心基本都用来和小白玩耍。
焱鸷说过天星阁随他去,他却反而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怎么出去了。那一夜的确是他运气好,假如石头最后没有暗算他,恐怕焱鸷还没那么容易相信他。
这两天的修炼,焱鸷偶尔会到亭子看看他。他也很努力,即使那可恶的灵柳根不时作乱,也渐渐能够不受干扰地沉浸到灵力的流转运行中去。于是他也得到了焱鸷几次夸赞。每次都开心得脸上像开出花来。
第三天,叶淮心做完早上的修炼,焱鸷准备教他法术。
“先教你点简单的,你想学什么?灵气弹?风刃?隐身?”
叶淮心兴致勃勃:“哪个最厉害?”
焱鸷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伤都好了吧?”
“嗯嗯!好了好了!不影响我学法术!”
“伤好了?那还是学治疗术吧。”
“啊?为什么伤好了要学治疗术?”
“伤好了,就该领罚了,学了治疗术,正好可以练习。”焱鸷说得云淡风轻,叶淮心却是大惊失色:“你是要罚多重?”
“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先担心一下记不记得住法诀,我只讲三次,记不住也是要罚的。”
叶淮心紧张起来,注视着焱鸷,脑海里所有念头都清空,全神贯注准备好听他教法诀。
第一遍焱鸷一句句细讲,之后再重复了一遍。
叶淮心还有些地方不太确定,等着他讲第三遍,他却不说了。
“裤子脱了,跪下。”焱鸷用脚踢了踢坐在亭子中央的叶淮心大腿,“罚完了讲第三遍。”
“回去再罚行不行?”这毕竟在外边,叶淮心的厚脸皮也有点扛不住,他慌乱地看向四周。
“没别人,就在这。”
叶淮心也没指望焱鸷能听他的,只好把裤子脱了,放在一边,光着屁股在亭子里跪下了。
亭子外阳光刺目,亭子里他却袒露着下体跪着,就算这附近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他也觉得很是羞耻。何况后xue里塞着的那灵柳根仍时不时作怪。
视线里他看到焱鸷迈步出了亭子,折了根拇指粗的长长的树枝,剔除了分枝,拿着走回来。
“天星阁是禁区,擅入者死。这个规矩你知不知道?”焱鸷语调平平,却透着让叶淮心不寒而栗的危险意味。
“知道。”
“我是没打算杀你,但是现在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和那个奴隶出现在那里?”
叶淮心沉默了。
他以为焱鸷没相信石头的话,给他治疗,不杀他,那事情就基本过去了。
当然他也早就准备好说辞。他可以说是跟踪石头去的天星阁,被石头发现了。他为了拖着石头,假装跟他合作。
焱鸷会信吗?
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魔头,会信吗?
焱鸷摆明了不会杀他,这几日还很认真地教他练功,那么或许意味着,只要随便给个理由,他都会睁只眼闭只眼地接受?
接受之后,会怎么看他?
还会愿意教他吗?还会有不经意地夸赞吗?玩腻了他的身子之后,是会杀了他,还是再也不屑于看他一眼?
叶淮心闭了闭眼,他想索性再赌一把。
“我想趁着你不在,去偷傀儡术的秘籍。”他说。心跳快如擂鼓,叶淮心屏住了呼吸,等着焱鸷的反应。
焱鸷的确没完全信任过叶淮心,毕竟这么多年,用各种理由往他身边凑的人,他见得太多了。只是叶淮心这样的性子和身子,挺合他意。
问是问了,他也准备好听他随便扯个理由,教训他一顿就算了。反正叶淮心没拿到什么,也没能力做什么,就这么放在身边再玩一阵子挺好。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家伙就这么明着把自己目的说出来了,一时间竟愣了愣。
叶淮心接着说下去:“石头偷偷跟着我出来。我发现他的时候,还没进到禁区里。
“他之前就话里话外地暗示我你不在岛上,可以趁着初一涨chao偷了东西从海上走。我觉得很可疑。他如果有心偷盗,没必要告诉我这些,白白给自己增加危险。如果想与我合作,不应该暗示之后看到我往天星阁去了,还只是悄悄跟随。
“我就算当时退回去,他也看到我到过禁区附近,如果他用心险恶,将来或许会以此要挟我。于是我干脆点燃传信符,那样你很可能会相信我不是‘小老鼠’。”
焱鸷拿树枝点在他头上,“你现在和盘托出,就不怕我反悔杀了你?”
预想中,这家伙不太可能会像其他“老鼠”,痛哭流涕地磕头抱腿地求他放过,应该是要和他辩驳一番说出口的话不能反悔什么的。可焱鸷又猜错了。
叶淮心跪得笔直,抬起头仰起脸,用一种懵懂无辜还带几分小心翼翼的乞求的眼神看他,轻轻地说:“你能不能不杀我?我知道错了。”
他想起它曾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