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御书房。
忘忧依旧是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君墨痕印象之中,忘忧就是这副冷艳的模样,对谁都是爱搭不理的,也不知为何竟然会喜欢君墨尘那个闷sao的木头。
君墨痕余光扫过了忘忧的脖颈,那枚深色的印记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杰作,故意啃咬得这么明显,无非就是为了宣示主权,让对忘忧有非分之想的人望而却步。
君墨痕咳嗽了一声,若有所指:“难得国师今日披发来见朕,若非如此,朕确实也想不到国师脖颈之间竟另有美景。”
敏慧的忘忧怎会听不出君墨痕的言下之意,他拉了拉领子妄图遮掩那枚印记,却还是失败了,但他嘴上却也不饶人,不叫君墨痕占半点便宜,语气平静地说道:“微臣不是谢大人,这等琐事便不劳皇上费心。”
忘忧越是不肯说,越是有鬼,君墨痕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了一下忘忧的情感生活,顺道调侃了一句:“朕只是不明白,以十四弟一贯的作派,你今日竟能下床?”
被君墨尘折磨到几乎散架的地步,那后庭被如何摧残,忘忧已经不愿去想,现在他也只是强忍着疼痛站在君墨痕面前而已,这君墨痕什么都好,就是有点腹黑。
忘忧一本正经地回话:“终归是有法子的。”
“哦?那是什么法子,烦请国师告知一二,朕也好让阿毅学习学习?”
“主要靠忍。”
忘忧言简意赅地吐出四个字,有条不紊,一点慌张的样子也没有。
君墨痕打心底佩服:不愧是忘忧。
……
谢毅的心里乱得很,自从他拒绝了君墨痕之后,君墨痕和忘忧便愈发的亲近,如今自己搬出宫,宫里的事情就更不清楚了,君墨痕和忘忧交好的事情也是从宫人嘴里听说。
草草巡视一圈,谢毅还是没有解开心底的迷惑,尤其是在御书房撞见君墨痕和忘忧交谈的场景,这心里便更不是滋味。
谢毅带着杀气走了进来,他靠近忘忧之时,忘忧脖颈间的印记清晰无比,谢毅的双眼蒙上了敌意,手更是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
看见君墨痕放在心尖上的谢毅来了,忘忧又开始使坏,以此来报复君墨痕刚才对自己的逗弄。
忘忧暧昧不清地说着胡话:“皇上屡屡召见微臣,微臣感激不尽,只是臣如今身有不适,恐难担任如此重责。”
君墨痕只不过是让他在太后面前吹吹牛,这就招架不住?果然不被爱的人,让忘忧做什么,忘忧都觉得累。
两道目光默契地聚在忘忧身上,一道锋利如刃,一道却有些话不尽的韵味。
君墨痕轻哼一声,心中了然忘忧的小把戏,他故意顺着忘忧的话,说道:“的确,国师的身子要紧。”
空气之中有种尴尬的气氛,谢毅都开始觉得自己是多余的,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君墨痕:这君心说变就变,这才几天,就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谢毅的太阳xue青筋凸起,他现在巴不得逃开这里。
“国师同皇兄这般交好,我怎么没提国师提起过?”君墨尘的声音突然响起,他脸上挂着的是跟谢毅一样的怒火。
忘忧还在为君墨尘强迫自己的事情生气,没好气地说道:“你无需知道。”
“哦?看来是这里不合适了,那就像昨夜一般,国师再与我彻夜畅聊,可好?”
忘忧像看一个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瞪着君墨尘:这个地痞无赖!
见忘忧如此恼怒,君墨尘倒是开心了,只要能让忘忧的眼里只有自己,做什么都成,现在的这个君墨尘已经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跪地请旨:“皇兄,你曾允我,待我归来,便依我一事,如今,这话可还算数?”
“自然。”
“那我就要他!”
君墨尘手指忘忧,君墨痕闭眼示意,明显同意了。
现在好了,忘忧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来回打量两兄弟,自己又不是物品,竟然一个敢讨,一个敢给?!
怒火充斥着忘忧的胸腔,他正想据理力争,脚底悬空,自己竟被君墨尘一把抗在肩头,此时的忘忧也不顾什么仪态,捶打着君墨尘,不停地挣扎:“君墨尘,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第一次见到这么失礼的忘忧,君墨痕还不好好欣赏一番?他跟谢毅明显都看直了眼,而谢毅还处在状态外,他也消化不了眼前的场面。
君墨尘连忙道谢:“多谢皇兄。”
“切莫过度。”君墨痕叮嘱了一声,眼底之中尽是戏谑之意。
君墨尘不正经地拍了一下忘忧的屁股,大笑道:“哈哈,不调教哪能认主?”
“君墨尘,你混蛋!放开我……”
忘忧不停地挣扎还是挣脱不开,只能任凭君墨尘将自己扛到自己在皇宫内的住处。
好久,谢毅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君墨痕,君墨痕脸上看不出有任何的怒气和不舍,谢毅有些不解,问了一句:“你就这样把国师赐给了镇北王?”
“不然呢?”君墨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