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玄一到草芦与三公子碰头,孙尧贫穷得很,没能收拾什么行囊出来,冷着一张脸,看见低头垂手,乖巧地站在阳光下的劲窄黑影,又生不起气来。
孙尧忿忿道,“反正一路上都能使唤你,我就当去秋游了。”
夜间,目标“戴罪立功”的孙尧和玄一在山上扎营。
就近河边,玄一捉了条鱼回来,刮鳞除脏,洗净烤熟,再撕开白天杀掉的野鸡,把最嫰滑的胸rou与烤鱼一同放在叶上,动作利落如做过千万遍。
孙尧坐在火堆旁,全程什么都没,也不是他不愿,而是自记事起就在府中与恶仆、父兄争斗,出到外边可不是一点生存本领都没有吗。
见三公子接过热腾腾的鱼rou小口吃起来,暖了胃后Yin冷的脸色也好上几分,玄一心中松一口气,就听孙尧淡道,“如今逃走,我拦不住你。”
知是试探,玄一直摇头道,“三公子恕罪,玄一如今是孙门的死士,未为孙门身死,到了地府便是罪孽。”
孙尧极冷地嗤笑了声,就听玄一换了个口吻补充,“且独留三公子在深山野林,玄一不放心。”有些迟疑,又有些深沉的熨贴。
最终他请罪般道,“玄一知晓三公子心意,未能答应,心中有愧。”
孙尧又静下去了。
见他吃完,玄一才捡公子吃剩的鸡骨来吃。其实孙尧没有吃光整只鸡,只是在外期间吃主子剩下的食物是影卫的规矩,玄一不可能忘记。
把馀下的鸡rou用叶子包扎,剥剩的鸡骨架全进了腹中,玄一悄悄抬眼打量孙尧阖眼休息,拒人千里的玉脸,侧看如绵延山岭,鼻嘴轮廓圆浑立起,薄唇惹人琢磨,肌肤如沁凉细滑的良玉……让人看得心宁。
玄一忽然发觉,三公子虽然尖牙利齿,说话刻薄,但其实本身并不多话,无论是提点,照拂,劝慰,都只说一句,若被回拒,就有一段时间不会再开口,也不会去看拒绝之人,彷佛有小小的恼怒,觉得难为情呢。
异色眸中的目光愈发柔和,玄一斟酌着温言开口,“三公子可要玄一侍寝?”
一道冷光突然射向他,好一双幼狼的锐目。
玄一嗓音沉哑,徐徐解释,“主子在外时,条件简陋,供主子发泄是影卫职责,三公子若嫌玄一进过牝犬楼,身子肮脏,只用器物也可。”
“荒山野领干这种事,疯了吗?”孙尧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玄一便没有告诉三公子,往日孙罗庆出外,身边必带着几名玄黄号影卫,他占一席位,因此在荒山野领,同僚暗中的目光下被抱得最多的,也是他。
玄一敛下眉眼,无声解开黑衣,露出曾经强悍硬朗,如今硬而瘦削的身躯,转过去跪伏,留着旧伤的微松菊xue对着孙尧。
他的tun部没有抬得过高,宽背温驯弯下,孙尧在后面瞥去,便如一条长龙嵌在背嵴至尾椎间,龙尾蕴劲弯垂,轻轻一转,便钻出了水帘洞口,内有乾坤,诱人至极。
“若这副牝犬身子脏了三公子的眼,还请三公子打骂。但三公子受玄一连累,实无以偿还,三公子此夜何时改变主意,玄一都心甘情愿。”
说罢,便真要彻夜用这种求欢的姿势值守。孙尧知他任何时候都绝不会忽略警戒四周,没眼看这只自甘下贱,脱光很想被他Cao的牝犬,走到树下去睡了。
唯独半夜,孙尧醒过一次,把地上的夜行黑衣捡起来,盖在玄一依旧跪伏抬高的背上。
玄一全心警戒着,连浅眠都说不上,只是闭眼假寐,自然知道孙尧是何时为他起来盖“被”,公子不苛责半句,反而默默关怀……
翌晨,玄一烧了水,把一小袋米和昨夜留下的鸡rou倒进去,熬了稀粥,米粒全都在孙尧的碗里,他只喝带rou腥的热米水就够。做到如此,仍觉惶恐自责,光是这样,如何抵得上三公子的善待呢?
睡梦中的孙尧是被香喷喷的rou粥味叫醒的,一睁眼便有男人递水洗脸,帮忙梳发,奉上热粥,处处恭敬周到,常年Yin蛰的心情还哪能不好呢,破天荒开晴地赞道,“好吃。”
两人交谈一来一往,竟真有了些秋游的滋味。
魑障山在少祖山之外,需长途跋涉,且山中浓雾Yinshi,毒虫四伏,尽有玄一严密守护,仍可谓险象环生。最终耸立在疲累狼狈的孙尧眼前的,是一橦比孙门牝犬楼大上数倍的漆黑尖塔。
真正的牝犬楼……看见它的一瞬,孙尧脑里只有这个念头。
玄一内力灌臂,沉着推开上千斤重的玄铁巨门,摩擦地面的声音震耳欲聋,同时孙尧看见了内里惨无人道的景色。
塔身是圆形的,石墙上凿了一排大小间距相等的小洞,每个狭窄的洞口都禁锢着一个男人!他们的上身钻进洞口另一面,藏在墙身中,腰肢卡死在洞中,隆肿发黑的双丘完全塞满了洞口,怎样也过不去。
这些逼尻牝犬的双腿大开直立,幽xue暴露,软垂的分身和囊袋从后面也清晰可见。无一不是肛门不断漏出满溢的腥ye,沿着腿侧流到脚掌,被地上铺着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