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漠视所有怪诞异状,第一时间抽出乌行剑保护三公子,孙尧却是盯着这既恐怖,又有种震撼人心的野兽美感的画面,久久回不过神……
头上的壮硕牝犬接连生产,全是能在地上砸出洞来的铁球!实心铁球玄一也没有斩开,只是挡下来,玄一应被巨大的撞力震得虎口裂开,手臂发麻了,从他脸上却窥不见一丝痛色。
孙尧在玄一怀中虽然没受伤,但伴着铁球溅下来的yInye却不断沾在他身上,恶心得反胃。惊险地冲上第三层后,主仆二人却不觉得安全了,因四周压抑的死寂中传出一阵叫人胆寒的嗡声,犹如上万只虫子在拍翼,玄一更是自闯进楼里以来,身子绷的最紧,甚至开始泄漏丝丝杀气……
渐渐的,孙尧才在爬虫声中分辨出男子的呻yin声来,他相信玄一比他更早听见了。
接着,没有窗户的漆黑塔内爬出一只只腹部发光的小虫,星星点点的照亮了内部,躺着十馀只牝犬,这次有纤瘦的,也有壮健的,共通之处是因为长年被困楼中,肤色全都比玄一更苍白,身体滑如凝脂,竟无一丝伤痕,却有无数只小虫,在他们的身上爬行,进出……
体态肥软的巴掌大甲虫聚在牝犬身下,密密麻麻的铺成软榻;叫不出名字,附着毛刺的长虫反复钻入牝犬的rou尻中,噬咬,翻腾,享受紧窒高温的绞紧;类似蚂蚁的小虫忙着搬运牝犬后xue流出来的晶莹黏ye,不止菊xue,ru珠、铃口,只要是能分泌出腺ye的,都钻满了黑蚁;还有其馀杂虫,则布满牝犬的耳朵、腋窝、脚心等敏感痕痒得地方。
正常人看见此等景色,应该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孙尧却发现自己吐不出来,他痴呆地看着躺在各个角落的少年和男人,他们的脸上攀满迷离而满足的粉霞,没有一个是面露痛苦的,玉体横陈的姿势亦极为漂亮,随意,又yIn荡,好像沉迷色欲的贵妃一般。
无数虫子像漆黑的河流或丝绸,轻轻缠住莹润雪白的男体,侵吞属于雄性的尊严和象徵,如此诡谲矛盾,又如此美艳……
未能孙尧调整好心里一时恶寒一时欣赏的反应,那些虫子又如有人Cao控般集体爬向某个角落,竟抬出了孙尧一直未有留意到的乐器。
古琴、琵琶、二胡、竹笙……一时间十几只牝犬变成乐师,身穿轻薄遮体的“黑纱”,整齐而优雅地弹奏,每挑起一根弦,吹响一个音,牝犬身下便有一些异动,颤栗地滋出晶莹助兴,原来竟是放虫入xue,受过训练的虫子懂得听乐,知道配合演奏时机下嘴……
孙尧和玄一不知道的是--玄一其实多少猜到几分--第三层的牝犬后xue里都养了音蛊,他们之所以与虫子相融,是因为被摧毁了神智,弹奏的动作,也是音蛊在控制。
孙尧尚未来得及细声这乐声是极乐飘淼的仙音,还是危险毁人的魔音,便察觉到全身不适起来,一时像有炽烈的火焰在烤他,一时又像置身冰窖般寒冷。几秒之前还对突如其来的入侵者毫无兴趣的虫子,也在这时,遽然逼近!
邪音,毒虫,被堵死出口的幽黑塔层,玄一依旧冷酷而手稳地挥剑,斩落一波波的虫子,捂住公子的耳朵。玄黄号玄一誓要护住的人,无人能轻易伤害。
终于,通往第四层的石门“轰”一声拉起,玄一抱着受惊发软的孙尧走上去,直达塔顶,一个脸上长满脓疮,矮瘦怪杰的老翁坐在尽头,身旁放着一盏油灯,身后有一个蠕动的巨大黑影,保护着他……
老翁桀桀地笑道,“来了啊,老夫人称‘腐脓魔’,虽然不出牝犬楼多年,也算是江湖一份子,怎么说也该跟武林盟主的儿子打声招呼。”
说完,那歹毒贪婪的眼神像腐脓一样,紧紧黏住孙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