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号停在海面上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但习惯平稳飞行的品蓝还是有些晕船反应。
晨光中品蓝望着身边熟睡的伊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浅金色的头发。
“真亏小少爷能适应公共舱简陋的地铺…”他想,眼神不知不觉透出一缕温柔。
悄悄起身后品蓝决定去找吉尔医生要点晕船药,毕竟在这关键时刻任何身体不适都不可马虎对待。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公共休息区正在吃早餐的人们看见品蓝纷纷侧目,有人向他问候,还有人递过珍贵的方糖试图巴结他。
从小被这些人厌弃鄙视的品蓝实在无福消受这天翻地覆的优待,大家还是叫他小叛徒的时候正常些,他尴尬地摆摆手,躲过盯着他肚子看的人群快步离开。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昨晚睡得很好?”
接生过品蓝的吉尔医生瞟了一眼品蓝nai白色脖子上的吻印,揶揄到。
品蓝有点脸红,抬起水杯猛喝一口眼前闪过伊万氤氲的漂亮眼睛,慌忙岔开话题:“能快点救斯巴科大人才是正事。”
谈起正冷冻在舱内的老头,吉尔有些感慨,自己第一次见到品蓝时他才八岁——一个被所有人嫌弃的孩子,飞船的叛徒,这些充满戾气的传言根本对不上他的样貌,当时的品蓝张着一双小狗般的眼睛,睫毛显得很密,像小动物一样显得天真又乖巧,怯生生地站着在他和斯巴克面前,好似生怕下一秒又会受到责罚。
吉尔心中涌起一股想摸摸品蓝脑袋的冲动,但他相信这慈爱的举动一定会引起那几个大男孩的不满,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事了,如今品蓝不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弱小存在,不再需要这迟到的怜悯。
吉尔突然想到了什么,递给品蓝一个密封的袋子:“叫他们省着点用,船上没多少存货。”
===
晚餐后安杰罗和伊万敲开品蓝的舱房,洗过澡的两人立在门口,浑身散着一层温热的水汽,他们没有进门只站在过道里无言地望过来。
品蓝喉头干涩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瞬间明白了昨天男人们讨论的结果——果然还是要一起…心中隐隐的愧疚感得到一丝抚慰,心知这也许是对于三个男人来说最为公平的分配。
在两人的带领下来到了费舍尔的卧室,原本装饰简单冰冷的房间里罕见地笼罩着昏黄的灯光,床上的织物也被换成了柔软的羽被,看起来应该是安杰罗的提议。
费舍尔披着睡袍,他身材伟岸,原本应该垂着脚踝的睡袍在他身上只堪堪遮过膝盖,开至腹部的领口露出胸口性感的肌rou线条,小麦色皮肤有些泛红。
见品蓝神情紧绷着,费舍尔按照安杰罗的事先建议端了红酒递给品蓝,安慰到:“别紧张…我会尽量轻一点的。”等待这刻已久的费舍尔手指都在轻轻发抖,远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紧张。
这笨拙的样子倒是安慰了品蓝,他接过酒杯一口喝下,带着一点破釜沉舟的气势,扫视了三人一圈,深吸口气向浴室走去:“二十分钟后开始,袋子里…算了,你们自己决定用不用。总之不许弄伤我。”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暧昧得仿佛在刻意勾引。
伊万拆开袋子看见里面装着数十只避孕套,一时间激动得无以言表。
安杰罗瞥了一眼,看见这意外的礼物心中也甜蜜不已,眉眼舒展开眼角挂上一丝笑容——本以为在确认结胎前品蓝的女xue是和自己无缘了,谁承想品蓝居然主动邀请——他和伊万都有些跃跃欲试。
品蓝在浴室里望着镜中的自己感到一阵迟来的羞耻如电流般窜过血管,他抚摸上自己缀着两条漂亮的人鱼线的腹部,深知里面正藏着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幅男性身体上的子宫,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过后,那个地方将怀上属于费舍尔基因的产物,品蓝不愿称之为胎儿,他仰起头,任水流滑过锁骨一路向下拂过他私密又怪异的女性花xue——自己已经被他们改造成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了,品蓝想,不知是否是因为曾经的创伤导致的麻木的反应机制,或者是因为出于对费舍尔的感情,品蓝想到这件事时已经没有了才知道时的羞耻,震怒,而是神色淡淡地想象着一会儿开苞的感受。
自己能拥有Yin道高chao吗?
品蓝有点担心,他的Yin蒂足够敏感,但xue口里面还是完全未知的状态。
如果感受不到快感只有疼痛的话,就让伊万和安杰罗以后都不要插前面好了…品蓝咬住嘴唇想,想到男人们对前面女xue极感兴趣的模样,他感到不太确定。
品蓝就这么忐忑地走出了浴室,连身上的水迹都还没擦干就被三个男人压在了床上——安杰罗的亲吻细密地落满品蓝的脸,随后撑起身子与他对视,高挺的鼻梁几乎抵住品蓝的鼻尖,眷恋深情的目光里透着狡黠:“你最爱的是谁?”
啊,这简直是对其他人明目张胆地示威——品蓝觉得安杰罗实在太坏了,在这种时刻要求告白,最终受苦的还是自己。
听到安杰罗的话,伊万和费舍尔的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费舍尔按着品蓝腿根的手微微僵住,像一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