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柳上高中之后就自己搬出去住了,这个家已经两年多没进来过了,他将手插进裤兜里,厌恶的看着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严睿渊。
严睿渊怀里抱着一个浑身赤裸的男人,大手不安分的游走在男人身上,看见严柳进来也不收敛。
他向来男女不忌,做这些事也从来都不背着三个儿子。
“找我什么事?”严柳远远的站着,冷漠的看着已经年过四十的却还风流快活的严睿渊。
严睿渊怀里的大宝贝听见有人来了后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在严睿渊的安抚下又sao的扭了扭身子,严睿渊看着避他如洪水猛兽的亲儿子:“你的签证下来了,收拾一下去米国,我在那边给你找了最好的商学院。”
严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拎起旁边储物架上的一个名贵玉瓶就砸了过去:“你说话不算数?咱们可是说好如果我考上大学你就不强迫我学商的!”
玉瓶掉在沙发旁发出一声脆响,严睿渊的情人吓得钻进他怀里,严睿渊抚摸着情人光滑的后背,惋惜道:“可惜了这名器。”
他一脚踢开碎片,把情人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站起身和严柳对峙,四十多岁的人了依旧身姿挺拔,严柳时常感叹这老东西这么多年居然没有因为Jing尽人亡而死在哪一个情人的床上。
“严柳,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在外打拼,能容忍你到现在已经是我的极限。”
严柳对此不屑一顾:“在有我之前,你的企业继承人是大哥和二哥。”
严睿渊笑:“对,没错,但有了你之后我才明白什么叫血缘至亲,我以前不想要孩子,但你被抱到我这儿的时候,我甚至有点感谢你母亲。”
严睿渊看着严柳和他不太相似的脸,失望道:“你和我长的不像也就算了,怎么性格也不像。男人就是要有野心,你不能永远得过且过。你大哥二哥始终是外人,你能保证如果有一天爸爸走后,他们二人还能保你衣食无忧吗?”
严柳看着严睿渊,突然笑了一下,他说话的语气甚至有些同情:“你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相信过别人,也没人真心臣服你,就算是他们——”严柳指了指窝在沙发上的男人:“他们也只是图你的钱,因为你除了钱一无是处。”
严睿渊哈哈大笑:“有钱并不是我的缺点,相反,有了钱之后,我的一切缺点都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可以变成优点。”
严柳和他观念冲突,实在聊不下去,他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咱们说好的,起码等到我这边的学业结束,你不能言而无信。”
走到门口时两个彪形大汉堵住了他的去路,严柳面色冷然:“滚开。”
跟着走出院子的严睿渊朝保镖使了个眼色,那板寸对严柳说了句:“失礼了少爷。”
严柳警惕的看着他,另一个保镖上前按住他的手,寸头手里拿着个注射器,在严柳抗拒的表情下扎进了他的脖子。
严柳不可置信的看了眼严睿渊,他的父亲,一直是一只吃rou不吐骨头的老虎,没想到对亲儿子也这样不择手段。
“这是怎么了?”刚刚进门的叶子琛看到这一幕,飞快的走过去从保镖手上接过严柳,面色Yin沉的看向严睿渊:“父亲这是干什么?”
身后跟着的顾逾白眼眶泛泪,他走过去心疼的握着严柳的手,看着他逐渐失去意识。
“没什么。”严睿渊理所当然:“教我儿子学会成长。”
叶子琛将浑身已经瘫软的严柳抱起,第一次和他名义上的父亲直接对峙:“你要尊重严严的想法,你不能把他就这么送走。”
严睿渊敛起笑容,眼神凌厉的看着叶子琛:“怎么,我这么多年是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叶子琛不甘示弱:“我感激父亲的养育之恩,所以保护好严严是我报答您恩情的最好方法。”
严睿渊冷哼一声:“我又不会伤害我亲儿子,只是送他去国外读书而已。”
“我 不 允 许。”叶子琛一字一句的说道。
严睿渊看着自己羽翼还没丰满的养子,伸手招进来了一大群保镖:“子琛,我不会害严柳,你这是不自量力,和我斗,你有那个资本吗?”
叶子琛面色冷峻,把严柳交给顾逾白,顾逾白手忙脚乱的接过,叶子琛抚摸了一下他的脸,温声道:“阿白,待会儿带着严严走,别回头。”
顾逾白神情坚定,看了眼面色苍白的严柳,又看着叶子琛,他重重的点点头:“那您自己小心。”
叶子琛笑了笑,瞅准时机一脚把正对着大门的保镖踢开,保镖一拥而上,顾逾白料定他们不敢伤着严柳,横冲直撞的从人群里冲出去了,他抱着严柳踏出门槛,笑容还没扬起嘴角便僵硬了。
门口至少有三四十个保镖,逼着顾逾白重新退回了院子,叶子琛恼怒的一脚踹在面前保镖的身上,冲着严睿渊吼道:“你这么做严严以后会恨你的!”
严睿渊挥手让保镖停下动作,对于叶子琛说出的话漠不关心:“无所谓,我只要他变强。”
他冲板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