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帝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清理干净了之后,夜枭又搂着夜帝温存了一会儿。
“父皇的身子可撑得住?”
夜帝实在是累到了,依偎在他的怀里,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现下该回去了,省的周福全又担心。”
夜帝冷哼一声,道:“要是他真的担心,就该早些将你传召进来,而不是领着一些太监宫娥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后宫四处乱找。”
夜枭听着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父皇,没有你的皇命,周福全哪里敢这么做,乱传圣意可是要掉脑袋的。”
夜帝轻嗤一声没有再说话了。
夜枭又问:“父皇,还能走么?”
夜帝摇头:“不想走,枭儿抱。”
夜枭将他打横抱起,还不忘调戏道:“父皇可得把眼睛闭上,若是儿臣出去被那些宫人看见了,儿臣就说是父皇晕了过去,儿臣情急之下才会失礼的,否则,儿臣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夜帝听得无趣,拉了拉他的手:“罢了,放朕下来吧。”
他刚才被折腾得厉害,浑身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离出去了一样,可是后来休息了一会儿,还是恢复了一些的。
不远处。
夜远跟夜征静静的看着两人背影,皆是皱眉。
夜征道:“皇兄,咱们还是来迟了一步,教老三抢了先了。”
夜远却是眯了眯眼睛:“这些都不重要,老五,你可知道父皇为何会忽然来这冷宫,一待就是一上午?”
夜征想了想,却还是摇了摇头:“不知。”
夜远道:“我总觉得这里头有蹊跷,而且,你以为咱们这位三哥以前是真的失宠么?”
“难道不是么?父皇可是一见到他就要生气的。”
夜远轻嗤一声:“既然是不喜欢他,又为何如此快就复宠了?这件事情咱们得好好的调查一番才是。”
“我都听四哥的。”
……
…………
夏季将至,气温再次上升,蛇虫鼠蚁也多了起来。
就在朝臣议论今年何时去避暑的时候,一场可怕的瘟疫降临了。
朝廷一得到消息,就立刻派遣官员去带着太医跟大夫出发了。
常州是除了京城之外最大最繁荣富庶的一座城池,可是,短短几日的时间,便哀鸿遍野,横尸遍地,不少街道都弥漫着一股尸臭味,仿佛整座城池都覆盖了一层死气一样。
原本朝廷以为,既然派出了太医,也找到了疫病的源头,只需要治理就是了,可是却不曾想到,十日过去了,疫情不仅没有减轻丝毫,反而还变得越来越严重了。
大殿之上,夜帝气得脸色发红,整个人都在颤抖,而满朝文武则是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官员贪腐,民心动荡不安,偌大的一座都城,竟然沦落至此,可是你们呢,竟然隐瞒不报!”
忠勇侯等他发完了脾气之后,立刻上前一步道:“常州府衙隐瞒疫情,从中获利,实乃官威过大,无人制衡,微臣以为,皇上应当派一位皇子过去,皇子携圣旨,一能震慑住那些贪官污吏,二能肃清府衙,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
夜帝听了这话,脸色这才算是好些了,他问徐骋:“那么徐爱卿以为,派哪一位皇子过去呢?”
“太子有监国重任,自是不能去的,二皇子已经领了皇差,暂时抽不开身来,三皇子前些日子遇刺,想来身上的伤还未好,以此推下去,四皇子乃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是夜帝惊讶了,就连站在前排的夜枭也震惊到了。
徐骋此意是为了替四皇子抢夺功劳不假,可是,这次的功劳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说不定会因此染上疫情,甚至是因此送命也是有可能的。
夜枭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徐骋不是想帮助四皇子,而是想陷害四皇子。
他往徐骋那边看过去,就看到徐骋冲着他笑了笑,那笑容怎么说呢,乍一看是礼貌,可是仔细思量,又觉得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讨好。
夜远惊疑不定的看着徐骋,完全没有想到徐骋为什么会这么说,明明他们已经知道了夜枭的身世,只要在这次赈灾的途中,将夜枭弄死了,夜勇自然孤立无援了,哪怕他现在是太子,日后也有可能是阶下囚。
夜帝的声音忽然在大殿之上响起:“你可是不愿意?”
夜远一惊,连忙收回了视线,道:“为父皇分忧,儿臣又岂会不愿,儿臣今日就出发。”
夜帝道:“好,那就这样。”
……
…………
几乎是一下早朝,夜远就把走得飞快的徐骋喊住了。
“忠勇侯,你方才在大殿上的那一出,是何用意?”
徐骋停了下来,转身看着夜远,解释道:“殿下,上次去治理大水,几个皇子担心会出事,结果让夜枭夺了功劳,上次围猎,有刺客行刺,又是夜枭得了头筹,要是再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