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曜浑身无力,长时间的失眠加上今晚如此耗费体力的运动让他整个人都头脑发晕,原本清爽干净的发套沾染了汗ye与不知名ye体,发尾处变成一缕缕的糟发,他身陷在客房柔软的床铺中,连动根手指都嫌累。
他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心里竟然觉得很安稳,他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腰到屁股实在太酸了。
水声很快就停了,闻珏又在里面待了会儿才出来,梁以曜就一直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直到从里面被人打开。
他错愕的看着重新穿戴整齐的闻珏,艰难的扶着腰坐起身,“这么晚你去哪?”
闻珏瞥他一眼,“回家。”
“不是,都这个点了,你在这睡一晚不行吗?”
梁以曜皱着眉牙齿把嘴唇咬的泛白,他那点旎旖的心思全没了,脸色变得很难看。
两人才刚从床上下来,连句体己的话都还没说上闻珏就急匆匆的提上裤子要走,不知道的还以为闻珏是来嫖的,而他是给钱随便上的男ji。
“不了。”
梁以曜看着闻珏没什么表情的脸,火一下就窜上头顶,他把被子一掀,赤裸的身体上布满痕迹,晾在两人眼前。
“站住!你把我玩成这样连句话都不说就想走?”
梁以曜被人玩的喷水射尿,按照常理一辈子都不会出现的性爱场面出现在他身上,闻珏连句安抚的话都不肯给他,现在拍拍屁股就打算走人,梁以曜真心接受不了。
闻珏闻言诧异的看着他,“说什么?不是你自愿的吗?我逼你了吗?”
梁以曜只觉一阵刺骨的寒意从天灵盖涌进身体里,扑向四肢百骸,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闻珏那张冷漠的脸,“你什么意思?”
“炮友不就是打完炮就走么?”闻珏跟看神经病似的盯着梁以曜,嘴角发出一声嗤笑,“不是吧,梁以曜,都到这种时候了你还在期待什么啊?”
梁以曜脸部涨得通红,不是羞的,而是气的,额头上青筋暴涨,瞪着一双泛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闻珏,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到现在他才明白“炮友”的定义,不是他幻想的那种,而这种绝望萦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
“你爽了,我也爽了,这就够了,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人不能太贪心。”
闻珏扣好最后一颗扣子,准备离开。
“我公开,我公开行吗?”
梁以曜痛苦的闭紧双眼而后睁开,脸色苍白,两排牙齿因为极度的纠结而上下打颤,他捏紧拳头,颤抖的说,“我们好好的行吗?你别再这样对我了可以吗?”
“闻珏……”
“晚了,”闻珏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他面无表情的扭头看着梁以曜,“我给过你机会的,是你没珍惜。”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没珍惜。
梁以曜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跌跌撞撞的下了床,随手披了件浴袍,抓住闻珏的手,他内心的恐惧越来越重,好像有一条绳索将他的喉咙紧紧勒住,他艰难的呼吸,一颗心止不住的狂跳,那声音犹如擂鼓一样强烈。
“我知道错了,是我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对我,我太难受了……算我求你了行吗?闻珏?啊?别这样了……”
“我公开,你想让我怎么对大众说,怎么公开我都可以,那些东西我都不要了,你别离开我……”
他语气悲哀,一句话反反复复的说,眼里的哀求满的快要溢了出来,嘴巴嗫嚅半晌下意识的吞咽着口水,惴惴不安又狼狈至极。
闻珏淡定的将他的手从身上扒了下来,“我说了,晚了。”
“梁以曜,世界不是围绕着你转的,不是你想什么时候要就能拥有的,有的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你以前不想要现在就没办法要了。”
梁以曜怔愣了一下,眼眶泛红,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面如死灰。
闻珏神色未变,还是一脸漠然,仿佛说出这样残忍的话的不是他自己一般,只有唇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那么冰冷,那么无情。
“你看,我还是愿意跟你做炮友的,这不比老死不相往来好得多吗?”
闻珏状似安抚的摸了摸梁以曜的发冠,语气轻柔像哄小孩一样,脸上挂着温软的笑,“我想做了就会来找你,你想做了就联系我,这样的关系不比情侣轻松吗?”
梁以曜的心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让他透不过气,闻珏的话又让他生出一丝窒息,他看着闻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闻珏的耐心告尽,他扭开门把朝梁以曜摆了摆手,“早点休息,我走了。”
梁以曜心中俱震,对闻珏的所作所为恨到了骨子里,却又爱的无法自拔,他愤懑难平,却又在万籁俱寂中渐渐平静下来,心中只剩下一抹挥之不去的凄楚之情。
不久后,娱乐圈发生了件火爆全网的消息。
“梁以曜亲口承认目前有喜欢的人”
经爆料,此人疑似男性,梁以曜的同性传闻迅速在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