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流音瞬间猜出这人是谁,张口欲结束这种无聊的戏弄,黑暗中殷楚痕将他翻了转困在铜镜前,俯身压下来,吻得他只剩下气音。
这场亲吻带着惩罚般的狂怒,强横掠夺不给盛桑音半点躲避的机会,大手捏住衣领往两边撕开。盛桑音光裸的后背打了个颤,在对方更过分地摸向他小腹时,用力一推反手给他一个耳光。
“偷偷摸摸进到别人屋子干这种事,不觉得有失身份吗,王爷?”
这是殷楚痕第二次被盛桑音打,刚才那一巴掌他没有留余力。
让人不安的静谧中,盛桑音将扯到腰间的衣服拢上去,想起再过一会儿,祁yin修快要帮盛瑜补完功课回来了,顾不上跟殷楚痕计较,只想让人快点离开他房间,“看来王爷已经知道我和yin修的事了,我现在不想惹任何麻烦,请你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
殷楚痕的声音很冷,透着某种危险,“在你眼里,本王是个麻烦?”
盛桑音揉了下额头,错身离开,既然对方不走,那他去盛瑜那儿找祁yin修,“随便王爷怎么想吧,我和你无话可说。”
手腕被人拽住,殷楚痕沉默许久,问他,“为什么?”
盛桑音一怔,“什么为什么?”
手腕上一用力,他被殷楚痕拽进怀里,一手扣住他下巴,咫尺距离,总算看清彼此面容和神情,“为什么是祁yin修?凭什么是他?一个没钱没势没身份没地位的教书先生,你和本王在一起过,最后竟然甘心嫁给他?”
他说祁yin修的不是,盛桑音所剩不多的耐心彻底没了,拍开钳在下巴上的手,想要抽身被对方用不容拒绝的力量按的更紧,他干脆就着这个紧贴的姿势冷声嘲讽,“的确,王爷有钱有势有身份有地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将来不出意外还会成为一国之君。你身上有无数显赫荣光,但那又怎样?和我有关系吗?
在你心中,我只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男宠,你的光辉会分享给你未来的皇后太子,而我却只能跟在你身后仰望着你,自欺欺人等待你什么时候想开了,能施舍我一星半点真心。王爷,我累了,我不缺钱也不缺身份地位,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他出现的这段时间,是我这些年最开心的时候,能嫁给他是我的运气。而且,他绝对不是你以为的那么一无是处。”
这些年待在殷楚痕身边的委屈,在这番话里面尽数宣泄出来,说到后面,盛桑音控制不住哽咽。但他还不想太丢脸,压抑住情绪去推殷楚痕的手,这次果然轻易推开了。
说完觉得,自己在殷楚痕身上耗费的这些年真是不值,盛桑音心里突然很没安全感,甩甩脑袋快步往门口走,只想快点见到祁yin修,身后那人却低声开口,“如果……”
“如果本王可以让步,娶你过门……让你做淮王侧妃呢?”
盛桑音冷笑,刚才因为前半句话顿的那一脚,都显得格外讽刺。他回头,一字一句道,“承蒙王爷错爱。但我更想做祁yin修的妻,他唯一的妻。你的侧妃,谁爱做谁做,与我无关。”
一切都结束了,他过不了多久就会嫁给祁yin修,从此与殷楚痕再无瓜葛。
抬手摸到紧闭的门上,身后劲风袭来,殷楚痕捉住他想要推门的手,从背后将他抱在怀里,沉默着不说话,手臂却越收越紧。
盛桑音觉得疲惫,闭了闭眼,“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不知道。”
殷楚痕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是当盛桑音抗拒他在他臂弯里挣扎,他心里的怒火和莫名的恐惧,仿佛被人不断被人添柴扇风,越烧越旺燃尽他所有理智。
他需要用水来熄灭这场可怕的火,而这种水只有盛桑音能够给他。
盛桑音被推在门上,外衣刚才撕过一次,身后那人攥住之后轻易裂成碎片。殷楚痕沿着他的脊骨往下,急躁地吮吸亲吻,每一次都吻得又深又重。
盛桑音觉得这人大概是疯了,已经开始蛮不讲理为所欲为。
五六年的时间都没能换来真心和善待,他认为殷楚痕绝不可能喜欢他。现在还要纠缠不休加以折辱,大概是因为仍然迷恋他的身体,指望自己像以前那样,做一个想用就用想丢就丢的泄欲工具。
但是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盛桑音了,再过不久,他就要和祁yin修谈婚论嫁,再被殷楚痕这样玩弄,他把祁yin修当成了什么。
单论力气,他是比不过殷楚痕的。刚开始愤怒谩骂,在殷楚痕探手滑进他两腿之间,解开腰带将小腹那个炙热的东西真真切切贴上来的时候,盛桑音全身一僵,将身体抵在门上往前躲,慌不择言自轻自贱道,“我很脏!脏死了!你最好别碰我!我每天晚上都跟别人睡,全身上下都被他用过了!你不觉得恶心吗!”
按照他以前的了解,殷楚痕此时应该辱骂嘲讽他一番,起身把他扔到地上。
然而,他越来越看不懂对方的想法了。
殷楚痕掰过他的脸吻住他,让他再也说不出被谁睡过被谁用过这种话,亲密无间的摩擦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