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海天大厦14.5层,这是一个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楼层。
它处在最寂静的闹市,在最深处的高楼,在外立面上,被高大的彩窗混淆视觉,看不出有任何的端倪。
酒会结束,人群散去,陈鹏手里握着一张门禁卡样式的东西,和身旁的人对视了一眼,嘴角都勾起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把卡片放到电梯的感应器上,十四和十五之间的按键之间突然多出了一条细线,从左到右,幽蓝色的光一闪而过。
电梯开始缓缓向上运行,过了一会儿,没有显示楼层,门却嘎吱一声向两边打开。
长长的红毯铺在地上,看不见尽头,地毯之外,路的两边,跪满了赤身裸体的人,年轻的男孩女孩,健康蓬勃的rou体,每一个人都深深的低着头,跪拜着那条深红色的路。
他们就像是静默的石雕,连呼吸的起伏都微不可见,他们像是镌刻在古墙上的图腾,裹挟着让人兴奋的因子,混着尘埃和光,被吸入鼻腔,供人嗅闻,品评。
皮鞋踏在薄薄的地毯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随着脚步逐渐接近,红毯尽头的两个男孩站起了身,训练有素的打开了门。
不算太大的房间,低矮的天花板,走进去便是令人呼吸不畅的压迫感,一层一层的沙发顺着最中心的原点摆开,呈现出了扇形。
陈鹏手中的卡是灰色的,他坐在了第三层的灰色沙发上,双手交叠的放在膝上,看似沉稳,喉咙却止不住的咽着津ye,眸子定定的望向中间。
那里什么都没有。
准确来说,是什么都有,但是什么都看不到。
可以想象的一切,都被一块罩在容器外的黑布盖的严严实实,阻隔了四面八方的视线。
随着几道清脆的脚步声响起,众人纷纷站了起来,明语走在最后面,手里还牵着一个跪爬的男孩。
他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的响,在特殊构造的室内响起了回音,随着三人一“狗”走到了最前面一层坐下,陈鹏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一时之间,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啪...啪...啪...”
一盏盏灯有节奏的灭掉,房间越来越暗,最后只剩下一片漆黑,但是并没有太久,一道微弱的光芒就逐渐亮在了中央,它越来越亮,连尘埃的颗粒都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布罩被猛地一掀,这场盛宴的“主菜”终于亮相,首先落在人们眼中的,是缠绕在男人脖颈上的荆棘花圈。
细小却繁多的花簇将他的脖颈缠绕着,泛着光的尖刺将他的皮肤顶的凹陷下去,他闭着眼睛,静静的站在圆台中央,双手背在身后。
众人的视线向下移动,眸光皆是一闪。
白色的西装裤还穿在身上,只是拉链却已经打开,从里面延伸出的,是一根根的绳子,长的垂在地上的绳子。
被明语牵来的男孩爬了上去,铃铛还在欢快的响着,他把所有的绳子一同从地上捡了起来,一共五根,一一捧给了第一层坐着的五个人,供他们挑选,所有的绳子都交出去以后,他又爬回了明语的身边。
明语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的林敬堂,在这环形的房间里,欲望好像也从四面八方袭来,无孔不入。
他的脸庞,他的身体,皆是造物主的恩赐,是只有亵渎才能发挥最大效用的恩赐。
戴着面具的男人从林敬堂的身后走了出来,摘下了帽子,行了一个绅士礼,他像是在出演着一场默剧,一只手划到了林敬堂的胯前,隔着空气做了几下抚摸的动作,另一只手则摊向了人群,他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把手举在了胸前,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那处。
“三、二、一。”
手指一屈一张,五个人也明白了什么,饶有兴致的相互看了一眼,将手中的绳子用力一抽,林敬堂猛地颤抖了一下,向前踉跄了一步。
四人手中的绳索已经脱离了林敬堂的身体,只剩下一根,还在空中飘飘荡荡。
面具男子将林敬堂西装裤的扣子解开,缓缓的将裤子拉了下去,那光洁的胯下引得众人眯起了眼睛。
他抬手按了按脊背,林敬堂直接跪了下去,又一次将双手背到了身后,和绳子相连的性器,光秃秃的皮肤,青紫的Yin囊,全都暴露在人们眼前。
面具男亦是蹲下身,向着台下的男人做了一个牵引、拉伸的动作,男人笑了笑,一点点的抽动起了手上的绳索。
他手上的沟壑比衣服上的褶皱还多,颤颤巍巍的力气从那些沟壑中释放,林敬堂仰头跪着,牙关咬的越来越紧。
一截蓝色的东西从他的马眼里被拉了出来,如果仔细看,能看见上面染着鲜红的痕迹,随着绳索落地的声音响起,一朵蓝色玫瑰也在他的胯下成型,尿孔含着花的径杆,绳子扯下了束缚着玫瑰的套子,让它肆意的绽放在林敬堂性器的顶端。
花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那湛蓝的颜色就像是这十四层半,是被架构出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