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薛子昂烂醉如泥的躺在床上,陆青时安静的看了他几眼,转身从衣柜里抽了一条厚厚的毯子。
他把自己裹了起来,缩在沙发上,只露着一只手在外面,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一下一下的调着台。
荧幕的光打在他的脸上,把所有棱角都化的分外的分明,不知调了多久,陆青时终于放下了遥控器,看起了午夜档的电影。
一片静谧的雪白裹挟着城市,一切都是那么的清寂,陆青时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下去,他的神情逐渐变得专注,定定的看着电视里的场景。
“过的还好吗?想这样问你好久了,你可能已经记不清我了,毕竟都过去20年了,就是突然想让你知道我的消息,人活着不是总有这样的时候嘛,忍受到无法再忍耐的时候。”
看到这封信时,陆青时一下子愣住了,他嘴唇颤了两下,把音量调到了最小。
“有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有出现在我的梦里,很奇怪吧,昨天我却梦到你了,在偶尔梦见你的那些天,我都会给你写信,但是我没法把那些信寄给已经结婚成家的你。”
………
接下来的情节,陆青时一直在走神,电影已经放完了,他闭了闭眼睛,起身关上了电视,走到了餐桌边。
他拿出置物篮里鹅黄色的本子,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一笔一划的写下了一句不算隐晦的话。
“我仍旧做着,有你的梦。”
他写完就放下了笔,仰头看着餐桌上的吊灯,纤细的脖颈越拉伸就越显得脆弱,连呼吸都逐渐变得困难,他的嘴角却使劲的勾了起来。
他早就烂到骨子里了,烂成了一沓泡着泥汤的纸,沤在污泥中,沤在浊水中,被践踏或被碾碎,都是他该得的。
但是,他的梦仍是透明的。
薛子昂终于在后半夜清醒了过来,他口干舌燥的撑起身体,看着脚上还没换下的皮鞋,拧着眉心走了出去。
“青....”
他看见了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陆青时,也看见了他怀里抱着的本子,所以一声青时被他咽了回去。
他翻看过那个本子,全是些莫名其妙的诗,乱七八糟,伤春悲秋,但是...现在呢,今天呢,在重遇林敬堂以后,陆青时又会写些什么。
他轻轻的从陆青时的手里把本子抽了出来,迫不及待的翻到了最新的一页。
截然不同的画风,赤裸裸的思念,全都被铺在他眼前。
他翻来覆去的把那句话念了三遍,面目逐渐变得Yin骘。
陆青时恰好睁开了眼,对着薛子昂盛怒的表情,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目光转到他手心时,又好似恍然大悟。
他伸手将本子抢了回来,抱在胸口,低着头一言不发,但是,他又能抵挡的了什么。
头发被男人攥住,猛地向上拽,陆青时被迫高高的抬起了头,薛子昂就势把他拖到了地上,照着他的胸口就踩了下去。
“啊....”
一道小声的哀嚎出现在客厅,陆青时疼的直颤,眼眶瞬间就红了,费力的用手抵着薛子昂的鞋,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你疯了?”
“sao货。”
薛子昂边不断的碾着脚掌,边欣赏着陆青时疼的喘不上气的样子。
“把鞋给我脱了。”
陆青时瘫在地上,便过头去不说话,薛子昂便用坚硬的鞋头蹭着他的脸,冷笑道“不听话,受苦的是你自己。”
陆青时的鼻孔里都是皮革的气味,他避过去呼吸了几下,又转过来,伸手解开了上面的细绳。
薛子昂把脚跟抵在他的头上,蹬掉了那只穿了一天的皮鞋。
他知道,陆青时从很久以前,嗅觉就比别人灵敏,他可以分辨出七千多种味道,是正常人的两倍,女生喜欢缠着他问自己适合什么样香水,男生有事没事就要凑到他跟前,逗着他,让他闻闻今天用不用洗澡。
他是“平易近人”的男神,是很多人心里,不能攀折的高岭之花。
他没有好的家世,却从不避讳贫穷,他就那样,用自己的光耀打破了成见。
明明漂亮到易碎,却不敏感也不纤细,他用无限的Jing力来经营人生,用无数的努力来证明才华。
这样的人,薛子昂一辈子,只见过一个。
陆青时在他的脚下难以呼吸,咬着牙关,眼角开始shi润,然而薛子昂却被刺激的更厉害,直接将脚掌压到了他的口鼻上。
“怎么,能闻林敬堂的,不能闻老子的?”
“逼都被Cao烂了,你照照镜子,陆青时,除了我,谁还愿意Cao你。”
陆青时在浑浊的空气下头皮发麻,他呜咽着,被迫闻着男人脚上的汗渍混着皮革的味道。
他几下就开始作呕,用手拽着薛子昂的裤脚,疯狂的抵抗,“不...”
薛子昂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把他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脚上,另一鞋底狠狠的踩着他的头顶,抽出了腰间的皮带,折成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