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着聊着菜就上来了,吃饭过程中话语明显减少,偶尔提几句菜的味道极佳。
可能是饭前水喝多了,温文突然感觉有些内急。他跟陈孜岸解释几句就去了厕所。
疏解完出来洗手,他注意到旁边人的长相,内心咯噔一声,大脑有些短路。对方没有注意到温文,径直走了出去。
温文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个人。他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那个人也只是长得像魏曲靖罢了,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隔着几个座位的距离,他看见那个人回到位置上,而那个人的对面坐着的正是晚上说要应酬的宫邈。
宫邈似乎能感受到温文的视线,抬头正好看见他呆若木鸡地在那站着。心里顿时腾出一股莫名的情愫,他不顾谭鸿朗诧异的目光直接走向温文。
他有力的手掌握住温文的胳膊,“你怎么在这里?”
刚才那一幕对温文的冲击不小,他缓缓才回过神了,生硬又机械地回答宫邈的问题:“我和朋友来这吃饭。”
心脏好像传来酸酸涩涩又很苦楚的钝痛感,他好像一只被困在蜘蛛网上的小飞蛾,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蜘蛛网反而越缠越紧,紧得让他感觉快要窒息了。
“跟我吃饭的那个人是公司的合作对象,你别多想。吃完就赶紧回去。”他解释道。
理智回笼,温文不想在公共场合缠着宫邈问太多给他造成麻烦,虽然他心底还是有很多疑问但还是强行压下去乖乖回了自己的座位。
“怎么去了这么久?”陈孜岸看着状态不对的温文关心道。
“没,没事。”温文恍惚地回答。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陈孜岸贴心地为温文叫来了一杯热水。
他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感觉暖和许多,心脏的那股钝痛也有所减缓,“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等会我送你回去吧。”陈孜岸十分绅士地提议。
“啊...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就不麻烦你了。”温文习惯性地想拒绝对方的好意,他不想麻烦别人。
“不麻烦,我正好开车来。就当是熟悉一下去你家的路,好下次去你家蹭饭。”他眉眼弯弯,温和又幽默的体贴让人不好拒绝。
“那...那就谢谢你了。”
自从知道温文也在餐厅吃饭后,宫邈就不自觉的关注他,那两个人的互动全一幕不落地被他看在眼里。心里有股无名怒火,眉眼也更加凌厉Yin鸷。
谭鸿朗自然也注意到了宫邈的视线,他有些漫不经心的舀着眼前的汤道:“那个人就是你家那位吧,想不到你也会放一个如此平凡的人在身边待这么久。”
宫邈倪了谭鸿朗一眼,神色中更加充满不耐,“闭上你的嘴。”
“好歹我们也是合作伙伴,对我态度好点吧,宫先生。”他放下汤勺往温文的方向看了一眼,“很想让人摧毁怎么办。”
宫邈正视谭鸿朗的眼中凶光毕露,“我劝你不要做什么小动作,这次项目做不成损失的不只是我。你这次回国想必也是要作出一番成就给你那个爹看吧,继承人可不是那么顺利就能继承所有财产的。”
“你在威胁我?”谭鸿朗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淬毒的光,随即笑出声,“搞这么严肃干嘛,我又不会对你家里那位动手,倒是你自己应该珍惜才对。”他又凑近宫邈耳边道,“有些东西不小心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宫邈推开谭鸿朗,咒骂一句神经病。
注意到温文似乎和他的朋友吃完饭要走了,宫邈也不管谭鸿朗直接离开去找温文。
温文正要和陈孜岸结伴回去,手腕突然被拽住。“你要去哪?”
他没想到宫邈会跑出来,有些无措。陈孜岸先一步出声,“你抓他手腕做什么?放开。”
是上次和孜欣在餐厅吃饭看见的那个男人?他有点奇怪温文怎么会认识这种人,对方跟自己应该是同类人。
宫邈的视线移到了陈孜岸脸上,话却是问温文,“这是谁?”
温文面上有些发热,他解释道:“他是我朋友,叫陈孜岸,是在医院认识的。”
“温文?”陈孜岸注意到两人认识,他态度也不像刚才那般强硬,“他是你朋友吗?”
温文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和宫邈的关系,只能点点头。
看见温文点头,宫邈心里的那股无名火越烧越旺,他强硬地拽着温文的手就要带他离开,回过头来对那个所谓的朋友不屑道,“我带他回家,今天劳烦你了。”
温文挣脱不过只能朝陈孜岸喊,“不好意思,你自己先回去吧。”
陈孜岸看两人的关系匪浅就没有制止,毕竟他跟温文才认识不久。只是他有点担心,那个男人和温文的关系似乎不一般,但是上次在餐厅看见的那一幕又怎么解释?
宫邈带温文回到自己车上也不说话,启动车子就往裕华小区开。车内的低气压让温文很不舒服,他试着出声问:“宫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