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祈月遗忘的萧烨乐正苦不堪言的捆在床上,他此刻正经受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热火煎熬。
晚上宫人送餐的时候有一道汤,汤盅内被下了一些加料的东西,因为萧祈月不爱吃那汤中的某样东西,所以那道菜他并没有动,最后全进了萧烨乐的腹。
随着夜渐深,原本正常的身体逐渐有了不同寻常的反应,萧烨乐只能感觉到浑身在发热,在发热的同时还觉得口干舌燥。
济慈正坐在屏风后等着萧澜归来,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正在他担忧对方是不是被发现的时候,屋内突然传来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他想起被萧澜绑起来的人,赶紧起身走过去。
床上没有人,一团裹成了蛹的人摔在地上安静的躺着,济慈吓了一跳赶紧走过去,等他碰到萧烨乐时他当即吓了一跳。
萧烨乐身上很烫,那不是正常体温。
“怎么现在发烧了?”
济慈心中有了个想法,他的第一念头是要带他去找太医,可念头刚起就被他否决了。
萧澜以萧烨乐的面容出去了,若是萧烨乐本人再次出现在众人跟前,那么计划就会被识破,这样一来铁定误事。
所以济慈想了想,还是解了萧烨乐的绳子,等他把人扶到床上的时候,济慈为了给他降温只能替他解开身上的衣服,而在解萧烨乐的亵裤时,望着亵裤拱起的弧度,济慈嘴角抽搐的思考了一会儿,他在考虑要不要给他全扒了。
降体温自然是全扒了效果好一点,退烧也快,可是全扒了就等于【坦诚相见】了。
想到萧烨乐躲闭他的行为,济慈着实踌躇了一番,心一狠,他想,能看的不能看的都看了,人都发烧了这个时候他还矫情个什么劲。
矫情不仅不能治病,说不定还得加重病情,济慈想了一下,到底还是做了决定。
他到底上了手去扒萧烨乐的衣服。
济慈扒衣服扒到一半,眉心越蹙越紧,因为床上的人已经烧到浑身发抖,济慈抬头看向门口,那里依然没有动静。
这位殿下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到现在也不回来,总不能真让他在这儿烧着?
有了上回那事儿,济慈也不想招人烦,搞成这样他也觉得尴尬...
济慈想起萧澜之前跟他说的话,忽然叹了口气。
若是两情相悦,为之拼个未来也没什么,可他与萧烨乐之间,与萧澜是不同的。
济慈还是决定继续给人降温吧,回神直接上手去拽萧烨乐双腿上的亵裤。
就在裤领划过萧烨乐腹下的部位时,突然有一只手扣住了济慈的手腕,随后济慈眼前一花,人就被推到了床上。
这是在搞什么?济慈一脑门问号望着将他推倒的萧烨乐,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正喘着气拧着眉心歪头看着济慈,那双黑色的眼中带着疑惑,像是在辨认他眼前的人。
“微羽?”
熟悉的称呼落入耳中,济慈的眼中掠过一抹难言的情绪。
他还以为这人要一直躲着他,原来他还知道自己是谁,看来也没傻啊,济慈暗自腹诽,就算心中隐隐不平,他面上还是不轻不重的轻嗯了一声,态度有点冷淡。
萧烨乐看出了济慈对他的疏离,就在济慈从床上坐起身时,他忍着眩晕的脑袋拽住了从他面前一晃而过的手腕,随后赶紧道:“对不起!”
济慈起身要离床远一点的动作一顿,可能是因为二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只要跟萧烨乐待在一起,他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可当他听到入耳的道歉时,整个人还是顿了一下,随后济慈轻飘飘的说道:“你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
不过是一时酒后乱性,都是大老爷们儿,谁也吃不了谁的亏。
济慈说完想要挣开拽着他的那只手,可那手的主人仰着头看着他,双眼中自责之色异常明显。
“不...有必要...”萧烨乐仰着头,他望着济慈语调很低。
“你在怨我,我能感觉到,如果你真的不生气你不会不看我,你只有在特别讨厌一个人的时候,才不会跟那个人目光对视。”
济慈沉默了。
世人都说他没心没肺,万事不过心,因为让他在意的那个人一直在他身边,这人也足够了解他,若不是他心中有一位别人超越不了的存在,也许济慈会想着向他坦白心意。
但他绝对不会利用一场意外去索求一段不属于他的感情。
与其说怨,不如说是衷心难诉。所以他并不怨萧烨乐,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些,而应该要躲避的人,也该是他而不是萧烨乐。
可他的道歉听起来蛮诚恳的,越诚恳越让济慈不知该怎么处理。
就在这时,萧烨乐扶着床铺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济慈的沉默让他以为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所以济慈放下了拽着济慈的力道,扶着床沿想要站起来,结果刚站起来浑身的燥热便一股脑向下腹涌去,几乎是在塌下去的亵裤瞬间被顶起的时候萧烨乐就扶紧了床边的木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