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世子~啊不对!殿下!殿下!出事儿了”
大清早,就有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吵的萧澜从一场美梦中惊醒,他昨天喝了不少酒,虽说不至于醉的不省人事,但他昨晚睡得太晚,以至于惊醒过来还没有回过神。
等他听到蓝昕的声音从门口响起的时候,他本能扬声回了一句:“大清早的鬼哭狼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哭丧呢!”
蓝昕一听他家主子醒了,立马嚷着推开了门:“主子!是要哭丧!不过不是给您,是给”
蓝昕的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堵在了喉咙眼噎住了,人刚走进昏暗的屋子眼睛会有个过渡期,等他看清房间里的情形再抬起头,他整个人都要凌乱了。
就那么睁着一双大大的眼,惊愕不已的抬起手指了指床边的脚踏上堆积的衣服,又指了指萧澜,萧澜意识还未清醒,刚问了他一句“给谁哭丧?”
边说边坐起来,身子刚起就发现了蓝昕的不对劲,顺着蓝昕的手臂看过去,他的衣服和萧祈月的衣服推成了一团,他突然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事情,立刻又坐了回去,沉声道:“出去等着。”
蓝昕傻了眼一听这话赶紧转身,走到一步又听萧澜道:“以后没我的命令别随便进我屋!”
蓝昕受惊过度的出了屋子,久久不能平静,萧澜的警告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知道他家世子惹麻烦了。
虽说躺在他家世子身后的人他没看见容貌,但那身衣服明显就是昨日上门的月帝,蓝昕越想越惊,最后期期艾艾的吐出了一句:“完了,世子他不会被月帝强了吧?可他们不是父子吗?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蓝昕越想越急,然而屋里的萧澜却心情极好的回过身,他又钻回了被窝将萧祈月赤裸的身体抱进怀里,感受着那滑腻的触感,昨夜尝到的滋味顿时令他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萧祈月睡得正熟,被两人一惊一乍的吵的将醒未醒,萧澜这倒霉催的又将他抱进怀里在他的肩窝处一个劲的蹭。
一只腿插入了萧祈月的双腿间,那胯下的熟睡的讨厌的存在慢慢的有了挺立的架势,萧祈月困的不行,他眼睛都没睁,哑声道:“让我睡会儿,我好困。”
昨夜什么时候睡得萧祈月已经忘了,眼下他的腰身酸的厉害,动也不想动。
瞧着困的睁不开眼的萧祈月往他的身上蹭了蹭,萧澜一阵好笑。
都累成这样了还蹭他,不知道男人大早上都会那啥吗?还四处点火,也不怕自己忍不住又要欺负他!虽说萧澜心里想的过分,但瞧着那双睡眼微颤的睫发他还是柔声道:“好像有事儿,您先睡,我出去看看。”
萧祈月嗯了声。
萧澜望着埋在他怀里没动一下的萧祈月妥协了。
算了,再睡一会儿吧。
等到二人再次睁眼,已是午后,蓝昕好不容易等萧澜起了床又听自家殿下说备水沐浴,人整个就木了。
等到二人神清气爽的出现在萧正厅里,他已经麻了。
望望右边大口用食得自家主子,在瞥瞥左边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的月帝陛下,蓝昕觉得自己要心梗了。
救命,到底为什么要让他站在这里面对这种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他家世子到底是不是被强迫的啊!
按照地位来说,蓝昕觉得他家世子肯定是被强迫了,但看着左边容颜绝色的月帝,蓝昕觉得月帝应该是眼瞎了。
念头刚冒出他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救命!我竟然觉得我家世子不配!!
萧澜用完餐,这才想起来问蓝昕:“怎么了,你早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给谁哭丧?”
蓝昕都快忘了这件事,陡然被萧澜提起,神色立刻严肃起来:“世子,司老太君昨夜去世了!”
萧澜愣了,萧祈月进食的举动也停了下来。
萧澜沉思了一瞬回头看向了萧祈月,二人目光对视,萧澜皱着眉开口道:“您怎么吃这么点,再吃点!”
萧澜拿起筷子又夹了一些做的不错的食物放到萧祈月的碗中,见萧祈月看他目光凝滞,便道:“昨日听司韵那么说我就觉得奇怪,不过是第一相见,她就把那些事告诉我明摆着不对劲,现在看来,她估计也是看出了有问题,若是我没猜错,这大概是蔺左丞下的手,为的是离间我与义父,让我孤立无援。”
萧祈月见萧澜冷静尚在,顺着他的意思又吃了几口,随口道:“我还以为你会在意。”
“原先我自然会在意,毕竟是义父的母亲,按辈分我还得叫他一声祖辈,可一想到她害死了我母亲,我便无法同情她。”
就因为自己不喜欢,而害得一名清清白白的姑娘走上了不归路,就算是旁人萧澜都无法苟同,更何况是他的生母呢。
不说老太君死的好,但绝对算是死得其所,心术不正,活该有此下场,她若不死,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义父提起这件事。
“现在一想,义父这么多年不回临安,不回司家,怕是早就知道了司家老太君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