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脸上的情绪,露出个病态的笑,“我本来也没打算活着出去,不过沈迁,你也别想好过。”
“哦?”沈迁想看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花样来。
“谢时远这个仗打得可不是那么容易吧,我传给离铮的那些个书信可都是从宫里送出来的,你说,谢时远他会不会怀疑你。”
“什么书信?”
“不过是兵部的那些个布防图。”沈裕浑不在意似的说出了惊人的话。
“你怎么拿到…”沈迁问到一半,又觉得没必要问下去了,他只是不敢相信沈裕的脑子这么蠢,“你通敌叛国,难道就只是为了想要篡朕的皇位?”
和漠北的人互通苟且,就算漠北真的胜了,那他沈裕能有什么好下场?
“不仅仅是你,还有那摄政王,”沈裕冷笑了一声,“可惜,那离铮就是个废物,这种仗也能打输。”
“你以为帮了漠北,你能得到什么好下场?”
“好下场?不,我不需要什么好下场,”沈裕缓缓从怀里抽出了一把匕首,“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好过。”
同为皇子,凭什么沈迁就能稳坐皇位,而他却要在那穷乡僻壤般的封地孤独终老,既然他不好过,那其他人也别想过得太顺畅。
“就因为这?”沈迁难以理解沈裕的脑子,他还以为有什么惊天阴谋,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但事实往往和他想象的天差地别,“你真是疯了。”
“疯了?”沈裕捏紧了手中的匕首,冷笑,“既然我活不下去了,那你也别想好过。”
没想到沈裕会突然发难,看着冲着他胸口位置刺去的那把匕首,沈迁下意识的伸手一拦,尖利的刀刃刺破他的掌心,温热的血流便汩汩地涌出。
沈裕刚刚动作,虚空中的某处便射来一枚利矢,径直刺进了他的动脉。沈裕死前,仍是不可置信,嘴角还挂着那抹病态的笑。
沈迁一脚踹开瘫倒在自己身前仍旧温热的尸身,嫌弃似的掸了掸衣服,但掌心的伤口却传来一阵刺痛。
沈迁面前悄无声息的出现一身着黑衣的男子,单膝跪在他面前,头垂得很低,但却沉默着一言不发。
这时殿外又传来一阵冷兵器碰撞的声响,沈迁刚刚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急匆匆的向自己跑来。
长时间的奔波,让谢时远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眼底更是一片青黑,整个人的状态显得很是狼狈。谢时远看着还好生生端坐在上面的沈迁,才算是终于松了口气。
谢时远走到沈迁的身前,紧紧地箍住了他的肩,目光在他脸上游移着,看到了沈迁下颌处有一道淡淡的指痕。
谢时远轻轻皱了下眉,但视线一瞥,就看到了沈迁被鲜血染得通红的掌心,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
谢时远没有回头,但质问的声音却很是冰冷,仔细听,还似乎带了点沙哑,“十七,怎么回事,本王不是叫你保护好皇上吗?”
谢时远走前把手下的暗卫都留给了沈迁,但没想到,他的小皇帝还是受伤了。
“不关他们的事,”沈迁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谢时远的手背,语调懒洋洋的,他撇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是朕叫他们先别出来的,朕就是想看看,沈裕他到底能整出来什么幺蛾子。小时候的那点破事,也能记得这么深,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还有啊,皇叔,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啊?”沈迁说着说着,就把矛头指向了谢时远,“朕都害怕死了。”
沈迁嘴上说着害怕,但神色中却丝毫没有惊惧的意味。
但谢时远听了却只觉得一阵内疚,“都是皇叔不好,让迁儿受惊了。”
“我这就去找太医。”谢时远看着那抹鲜红的颜色,只觉得触目惊心。
“急什么,伤得又不重。”沈迁却拦住了谢时远。
伤得确实不怎么重,伤口不深,只是血流得多,才显得有些吓人。
沈迁攥住谢时远的手臂,借力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趁着谢时远没反应过来的功夫,沈迁突然反难,反手便将谢时远给推到了座位上。
沈迁松开了手,站在谢时远的身前,俯下身子去看他。
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的金光简直能震慑人的心神。
龙椅的位置很宽大,沈迁一只手撑着扶手,另一只手支在椅面上,他的身形虽看起来纤瘦,但却很有力量,从背后看像是把谢时远整个人都圈起来了一般。
沈迁看着他,眼睛微微眯了眯,仿佛带着点审视的意味,“皇叔,这龙椅坐起来的感觉如何?”
谢时远眼神不安的闪动着,他启唇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开合却没有发出半个音节,最后只是抿紧了唇角,一言不发。
见谢时远沉默的样子,沈迁嘴角却荡出了一抹笑意,他用手指挑开碍事的软甲,解开谢时远的衣衫,手掌从衣摆下方探了进去,手掌不轻不重地抚弄着腰侧软韧的皮肤。
谢时远腰部的位置格外敏感,再加上他良久不曾体会过情欲的滋味,一瞬间只觉得腰椎都有些发麻,火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