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是谁,是谁告诉你的?”雪晴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条裂痕,面上有些无所适从。
宋行之道:“是夫人和沈颐说的。”
“行之,他们还和你说了什么?”雪晴疲惫的蹲下身和他对视,眉眼间带着迫切,捏着他的肩膀问道。
“娘,”宋行之肩膀被捏的生疼,眼前的母亲是他并没有见过的模样,母亲一向对他都是温柔的,他气鼓鼓道:“因为夫人和沈颐说了您很多难听的话,我一时气不过,所以才狠狠地挠了他……”
听罢,雪晴两眼一黑有些窒息,只是更用力的抱住了儿子,她最不想牵扯到的人,最后还是没能逃过。
她身为宋成安的发妻,两人青梅竹马,倘若几年前没发生那件事,他们两人本该是一对恩爱有加的夫妻。
宋成安是青云派掌门,广交好友,跟武林盟主沈光远交往密切,二个人偶尔小酌几杯。
这一日,沈光远到青云派会客,几个人言笑晏晏,席间多饮了几杯,散席后还婉拒了仆役送他回去的提议。
自己摇摇晃晃的先行回房了。
宋成安是不折不扣的武痴,喜欢和挚友们一块谈论武学,雪晴出身商贾世家,对他们口中的武功功法一窍不通,宋成安会客时她就在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她和往常一样铺好被褥,打发走丫鬟等着宋成安回房歇息,却听“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粗暴的推开了。
但来的却并不是宋成安,而是已经喝的酩酊大醉的沈光远。
“沈盟主?”雪晴顿时警觉起来,“你,你怎么会走到正房里来,下人们呢,他们没有把你送回房间里吗?”
她可是宋成安的妻子,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出现在房间里。
沈光远循着声音抬头,顿时愣住,辛宛棠怎的会在他房间?
是宛棠没错,和记忆中的她别无二致。
“宛棠,”沈光远神志有些不清,迷迷糊糊无法分辨出眼前的人,“宛棠,你,你现在终于肯见我了吗?”
男人的眼神有些涣散,挽起衣袖,一张脸上带着悔恨和不甘。
“宛棠,柳乘风他有什么好,我现在已经是武林盟主了,我可以保护你了,你知道吗我可以给你更好的。”
“我能让你坐上盟主夫人的位置。”
沈光远用力捏着她的肩膀,力道大的雪晴不禁蹙起了眉头,拉拉扯扯,而且还是在正房里究竟成什么体统。
“沈盟主,”雪晴试图掰开他的手,“我不是你说的什么宛棠,是你认错人了,你要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偏偏喜欢上他。”沈光远的脸上面露痛苦,卸下伪装,当即抓住她的手臂抽出腰带。
“来人啊——”眼见着他的动作逾越,雪晴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当即心惊胆战的叫嚷了两声,“滚出去!”
可惜,丫鬟们被打发走都去了厅堂,一时间内院安静的可怕。
因着沈光远常年在练武,身形高大,力气比雪晴大得多,随着衣裙被撕开,绝望的眼泪顺着她的面颊落下。
武林盟主的声名远扬,但她没想到,看上去翩翩君子的沈光远,在私底下竟是这种人。
只是沈光远却已经昏了头。
很快,沈光远就彻底醒了酒,才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事,一时顾不上别的,匆忙穿好衣物离开府上。
等宋成安被下人搀扶着回房,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雪晴肿着眼睛,把人送过来的下人顿时吓了一跳。
“夫人,怎么了?”
雪晴扯着唇角强颜欢笑,“没事,你下去吧,我来照顾老爷就好。”
“晴儿。”宋成安醉的口齿不清,任由她扶着自己倒在床上,甫一挨上床榻,宋成安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留下雪晴彻夜难眠。
……
她知道夫君信赖沈光远,倘若她把此事告知宋成安后,兄弟必然反目成仇,同时更关乎她一个女子的名节。
最主要的是宋成安会相信她的话吗?
雪晴心中忧思以至于整日心神恍惚。
她消沉了好长一段时日,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宋成安都有所察觉。
这日,宋成安试探着问:“是不是因为我整日醉心于功法,惹得你不高兴了,今日我就好好陪陪你。”
雪晴只得打起Jing神来,“怎么会,我知道你为青云派着想,只是怕你累到,一些事交给弟子做就好。”
“是啊,门派中不乏可塑之才,真希望有朝一日能在试剑大会上,看到我们青云派弟子站到最后的身影。”
在前几届的试剑大会上,青云派弟子们和切磋中惜败,有些遗憾。
也一直成为了宋成安的遗憾。
他想带领门派发扬光大,堂堂正正的站到试剑大会的最后。
“一定会的。”
雪晴起身时眼前一花,晕了一下,好在宋成安及时扶住了她。
“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