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听话地凑过去。他的脸已经开始有肉,逐渐被养好了,从霁摁住他后颈,防止他逃脱,在那最具肉感的脸颊处,轻轻咬了一口。
在付款时,他却诡异地顿住了。上方界面弹出一条楚子骞的信息,他们是当初在父母逼迫下,才堪堪加上好友的,平日从不互发短信,就连最基本的节日慰问都没有,那条信息很短,只显示出[视频]的字样。
“我给了,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转了你就拿着。”离饭点还早,封高岑便搜罗起晚饭,把手机塞给他,让他随便点。
瞬间,沈知便明白了他言语中另一种可能性:
“我其他科的东西都没写完……”沈知颇为不满地嘟囔,但也就敢小声说,怕惹从霁不高兴。
重新戴上眼镜的从霁,明显冷静了许多,有了平时“从老师”的气质。从霁在他旁边坐下,轻柔地帮他擦。
沈知口中的有点,就是大部分,从霁也深知如此,给他发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题目,一连三张,一百多道,简直多到眼花缭乱。
从霁看看他毕恭毕敬的站姿,忽道:“过来点。”
沈知想了想,还是问了:“真的不用赔吗?”
封高岑就臭着脸等在门后,沈知刚一开门,他便把人家拽进去,扭曲着脸,模样颇为狰狞:“你妈的,你真没和别人乱搞?”
“我诈一下你而已。”封高岑憋屈地、低三下四地解释,“行吧,刚刚拉疼了你没有?”
沈知疑惑地看着他,眼神清澈柔软,小心翼翼去戳,生怕他的怒火牵移到自己身上,问道:“怎么了?”
然而从霁竟也真的低头思考,随即善解人意地减掉两张试卷:“剩下的两张,下次上课我陪你做。”
光想想,沈知便寒毛倒竖。性交易本就上不得抬面,更何况他还在读书,一旦传出便是前途尽毁——没有大学会要一个卖淫的学生。以前有从霁挡着了,他安然无恙,可闹大了呢?就是
沈知被威胁得打了个哆嗦,连忙保证自己回去会好好复习,不给从霁丢脸。
沈知的眼睛顿时亮了,开始打起小算盘,最终得出:跟着从霁最划算。成年人自然是利益至上——尽管沈知还只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屁孩,如果封高岑还要给他钱,如果价没从霁高的话,他一定会和封高岑说拜拜的!
果你和封高岑断掉,我可以加到六万。什么时候、地点,都可以由你自己来决定,我能给你最大的自由。如果你觉得太少,可以每天都来找我。”
他笑了声:“那么一周,就是42万。当然,是在只和我的情况下。”
沈知心虚,但不妨碍他说谎,他用嗓门来撑场面,大声道:“没有!”
“还好。”沈知挣了下,封高岑顺从着松开,他本想抱怨从霁,但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只就说,“他没有让我赔钱,你多转我了……”
“因为你让我很生气,所以做爱时,我一直没有亲你。”
“他把那晚你们做爱的视频,发给我了。”封高岑拧着眉,神色阴沉到可怕,“他手里一定有备份。”
而视频的主人公,正是楚子骞与沈知。
在此之后,沈知听话了很多,就连从霁试着帮他洗头,拉疼了他都没说什么,态度良好,简直是任由摆布。
从霁说:
那套衣服还算干净,这里也没有给沈知换洗的衣服,他只好勉勉强强又穿上。现在他在从霁的卧室,竟睡到了老师床上——凭借老师床伴这一身份。
“别的老师上课收钱,我免费帮你补就算了,竟然还要倒贴。”说罢,他竟忍不住笑了下,“这次期中考试要是再考不及格……你应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获得亲吻的代价,就是沈知自己通红着脸落荒而逃,去厕所用冷水洗了把脸,才勉强将两颊的热度压下,再捏手蹑脚,回到宿舍。
他缩进被子,简直是如芒在背,坐着不是,站起来也不是。从霁在床头柜,擦拭那副新眼镜,动作很慢,慢到让沈知让感觉自己在受刑,只好把头埋进毛巾里,假装在擦头发。
事实上做了一次后,他已经把从霁讲的东西通通忘光了。
听见这话,沈知急忙摇头,弱弱地说:“因为……我觉得,老师你的眼镜应该蛮贵的……”
“一副眼镜而已,我还是出得起的。”随即,从霁话锋一转,“今天讲的东西都懂了吗?”
“现在,我把它补回来了。”
“你想赔?”
蓦地,封高岑一声恨骂:“楚子骞那混蛋!”
沈知很诚实:“还有点不会。”
被裹在毛巾里的脸显得更加小了,仿佛一只手就能盖住。
他眼睛有点红,是哭多了,但以封高岑的角度来看,就是被自己凶红的。想着沈知胆子真小,又想到自己等了那么久,一肚子气无处可发泄,简直要憋出了内伤。
——楚子骞既然发给了封高岑,那他会不会一不做,二不休,把视频彻底传播开来?
“临别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