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张霁隆说着,看着我,歪着嘴对我笑了笑,「刚才我不算管閒事吧?」
「一开始可真吓到我了!我还真就以为您是声援他们来的;结果后来我听出
来你是在骂他们了,我还在心裡暗笑来着。」
「你小子啊,还是年轻!太容易就被人将上一军了!你是有手枪、别人没有
,但是你记着:手枪这东西,是底牌,道理就跟打'斗地主'一样似的,手裡的
牌得从最小的慢慢往大了打,赢得机会才多;哪有像你这样的,一开局就把王炸
打出来的?——开局就亮底牌,底牌就不值钱了。」
张霁隆戳了戳我的胸口教训着我,「那陈老赖是什么人啊?全F市那么多的
警察都拿他没办法,你觉得他是能被你一人一把枪就给吓唬住的?夏警官虽然说
是他们的头号公敌,但是你说说,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人肉搜素的技术这么厉害
,今天他们过来的所有人,其实都知道夏警官住哪,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见他们
敢在夏警官身体一点事情没有的时候,去她家门口闹事?你小子啊,真的还得学
着点!」
我听了张霁隆的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接着,张霁隆看着夏雪平,叹了口气说道:「夏警官是个好警察、也是个好
人。虽然跟我放过狠话,但是平心而论,一直以来,我倒是都很佩服这样的警察
的;所以我也一直看不惯那帮自以为是为了'民主'和'公义'瞎折腾的混子们!——别的诸如什么建设化工厂和垃圾处理场、被拖欠救济金和政府保险、受到
地方恶霸不公正待遇这种事,他们上个街、游个行也就算了;人家警察开枪的击
毙罪犯事情,还要归他们管?一个个的,真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说的不就是么?连警察开枪都要管,下一步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也看着夏雪平说道。
我今天这是遇到了,才知道跟这帮人周旋有多难、又有多累;但我这才只是
正面遭遇次。
可夏雪平呢?她在跟父亲离婚的那些年裡,真不知道要跟他们见招拆招多少
次、心裡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可怜弱者的世界。就因为你们手裡有枪,所以你们
就比他们强,继而,他们才不会管你的枪口是冲着谁的,只管张口就骂便是。」
张霁隆幽幽地说道,「'可怜'这二字,本身就有一种轻贱的意味在裡面;
而某些人呢,却又不自重,所以就只会倚靠别人的'可怜'过活。几千年了,一
直就没变过。」
我丧气地说道:「其实我也有错:我原来因为一些事,真的打心眼裡不太理
解她,甚至还反过来迁怒与她……我现在是真的很后悔。」
「所以说么,你小子还年轻,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越来越能看清楚这个世
界。」
张霁隆又笑了笑,对我说道:「不过回想起来,我真是有日子没在这么多人
面前讲过话了——在我印象裡,上次我白话这么多,还是我大学毕业典礼上头我
作为毕业生代表在台上的致辞。」
「霁隆哥,真的,今天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又对张霁隆真诚地说道。
「别客气。再客气就见外了。」
「那您今天来,该不会是专门替我解围的吧?」
张霁隆说着看了看夏雪平,又看了看手裡的那捧白色菊花,接着默默地把花
摆到了地上,对我说道:「也是赶巧了路过这裡。我从楼下上来,就因为看到一
帮人往医院楼上冲,我就突然想起来週末时候,琦琦给我拿着手机,看的一个新
闻自媒体公众号——夏雪平跟那个段亦澄枪战、还有你击毙段亦澄的画面,再加
上随后你连闯三个红灯还跟交警鸣枪的视频,在那些短视频pps上,点击率
都破万了。」——靠!我说这帮抗议的人是从哪得到的夏雪平中弹的消息!张霁
隆继续说道:「我一想你小子可能就得跟他们发生冲突,我觉得以你的性格,怕
是摆不平他们,因此就上来看看。」
说完话以后,张霁隆的表情十分严肃。
「哈哈,我还在想,您都快赶上我的灯神了,遇到紧急情况你就出现,」
我先跟张霁隆开了个玩笑,接着对他问道:「那您本来是要去哪的?」
「本来么……呼……,」
张霁隆叹了口气,「本来我今天是要去墓地的,正好,到了你这我就先把正
经事情跟你说清楚我再去吧……」
然后,张霁隆指了指地上那捧白菊花,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