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富人每个人都要富起
来。但是【均富】需要资本、需要知识、需要技术,有资本、有知识、有技术
才会有力量。所以曲某主张透过【耕者有其田】,将地主阶级的土地移转到佃
农手里,透过【包产到户】让农民有生产的动机,最后透过【耕者有其田】将
地主的资本累积到国家工业资本中,再透过【国民义务教育】累积知识与技术
──只是平均是不够的,平均可以让每个人均富,也可以让每个人均穷。」
「阶级革命不仅是有产者与无产者之间的革命,更是掌握知识工具者与无
知者之间的革命。我们要发达国家,就要靠知识来提高生产,如果一切掌握在
无知识阶级手里,是真正做到平均没错,但人人一样穷;我们要发达资本、发
达技术、发达工商业,再透过税收、社会福利与各种社会保险,让人人不但天
天都有白米饭、餐餐碗里三两肉,更要做到农村四有──有农田、有房子、有
饭吃、孩子有学校上;三通──通车、通电、通自来水;两平──物价平稳、
道路平直──这样才是我们搞革命的目的!」
「哗…」学生间起了一阵骚动。
陈仲弘问道:「那地主怎幺会乖乖听话呢?」
聂双全应道:「不听话就打啰!」
我接口道:「聂同学说得没错,革命可以尽量避免流血,但革命绝对不是
请客吃饭。」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这句话说得好!」邓先圣道:「所以您的意思流血是
革命的必要条件啰?那是要流谁的血?」
「革命的敌人要流血,凡是封建遗毒太深、不能进步、不能响应革命的,
就要让他们流血」我道:「革命家更要流血,只有有流血的觉悟,才能真正唤
起民众、打倒革命的敌人。」
「所以您的意思是说,革命者要先做好心理斗争,做好流血的觉悟」周恩
来接着道:「接着从宣传做起,凡是进步的、听得进去的、愿意配合的就连合
起来,不愿意的、抵抗的就一律打倒?」
「没错!」
赵国富道:「所以在打倒的过程中,要先区分轻重缓急,先联合次要敌人
打击主要敌人,打倒主要敌人后再慢慢解决次要敌人啰?」
「赵同学说的一点也没错!」我道。
周绍山目光锐利问道:「古语说【攘外必先安内】,所以您现在就是打算
联合法国人壮大自己,然后先解决国内问题吗?」
「周同学说得没错,但现在曲某还不敢想那幺远……。」
「呵呵呵,我懂了…我看您现在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年纪最小个头也最
小的邓先圣突然朗笑道:「革命不只要有想法,还要有人、有钱,最好还要有
根据地。您现在有我们都从来没听过的一套理想,但革命根据地和人才都还很
欠缺。」
「邓同学说的完全正确!」我笑道。
李富春叹道:「以前读了许多社会主义的书,没有一样像您所说的【耕者
有其田】、【四有三通两平】这幺具体、这幺直接、这幺明白,如果当初黄克
强、孙文他们革命时有说得这幺清楚,大家也就有抛头颅、洒热血的目标,中
国也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了。」
蔡泽膺从沉思中恢复道:「您方才说中国今天要最优先解决的是【不够富
裕】,但是【公平】的问题您只说要把地主的土地转移给农民,但这不就是地
主变成资本家然后愈来愈富有,贫穷的人愈来愈贫穷吗?可否请您多说说有关
【公平】的问题要如何解决?」
「我想在座各位都听过【社会主义】、都听过【左派】这两个名词…」我
朝蔡泽膺点点头回答道:「左派是相对右派而言的,左派不是绝对的、是相对
的,传统上欧美国家的右派指的是保守派,强调稳定、维持现状,而左派则强
调公平、强调改变;欧美传统的右派是贵族、是资产阶级,主张资本主义、主
张放任,所以左派就主张要打破阶级、要分配、要公平。中国传统中有阶级,
但那种资本主义造成的压迫是从外国来的,而不是本国的资本主义压迫国民。
所以我主张的社会主义是要符合中国现况,在发达资本的同时,透过税收、合
作运动、社会福利、社会保险来达到财富平均、社会安乐的目的;而不是像欧
美国家,等到社会有了重大矛盾,再靠革命来解决。」
「所以就是先求【小康】,再求【大同】啰?」李富春道。
陈仲弘道:「应该是先求【破】再求【立】,先武装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