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不应该都是白发飘飘,胡子长长的耄耋老人吗?
怎么面前这位不仅神采奕奕,还年轻貌美?
这生得也太好看了吧...
面对这么俊俏一人,她还如何施展自己心中大计。
苏幼恩长叹一声,败了,她败了,不战而败。
败在了他谪仙般的容颜上。
好在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一秒,残酷的现实使她很快清醒过来。
幼恩明白,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苏家,她都不能进这个书院。
故,她还是得顽强的与这位山长斗上一斗。
“淮书,这位是我家三弟,名唤苏幼恩。”
这座书院名唤怀书书院,而山长祝淮书,与苏漾本是挚友,故而苏漾也就没称呼他为山长,而是直接唤的名字。
祝淮书望向苏幼恩笑了笑,“你们苏家当真是各个妙人,先是一个苏砚,便已是让我足够惊艳。
现在又来了一个三弟,生得样貌与你二弟相比毫不逊色。阿漾啊,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期待你家三弟之才了。”
他说话时始终带着微笑,谈吐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一想到自己要让这样一个人失望,苏幼恩还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说句实话,她就算再学个五年,也比不上大哥二哥之才。
让祝淮书失望,只需她正常发挥。
苏幼恩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迷茫地问:“山长,你的名字好生奇怪,世上为何会有人以槐树为名?”
初次见面便用谐音梗拿爹妈起的名字开玩笑,就算是再好脾气的人,心里也会不高兴吧。
她觉得她这一步走得很稳,这话并没有太过分,如此即不会激怒祝淮书,让苏漾在其中为难,还能准确无误地在山长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
简直妙哉。
谁知这祝淮书...竟是个奇葩......
他闻言,下意识道:“你这妹妹倒是有趣,还是第一次有人管我的名字叫槐树。”
毕竟书和树的读音都不一样。
能将这个两个字听错的人,不是傻,便是故意的。
很显然,苏幼恩不可能会是一个傻子,那她便只可能是故意的。
刻意将书读成树,她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祝淮书终于想到了她的用意。
书院里最多的一样东西便是书,而书的纸张是由树皮所制。
书与树,应是同根。
便如他的名字一样,虽是唤作淮书,却与槐树毫无差别。
无论是他,还是槐树,这一生,都是为了那些书,那些学子罢了。
祝淮书想,幼恩应是想借槐树之名,提醒他要谨记初心。
他身为书院的山长,当倍加珍惜那些来之不易的书册,倍加悉心的教导书院诸位学子。
一时间,祝淮书对苏家这位三弟只有赞叹。
她只知他的名字,便能说出如此有意义之言。
这般才子,他一定要将他留在书院!
“舍弟之才令人钦佩,不知几时能够入院读书?”
听到祝淮书这句话时,苏幼恩脸都青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身上写“才”这个字了?
她用谐音梗调侃他,他倒是还挺高兴。
苏幼恩轻叹口气,到底是她低估了古代文人的忍耐力。
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后招。
“我不喜读书,只喜玩乐。”
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不想读书只想玩乐,这下子,山长总该会放弃她了吧。
当初在学校里的时候,老师可是最讨厌不爱学习的学生。
她就不信古今差异能有这么大,大明的山长能强留不愿读书的她。
谁料祝淮书忽然惊叹:“妙哉,妙哉—
把研习功课当成玩乐,真是没想到,舍弟竟对研习功课有着如此深厚的兴趣。”
苏幼恩愣住了。
祝淮书,真乃神人也。
此人绝非她等凡夫俗子能够挑衅得了的。
这位山长若是放在现代,就凭他这过度理解的能力,能把文科老师气死,把过世多年的文人墨客都气活。
挺不错。
高中语文阅读理解需要他去升华。
苏幼恩已是无语到极点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奇葩。
跟这种人斗,她觉得自己此生无望。
于是乎,她自暴自弃来了一句:“大哥,我不识字。”
听到这句话,苏漾愣了愣。
叔父苏庭少年时便已学富五车,苏漾本以为,苏庭会自小教幼恩读书。
就算她不似孔孟之才,但最起码的识文断字,想必应是没问题的。
不曾想,她竟然不识字。
幼恩已经年至二十,至今仍旧不识字,这于他以后的人生而言,并非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