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齐有点想看手机,他想再确认一下今天是不是愚人节。
他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方萩苡脸上的笑容快挂不住了,他才开口:“方萩苡,我没什么可以给你了。”
方萩苡的笑容僵在脸上:“我不需要你给我什么。”
佟齐没有回答,只是笑了一下:“你这样对我,我真不习惯。其实你可以好好想一想的,你现在这么有钱,人又年轻,还漂亮,如果想结婚,多的是愿意的人,也多的是对你好的人,干嘛非要找我呢?我没什么可给你的了,而且你也不喜欢我。”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都时候停顿了一下,他看见方萩苡的脸上露出非常茫然的表情。
他真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方萩苡。就是因为太了解了,他才不肯松口答应。
因为等结婚之后,方萩苡会新鲜一阵子,然后很快就会腻味,并再一次跟他提出离婚。
可他已经没有精力跟她玩这场婚姻的游戏。
他只是想过上平静且平淡的生活,然后在缓慢流淌的时间与岁月中,渐渐的忘掉方萩苡。总有一天,他把账还完了,家里日子好过一点,三个孩子都参加工作了,而他有了喘息的时间,就做去除标记的手术,彻底跟方萩苡划清界限。
方萩苡的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飘散着,刺激着佟齐肿胀的腺体。他的身体违背了他的意愿出现了渴求爱抚的反应,他只能拼命的压制住自己的欲望,紧紧的把双腿并拢,可他还是能感觉到,一股体液从他的股间流出,洇在了他的内裤上。
他有些绝望的想,为什么自己要是omega呢?
方萩苡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没有再说话,一路沉默着开车。等红灯的间隙她开口问他:“一定要喜欢你才能复婚吗?”
她闻到佟齐的味道,感觉比平时都要浓,并且还勾人:“你的发情期到了。”她说。
佟齐应了一声,又低下头。
“去我家吗?你需要我。”方萩苡说。
佟齐说:“不用。我吃了药。”
方萩苡有些不高兴:“可你一直在勾引我。”
佟齐说:“那我下车,行吗?”
绿灯亮了,方萩苡没回他。
车窗只开了一个小缝隙,以至于吹进来的风根本吹不散两人的味道。佟齐不知道开窗户的按键在哪,咬着牙问方萩苡。
方萩苡把窗户打开了一半,一股股夜风吹进来,夹杂着树叶与花卉的清香,顿时就吹走了佟齐一半的燥热。
可是另一半的热度很快又升上来,叫他浑身发软,股间的体液如同失禁般汩汩往下淌,叫他羞愤欲死。
他的呼吸声渐渐重了起来。
他的终身标记没有去除,所以方萩苡轻而易举就可以加重他的发情欲望。
他用发软的手去找抑制药,然而今天走的急,没带多少,早已经全部吃光了。他的眼睛热的发烫,感觉连吹来的风都带着方萩苡的味道,搅的他心神不宁。
他不应该上方萩苡的车。
方萩苡的声音夹杂着风飘进他的耳朵里:“去我家吗?”
佟齐没有说话。
可方萩苡说:“我需要你。”
佟齐一下就妥协了。就好像方萩苡需要他是习惯,他想对她好这件事,同样是难以改掉的习惯。
他下意识的搂紧了怀里的玫瑰花,整个人都有些失神:“好。”
一进门,方萩苡就把他按在墙上接吻。她比他矮,即便穿上高跟鞋也要踮起脚尖。可她吻他的时候却很alpha,舌头扫进来,把他吻得丢盔卸甲。
那束玫瑰被扔在玄关,有些长得不牢靠的花瓣因这一下而泼撒了出来,又被方萩苡的高跟鞋碾过,踩得鼻青脸肿。
发了情的佟齐简直就跟丢了刺的刺猬一样,只剩下柔软而全无扎人的可能。他终于对方萩苡热情起来,也朝她袒露自己的一切。
他很瘦,唯独肚子那儿堆着点肉,上面有一条竖切口的伤疤,方萩苡从来没见过,因为方枝悦是顺产,那次佟齐没挨刀。
他的谷道因为发情早已自行开了口,从里头不断流出润滑的粘液。不需要方萩苡再去做什么扩张,她很轻易的就操了进去。
里面很热,也很湿,全无半点不情愿的意思。这可比那次强迫佟齐来得舒服多,内壁缠绵的吮吸爽得她头皮发麻,佟齐的呻吟又添了她难耐的情欲。
佟齐的胸脯因为过去哺乳而微微鼓起,两粒褐色的乳头挺立着,好似等人采撷。方萩苡咬住一颗舔弄,另一只手又去玩弄揉搓另一颗乳粒。佟齐哭叫起来,他下意识的抬起胸脯,却又叫她吃的更顺口。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而又淋漓的做爱了。方萩苡掐着他的大腿,狠狠的操进去,又在内壁挽留的时候毫不留情的抽出来。佟齐的手把床单攥得起了皱,水液声与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呻吟声夹杂着几句被撞碎的求饶:“慢……慢……慢点……啊!”
方萩苡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