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了心思去挑选丫鬟婆子,便让兰芝去挑选一些可用的粗使丫头,自己则是躲在堂屋,心思沉重的雕刻。
父母的牌位,是在王家祠堂里,可她除了父母之外,不想去拜见别的王家之人。
于是,便找了几块而木板,亲手雕刻,就在她用菜刀和剔骨刀轮换着雕刻出第三块儿牌位的时候,一个白衣缥缈的人影,出现在王采芪身旁。
见王采芪手中这牌位上所写的名字时,不由大惊失色。
“小东西,你在做什么?”声音急促中,略有些慌张,他连忙一把夺过王采芪手中的牌位。
余光一扫,却见小几上还有两个牌位,不由又是一愣。
他来的悄无声息,因此王采芪并没有听到,直到白芷说话,下一秒她手中的牌位被抢走,王采芪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了看他,一脸莫名道:“做牌位啊?”
有什么不对吗?
“做牌位?有你这么做牌位的吗?你都做了些什么?”白芷生气,气得语无lun次,面色紧张起来。
王采芪看看手中的剔骨刀和菜刀,不由恍然道:“哦,你说这个啊,我只有这两把刀,还挺好用的!”
“呃……”白芷直接无语,直气得浑身直颤,气不打一处来!
第二十六章 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
“为什么要雕刻自己的名字!”白芷举着牌位,指着上面的名字,几乎将牌位贴着王采芪的鼻子,怒问。
看到那牌位上自己的名字,再看看白芷气急败坏,丝毫没有往日儒雅的样子,她不由好笑:“一家人就要在一起,多好!”
她笑着摆好父母的牌位,然后将白芷手中的牌位放在抢过来,放在中间偏下的地方。
“你看,多好!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
脸上噙着笑容,王采芪说的很是认真。
这一幕看在白芷面前却很是诡异,他突然抓住王采芪的双手,目光直直的注视着她的瞳孔,幽暗的瞳仁中尽是来自灵魂的拷问。
王采芪很不配合的脑袋一歪,笑道:“我好歹也是从悬崖上掉下来死过一次的人了,给自己雕个牌位,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人生艰难,前途艰险,亲人比陌生人更可怕!”
见白芷仍旧满脸紧张,她不由晒然一笑问:“你想什么呢?那么紧张!”
“你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是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吗?”
白芷冷着脸,抓着王采芪的手腕,目光苍鹰看着猎物般的隼利。
“你对我?本就是猎奇嘛,还有什么感情,你可别说你爱上我了,噗……”
王采芪噗嗤一声,笑的很是嘲讽。
白芷脸色铁青,松开她怒道:“谁爱上你了!”
摆好牌位,王采芪见他一脸不爽,不由问道:“你来做什么,谢谢你送的这些衣服,我现在没钱没衣服,就先不客气的收下了,等日后发达了,定然还你!”
“发达了?”白芷一愣,这词,似乎是用来形容男人的吧。
“嗯,我父母的财产,定然是被大老爷大夫人抢占了,我要抢回来!”王采芪颇为自信的说道。
白芷却笑了,很不客气的打击道:“你现在手下只有这两个没用的丫头,能帮你抢回来?做梦?”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王采芪势在必得,虽然她在王家等同于盲人瞎马,但只要有时间,她定然能探听出一些蛛丝马迹。
“想不想知道你父母为什么会死,被谁杀死的?”白芷诱惑道。
今日他破天荒的听墙角,意外听到大老爷王崇与大夫人的谈话,查证一番之后立刻前来告诉王采芪,却没想到这小东西跟自己分的那么清,丝毫不将他的情谊放在心上,他心中有气,气大了。
“大老爷杀的?”王采芪接口,一点都不意外的猜测,虽然是疑问,语气却很肯定。
白芷点头,讶然看着王采芪,心中震惊,“你怎么知道?”
无法想像,究竟是怎样的人,会平静的说出杀父仇人,不带一丝仇恨,一点都不像是为人子女要报仇的样子。
这些天,他观察王采芪,这小东西有时候心中杀气弥漫,有时候又会全无杀气,却出手狠辣,就像是要完成任务一般,机械,无情。
让他看不透,猜不准,摸不着头脑,却异常牵肠挂肚。
“看来是了,他们杀我父母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不过是将这件事忘记了,昨晚一夜噩梦,什么都想起来了,哎……”王采芪感慨,好梦不常有,若有非好梦。
“原来如此!人若受到刺激,会下意识的保护自己而忘掉某些东西,现在梦到,说明你已经释然了!长大了!”白芷解说。
王采芪却觉得他这解说并没有什么道理,于是摇摇头,看着他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父母?”
“因为……”白芷拉长了声音,而后闭上了嘴巴,再无下文。
“因为什么?”王采芪又问。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