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着一个马脸,满脸的横rou,气势很凶狠,但是身材却又矮又瘦,可是在新区活在边缘地带的都知道,金老大是个干架好手,出手是极其的狠辣,早年帮“聚义堂”的老大冲锋陷阵,身上还背着两条人命,几次进出派出所,都因为证据不足释放,最后成了“聚义堂”的核心成员之一。
到了自己地盘,金老大扫了一眼场子里,像是有意震慑,扯过那名40来岁的女人头发,狠狠一扯,就给踹到了地上。
“妈的!叫你跑啊!?以为我金老大出了这个区就不行了是不是?”这么说着,金老大又踹了那女人一脚,“躲到隔壁市去?啊?你他妈躲到国外我都能给你抓回来!”一边说着,一边出手,打的女人哭喊叫嚷。
女人的哭叫声惊扰了赌徒们,一个二个都探头看了过去,屋子里的打手正准备驱赶围观的人,就接到了自家老大的目光命令。于是又回到了屋里看守着放钱的办公室,有一人低声笑道:“杀鸡儆猴呢,那女的也算不好彩了,正好撞见好几笔账都收不回来的时候,被老大这么一收拾,消息传出去,怕是那些人过两天就得送钱过来。”
“真可惜……一个老女人。”一名打手惋惜说了一句。
“呸!”早前说话的打手给了他一巴掌,“你想什么呢?钱不够你找小姐是不是?当我们旧社会呢?没钱rou偿?”
“呵呵……威哥,别打别打……我就这么一说……行行,我知错了。”
“臭小子!”威哥骂了句,转头又笑了起来,“可不是没钱rou偿吗?”
“什么?你是说……”
“废话,没钱怎么办?器官呗!”
这边金老大踹了几脚,到底不太喜欢打女人,悻悻然的收了手,转头看了一圈,见赌场里的人都在探头看热闹,于是开口说道:“告诉你,你再逃都逃不掉!你那儿子我也找到在哪里了!你就等着我把他切成零件给卖了吧!”
女人一听,吓得伤也顾不上了,抱住金老大的腿,一阵哭求:“求求您了,金哥,您放了他把,他还小,还是个孩子,你把我切了吧,把我切了吧……用我抵债,用我抵……”
……
钟宇垂下眼帘,浑身都在颤抖,拳头捏的死紧,黝黑的眼睛里蔓延出了怒气。
他想起自己经历的一切,看着这个女人就像是看见了当初自己母亲抱着齐烁大腿哭的画面,那个男人……齐烁,就像是个金老大一样让人恨不得杀死才痛快。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类人存在?
践踏他人的尊严,任意屈辱,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利用母子间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
太可恨了!書 香 門 第 論 壇
齐烁是!这个人也是!
院子里的闹剧渐渐到达了尾期,金老大放贷也不是一两天,对于这类哀求早就水火不侵,递了个眼色,女人被手下拖到了隔壁的小屋关着,里面还模糊不清的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金老大理了理衣服,嘴角勾起冷笑,像是警告一般看了眼前一圈的人,率先进了门。
当他走进人群里,身体不自然猛地一僵,怔怔地看向自己腹部,一个Jing致的小刀插在了腰腹上,再一抬头,是一双恨到极点,怒到极致的眼。
火苗在那双眼里跳动……
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呃……”金老大踉跄了两步,断断续续的说,“抓住……”
平日里冷静习惯的优势在这个时候表现了出来,钟宇咬着牙一拔匕首,拨开人群就冲了出去,灵活的像个猴子,趁着所有人愣神的时候,三两下就冲到院门口。
“他把老大捅了!快抓啊!”
“哪儿去了?跑哪儿去了?”
“分头追!”
“放狗!放狗!”
……
“呼哧……呼哧……”钟宇专走小路,在这紧急的时刻也努力的想要理清现在的局势,或者说,不冷静不行,要是不想抓回去,必须要冷静的判断。
跑大路是绝对不行,那些人有车,他两条腿怎么快得过轮子?
所以,要专走小路,不要回头的跑,越是偏僻越好。
“汪汪——”
糟糕,有狗!怎么办?怎么办?啊!对了!
钟宇最快速度的脱下身上的衣服,随手丢在路边,冲着偏僻的小路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村子已经看不见了,追在身后的叫嚷声也不见了,体能达到了极限,钟宇终于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剧烈的喘息着。
汗水从额头滑落下来,汇聚在下巴尖上,滴落在地上后晕染出一圈圈的汗渍,浑身肌rou酸涩,那是紧张到极致的后遗症。
直到恢复了一些后,那双黝黑的眼终于染上了几分慌乱,为自己和那些人一样的做法而感到恐惧。
原来……自己也以暴制暴了?
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刺出那一刀?
疯了吗?
明明该有更好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