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让毕加索为之疯狂,让米开朗基罗迷恋一生的,关于rou身,关于床笫,那种不讲理的征服与被征服……都是真的。
等祝炎棠终于拔出去,把用掉的套子绑好丢开,吴酩已经瘫软在枕边,身体覆了密密的一层汗,光洁得能反光。祝炎棠忽然意识到,做完之后不应该是这样啊,全部是吻痕才算彻彻底底吧?他压下去,拨开吴酩的大腿,在那块shi溻溻的地方一下一下地揉,“干嘛啊,”吴酩吐出酒气,搡了他两下,“屁股都要变成两个了……”
“没有,”祝炎棠纠正他,又去亲他,“不会的。”
吴酩觉得不对劲:“还来啊?”
“不舒服吗?”祝炎棠倒是坦率,“两盒用不完,至少一盒……”他从床头柜捞起套子,塞到吴酩手里。
吴酩盯着那纸盒,怔了怔,道:“那就变不回去了……”
“什么变不回去?”祝炎棠搂住他,手指揩起他颈子上纵横的汗。
“我屁股。”
“啊?”祝炎棠自认为自己没有把它搞出什么永久形变。
看着他脱线的样子,吴酩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在装傻,在诱哄自己,于是瞪起眼睛,狠狠啃了祝炎棠锁骨一下,啃出印子,他心想,好样的。“就因为,太舒服了,特奇怪,”开口又觉得说不下去,他拱在祝炎棠胸前,“我会不会离不开啊……”
“你想离开它?”祝炎棠那王八蛋竟笑起来,还抓住他的手,去摸自己腿间搭着的那根不知道收敛的家伙,“它会伤心的哦!也许,就再也没办法硬起来。”
明明一摸就又硬了!吴酩气得把手抽走,扒住祝炎棠的肩膀,叫道:“你不要脸!”
“那你想离开我?”祝炎棠又笑着,扣住他的手腕,捏进手里,摸不厌似的十指相扣,“酩仔,你想离开我?”
“……谁说的,”吴酩败下阵来,扬起脸,身体往上出溜一下,去用唇峰碰祝炎棠闪着润光的嘴唇,“不离开你,祝老师,你也不许甩了我,你不能够。”
“我不舍得,”祝炎棠也蜻蜓点水般回吻他,“唔舍得啦。我唔舍得啦。”他念诗般地慢慢重复,用不同的语言,说着同样的事,好像有耐心把这话一辈子挂在嘴边。
而对于吴酩来说,听祝炎棠念普通话,他就有一种啃食鲜蔬的爽脆感,一口吞一个字,干净利索得连碎屑都没有;听他说粤语,又有种鲜菜熬成浓汤的熨帖,醇厚地流在那人唇间,便也淌进自己嘴里。
忽地,他也燃起一团邪火,两股之间叫嚣着空虚,他爬起来,挪过去含那根方才塞满他的家伙,祝炎棠正好半靠在床头,十分方便他的动作。不过,祝炎棠却不让他专心,口几下子稍稍又硬了点,祝炎棠就要搂起来他亲嘴,还拢着他屁股往洞里塞指头,亲完,又把他按下去口。折腾这么几个来回,那玩意又撑得吴酩嘴疼了,方才缩紧的xue口也恢复了柔软,祝炎棠抱着吴酩的腰,把他放倒,好好摆在床正中央。
“正面来一次,好不好?”他还挺讲究你情我愿。
“……好吧,”吴酩对他那副光滟滟的模样完全没有抵抗力,自觉打开双腿,指尖搭在那个吐着润滑ye的小口上,“但我要先问一下。”
祝炎棠提着枪又停下:“什么?”
“我和视频里那个,谁好?”
“他关我什么事?”
“祝老师,你正面回答一下!”吴酩盯着祝炎棠,很严肃,严肃得让人怀疑他在憋笑,“那哥们,比我会叫吧,我看他口得也比我强,不会咬人,你收藏那个视频那么长时间,我俩又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祝炎棠急了:“怎么一样,那个人是狐狸,你不同……你像小狗一样!”
吴酩一愣,忽然想起方才做得正疯呢,rou粽在门外不解风情的大叫声。小臂挡着嘴巴,他哈哈大笑:“那你喜欢谁?”
“你。”祝炎棠眼睛都看直了,突然把吴酩摁住,胳膊拿开,莽撞地亲他。
“再说一遍……”
“……你啊,”连缀的亲吻间,他轻轻呢喃,“我说你啊。”
“祝炎棠……”吴酩也呢喃,他吧嗒吧嗒地,像小狗一样亲他,“我老觉得,你喝醉了,亲怎么跟,咬,似的。”
“就是醉了,喝一打啤酒,”祝炎棠笑得不可谓不生动,沉声道,“就是醉了啊。”
这番醉意一直到延伸到下一次嵌合,吴酩两条腿折叠起来,圈住祝炎棠的腰,把最柔软的地方留给对付,而祝炎棠低沉而甜腻的声音也始终流连在他耳畔。这回,甚至没用套,吴酩方才一边说着“绝对用不完”,一边把祝炎棠往自己身上拉,腿根夹着人家,就差自己往自己身体里塞了。而不用套就意味着,他们皮贴着皮,rou贴着rou,那些稠稠的水声,全是他的粘膜和祝炎棠紧紧绞缠,所磨出来的声响。
吴酩开始还不敢放松,他怕自己腿的重量全搭在那把腰上,弄疼他金贵的祝老师,也弄坏了事。祝炎棠却仿佛一眼把他看透,反手就往自己腰上按,让他紧紧箍住,“抱稳我,”他坏心眼地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