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紧紧搂着,他的手顺势扶住了她的小脑袋,聂乘风俯下身子,低头几乎是凶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络雨吓傻了,聂乘风身上独有的气息立刻席卷了她,她一晚上不通气的鼻子立马顺畅了,从来他也没有这样不管不顾过,她透不过气来,聂乘风却是将舌头很快地突破她的防线,撬开了她的牙齿,轻轻啃噬,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唇齿纠缠,络雨踮起脚尖,堪堪挂在他的身上,她的身上又热又烫,可是聂乘风的手也是又热又烫,甚至比她还要炙热。他一只手紧紧箍着她的腰,把她往他身上带,这一晚上的慌乱,都化作这狂风般的□□,只差将她融入骨血。
他的动作从来没有这样粗鲁过,络雨被他吻得轻飘飘的,渐渐体力不支,聂乘风才将她的身体托着,稍稍移开,给她呼吸的空间。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染上了心疼的情绪,声音低沉沙哑,他抵着她的脑袋:“小雨点,你还好吗?”
这一晚他和她失去了联系,手机不通,座机不通,他回到家就内心焦急,心里对络雨的情况猜测到几分,果不其然,不多会儿络志勤的电话就进来了,电话里他震怒之下,口不择言,扬言要将络雨藏起来,让他再也找不到。
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一天真正来临的时候,聂乘风还是担心络雨的。
这样的事,理应是他出面来解决的。
他开车银色的车子,如同捷豹一般飞驰在夜晚的马路上,络雨的手机从一开始的无人接听到被打得关机,他忧虑重重,那样一个小不点,一定吓坏了。
进了别墅区,这栋大楼已经黑漆漆的,他知道二楼络雨的位置在哪里,借助着在非洲习惯的上树爬坡,他三两下就已经爬到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上。
梧桐树枝繁叶茂,有知了在上面吱吱喳喳,他一路往上爬,终于在层层叠叠的叶子里,看到了她的卧室。
里面一盏灯都没有留,她,在哭吗?
络雨抬起头来,水汽氤氲了她的脸,一晚上的担惊受怕,在看他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他是她的止疼药,是她的忘忧草。
“我没事,我就是担心,担心络志勤找你麻烦。”她带了哭腔。
聂乘风一阵心疼,她呀,都这样了,还不忘对络志勤直呼其名,他无奈地摇摇头:“该来的总会来,我来解决。”
一路上的担心,都是怕她冲动,又惹怒了络志勤,自己没有好果子吃。
聂乘风太了解络雨了,黑是黑,白是白,他捧起她的脸上下打量一番,舒了口气:“还好,这回不傻,没有硬着来。”
络雨难得翘起嘴角笑笑,旋即又咬咬嘴唇:“爸爸发现了,怎么办呀?他要把我关起来。”
聂乘风却不说话,一双眼睛在黑暗里晦暗不明,他伸手摸她的额头,刚刚只顾着她不要犯傻激怒了络志勤挨了打,现在才发现,她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体的温度烫手。
他严肃起来:“你在发烧。”
络雨的心思不在自己的身体上,一心只想解决络志勤这件事,她杏眼微瞪,嘟起嘴唇:“你带我逃出去。”
“你呀!现在还怎么逃,身体不要了么?走,回床上去。”
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聂乘风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来,让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轻轻松松把她抱到床上,命令道:“得吃药了。”
药箱在楼下客厅,络雨连忙摇头,悄悄咪咪地说:“快好了,贪着吹空调闹的,喝点水就能好。”
聂乘风紧抿着唇,一双眼睛盯着她,没说话。
在他的视线下,络雨的头越来越低,直到不敢看他。要说络雨最怕的,就是不说话的聂乘风。
他是真的生气,生她的气,不会照顾自己,小小的人儿身体不适,还要面临至亲的拷问,更是气自己,络志勤的事情一开始就该解决,怪他,太沉迷于她的可爱,把这件事耽搁下来了。
聂乘风看着她的眼睛,脸色一变再变,她坐起来,拉着他的手:“别生气,我吃,我去拿药上来。”
他顺势揉揉她的脑袋:“躺好,我去拿。”
对这个别墅,他是熟悉的。
络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害怕他一出去就碰上了络志勤。还好,聂乘风出去了一小会儿,就回来了。
他提着医药箱进来的时候,络雨放松的笑了,眉眼弯弯,发烫的身体似乎已经不药而愈。
聂乘风从医药箱里面挑挑拣拣,终于选了一个药效不算猛烈的退烧药,从卧室的茶几处倒了水,将药片放进络雨的嘴里,哄着她喝下去。
络雨促狭的笑笑:“我要你喂。”
聂乘风作势要离开,她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听话地把药片喝了下去,太苦了,她瘪瘪嘴,喝个水,一双眉头轻轻皱着。
温水冲不淡嘴里的味道,络雨知道,聂乘风更是知道。
他弯下腰去,又仔仔细细吻遍了络雨的嘴唇,舌头,体会着她吃了的苦,从没有想过,他会和这样一个小女孩,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