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久没喝过了,今晚不如喝个痛快”
“我不会喝呐。”顾悦绞着发辫道。
“那就罚你去买酒好了。”一个丫环伶俐地道。
话语一落,惹得几人附和。
“哎哟喂,现在什么时候啦,店里都关门了吧!”顾悦道。
宝祥似乎想起什么,摞下一句等等,就小跑到厨房里。不一会就搬出几瓶积满厚厚灰尘的酒,封口的红布也褪色斑蝥了。
恭喜侃笑道,“哟,会变西洋魔术啦。”
“你上哪找到的”张春茗在这里住了好几年也没看见过,好奇地问。
“是顾章藏在这里的。说是要陈酿。”宝祥道。他鼓起腮帮子吹吹瓶盖上的积尘,用力一拔就打开了酒塞子,瞬间浓郁的酒香四溢,如夏日的微风,吹着嗅着就令人担忧沉醉其中。
半杯下肚,宝祥酒意上头。
人为什么老喜欢喝酒呢不好喝,火辣辣的,难喝死了,宝祥想。
但他现在就只想喝酒,不去细品酒ye的醇香,不去慢尝酒进喉咙的叠进变化,如牛喝个水一样,简单粗暴,直灌下去。
张春茗抓住他的手腕,半抢地截下了他半满的酒杯,看着他迷离的眼神,哄着道,“好了好了,不喝了不喝了啊。”
宝祥一醉就同所有的醉酒鬼一样,张嘴就嘟念着,“没醉没醉……”还把酒杯抢了回来,仰头小嘴一张,就灌下去了。
张春茗无奈,恭喜拍拍她的肩头,“随他吧。”
于是一起的酒会,变成了几人看着宝祥直灌,最后他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口齿不清,恭喜叹了一声,将他扛了回房。
第二天,宝祥醒来时,下午的阳光很好,他难得睡得疯狂,一觉到现在,身体叫嚣着要补回一直以来的睡眠不足。阳光透过窗台玻璃,投在地上,折射出彩虹的多姿颜色,他口干地喉咙痛,直灌下几碗水也不见好转,不过,宝祥庆幸酒是好酒,一醉烂泥后,也没有头晕眩痛。
他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思虑一番还是决定去拜见一下山田助也。
他站在院门前,不断踱步徘徊庭树下 ,山田助也没在家,看守门前的士兵不允许他进。宝祥等待得心里好乱,害怕仙姑会在狱中有什么三长两短,又想到王师父的冤情,直觉怒气难平,憋屈得很,想着想着,又想起杨家坪的信,纠结着如何是好
心乱如麻中,山田助也排场隆重地回府,车队加步兵,能绕Cao场一圈了。
他快步走上去,老套地也理所当然地被卫兵拦了下来,山田助也始终正眼没瞧,宝祥急了,用日语扯高声量吼了几句,拦截他的卫兵一巴掌拍过去,把他的头都打偏一旁去了。
山田助也一副爱理不理地,“你是太监。”话是用日语,声音不大,但日系的士兵都听到了,不怀好意地笑得一脸猥琐。
宝祥瞬间僵化了,呼吸困难得喘不过气,山田助也转身就走,最后的一根稻草飘落,很轻,但已经压垮了最后的防线,宝祥自曝自弃地重重点下头,眼里的泪水一直在打转,但是没有流下。
“我求求你,你能帮帮我吗?!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知道空口无凭,但绝对不是虚话!”他不顾一切地哀求着,差点就跪下了。
“噢,我很感兴趣。”山田助也摸摸嘴唇边的两撇胡须,拉起的嘴角上扬,似一头狼看着囊中之猎物,满眼是玩味。
宝祥被带进院内,里头的建筑风格改造成日式,地板茶几帘布与外头的树木假山相衬托着,与山田助也略带残忍的性格不符,处处透漏着生机与世无争的。
宝祥被晾在了一旁,他颇手足无措地站着,忐忑不安中带着满心疲倦不堪。
山田助也外出几天没见过王安康,一跨进门槛,就进了寝室,意料之中,他还是伏侧卧在床上,在山田助也眼中,王安康病得下不了床的样子,是一副懒洋洋的恬静,一切安好,岁月静好。
山田助也俯下身,像一只凶狠的猎猫一样,用唇角蹭蹭他的脸颊,嗅着他的气息,嘴角微微扬起,用唇舌尝着他口中微苦的中药味。王安康被他的胡渣刺得生痛,费力地掀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转即闭上眼睛继续沉沉浮浮地睡去。
山田助也有时总觉得自己挺犯贱的,王安康越是冷漠,他越是着迷不已。他在床上的癖好,就爱折磨人,不死不休的。但遇到王安康,他越是想要施虐,越是会控制自己,矛盾挣扎中,拉锯来回。
很多时候欲望得不到满足,便是要找人肆虐一番,可看到无论是哪个谁,总不觉间想起王安康,默化中,偏爱柔弱少年一种类型。
对于王安康,他自己也道不清想不明,干脆就不去计较了,他不死就可以,时间那么长,就慢慢地耗着吧。
嗅着嗅着,他有了□□。
一把掀开杯子,欺身压了下去。
……
至始至终,王安康一直闭着眼睛,像一团被开水烫过的面粉,任由人揉捏搓。
云雨过后,山田助也换上日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