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着看着乌弦凉:“可是这并不是朕要的理由,朕凭什么信你?”
乌弦凉确实没有办法让江向曲相信自己能做到,只是乌弦凉却不允许自己失败,她微微垂下头来,用着平静的声音开口:“微臣愿意立下军令状。”
军令状,这是对自己多有信心才敢说出这话来。
江向曲深深的看着这个女子,刚想说话,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外面宦官有些着急的声音响起:“陛下……陛下,南方战场传回了战报。”
竟然这么快时间便传来了战报,乌弦凉和江向曲心中都有了不安,江向曲顾不得乌弦凉,立刻喝道:“还不快拿进来?!”
那宦官连忙走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风尘仆仆的探马,那探马脸色很是苍白,显然多日的不眠不休快书上京。
“卑职参见圣上。”那探马跪了下来,江向曲强忍着心中的情绪,冷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探马不敢隐藏,立刻道:“四日前殊世子连夜攻城,江将军在撤退期间受到围剿,虽然江将军打伤殊世子成功突围,可是江将军也受伤了。”
江向曲脸色顿时变了:“她伤得如何?”
“卑职离开之前还没醒过来……”探马面有愤怒之色:“敌方卑鄙之极,攻破清越城后竟然用百姓的性命来威胁江将军,江将军为救出无辜百姓,才会让那拓跋殊有机可趁!”
探马显然很是激动,便直接称呼了拓跋殊的名字,可是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
江向曲和乌弦凉都陷进了江引歌昏迷的恐慌之中,难以想象她竟这样倒下了,江向曲不愧是一国之主,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沉声问道:“此事何人知道?”
“只有陈将军知道,也是陈将军让卑职快马加鞭赶回京。”
陈将军做得很对,如果江引歌昏迷的消息散播出去了,绝对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清越城失守了并不可怕,因为还可以夺回来,可是江引歌要是倒下了,那么肯定是恐怖至极。
江向曲挥手让探马出去了,而此时乌弦凉也回过神来了,她立刻就跪了下去,声音甚至带了一些哽咽:“陛下!陛下,请让微臣领兵支援江将军吧!”
江向曲抬眸看着乌弦凉,才发现这位帝皇也是红了眼睛,他的思绪依然敏锐:“宣王带过兵,打过仗……”
“可是陛下!”乌弦凉有些失控的打断了江向曲的话,因为她在知道江引歌受伤不轻的时候,根本就无法保持着冷静,她必须最快的让江向曲下定决心,好让自己可以快一些去到她的身边。
“宣王是男子啊陛下!”乌弦凉重重的提出了这个问题。
江向曲心中一震,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乌弦凉,声音低沉得好似风雨来临的前奏:“你说什么?!”
“陛下!江将军身份特殊,倘若宣王知道了江将军的身份,恐怕会掀起无数的风波啊!”乌弦凉深深的低着头:“一旦出现了这种情况,就算宣王为了顾全大局,可是心中难免会有隔阂,请陛下三思啊!”
乌弦凉果真知道!江向曲在这瞬间竟然萌生了要把乌弦凉处死的念头,只是他理智的压下了对乌弦凉的敌意,冷声问道:“你知道了什么?”
“臣只知道哪怕臣碎尸万段,也不会对江将军有一丝不利!”乌弦凉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
江向曲听罢心中微微颤动,为她这句话,江引歌一辈子从来没有什么朋友,更别说有人愿意为她肝脑涂地,而这乌弦凉,显然便是其中一个。
江向曲一直觉得乌弦凉对江引歌的感情不简单,只是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个人都知道了,她胆敢在自己面前提起江引歌的身份,那么就证明她也知道江引歌和自己的身份。
想到那人温和有礼的样子,江向曲觉得自己有些累了,他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陛下,不要再犹豫了,江将军对微臣有救命之恩,微臣怎么也不可能对她不利,而且微臣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去掩饰,微臣是女子,怎么也比宣王方便一些,也更能照顾江将军一些。”
乌弦凉打铁趁热,似乎看出了江向曲有些心动,连忙接着道。
是的,女子身份的乌弦凉要是帮江引歌打掩护,绝对没有比这更适合了,就像现在这种情况,乌弦凉身为女子,也能照顾江引歌。
最后一点,确实把江向曲的心给打动了。
江向曲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恢复了平静,冷漠的看着乌弦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引歌的身份的?”
江向曲的声音终于不像刚才那般充满了杀气,乌弦凉知道自己躲过了最险的时候,而此时她的背脊的冷汗都已经打shi了她的朝服,她恭声道:“前年上元之时微臣已知江将军第一重身份,而后不久江将军便告诉了微臣她第二重身份。”
原来她们已经在那么久之前便已经相识到了这个地步,江向曲不知道心中是酸涩,还是为她高兴。
最终江向曲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道:“朕不管你对引歌是什么态度,但是如果引歌有什么不测,朕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