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虚浮,一踉跄,整个人扑进了沈南怀里。
沈南下意识搂住她,接着愣了几秒。
田佳夕难受得厉害,不管不顾,往沈南怀里蹭了蹭,尽可能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沈南身上散发的灼热气息,瞬间驱散了她身上的寒意。
“我难受。”田佳夕抬头看他,眼睛里水雾迷蒙的,由于发烧,脸颊微红。
沈南僵了一下,“你……你生病了?”
怀里的人儿火炉一样灼人,沈南有一瞬神智迷糊,反应过来,才察觉她有些异样。手掌急切贴上她的额头,查看她的情况。
他的手凉凉的,贴在额上,让田佳夕觉得舒服又踏实。她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让他的手掌下滑,捧着她的脸颊,然后用滚烫的脸颊蹭了蹭他的手心。又凉又安心,田佳夕舒服地叹了口气。
看着怀里的人儿nai猫一样在自己掌心蹭来蹭去,发出满足的低叹,沈南的一颗心顿时化了。掌心的麻痒顺着手臂传入体内,像nai猫温软的爪子在心底若有似无地抓挠,心尖一阵阵的颤,又舒爽又抓狂。
像是一颗糖果,舔了一口,尝到甜头,又始终吃不到嘴里,满心的恼火憋屈。
沈南又燥热又窝火,沉着脸掰开田佳夕的手,指尖刚一碰她的,就忍不住发颤。她的手真小,可以完全被包在他的掌心,真软,像没有骨头似的。
田佳夕好像不满他的举动,细白的手指仍旧去缠着他的。
软软的手指攀附过来,体内星星点点的燥热,开始有燎原之势。
沈南缩了手,吓唬她:“别闹!”声音却有些发软,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田佳夕望着他,瘪了嘴,眼眶发红,模样挺委屈。
卧槽!这熊孩子一喝酒,变得又软又黏,沈南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棍。
他开始六神无主,“不是,我是说咱们得先去瞧病。”
田佳夕软软嗯了一声,又想抓他的手。
身子一轻,脑子里天转地转,沈南将她打横抱起。
看着怀里还有些不安分的人儿,沈南忍不住虎着脸教训她:“发烧还敢喝酒,你是不是有病?”
田佳夕想也没想,立刻回答:“我就是有病呀!”
说完,好像jian计得逞,摆了沈南一道似的,挺得意,嘻嘻哈哈乐了起来。
沈南暗暗咬牙,她真放肆,欠收拾,不过她怎么放肆,他都喜欢。
“沈南,你今天真好看。”
田佳夕突然止住笑,伸出食指,点着他的脸颊。田佳夕有些晕,满脑子都是大胆的想法,这啤酒劲儿真大,一口就让她疯了。
沈南捉住她在自己脸上作怪的手指,咬着牙暗暗发誓,以后不能让她喝酒,或者只能在他面前喝酒,她酒后这种欠收拾的德行,只能他一人看见。
田佳夕醒来时已经中午了,已经退了烧,酸疼的感觉消失,不过还比较虚弱,脑子里还是晕晕乎乎,没有什么力气。
她勉强坐了起来,伸手去拿保温杯,手指一软,哐当一声,杯子掉在地上。
她哑然,昨晚沈南挺累,原不想打扰他,这下是彻底打扰了。
“怎么了?”
田佳夕还没回过神,沈南就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红毛冲了进来。
田佳夕歉意笑笑,嘴唇有些疼,似乎裂开了。
“我想喝水,不小心摔了杯子。”
“为什么不叫我?我就在门外!”
被沈南撞开的房门大敞着,可以看见门口放了张老大爷最爱的藤条摇椅,上面有一条灰色毯子。他昨晚就在摇椅上窝了一晚。
田佳夕微微垂下眼,心里有些不舍。
“不想太麻烦你。”
沈南沉了脸,一声不吭。
田佳夕抿抿嘴,低声加了一句,“我怕你太累。”
沈南多云转晴,勾起嘴角,笑了。
捡了水杯递给她,沈南又出去端了粥进来。
他拿勺盛了粥,递至田佳夕唇边。
田佳夕微微躲开,声音很轻,“我自己来吧。”
沈南有些不满,不过笑意仍在唇边,“你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昨晚跟我就没这么生疏。”语气里有些小哀怨,手却将勺放下,粥碗递到了田佳夕手中。
田佳夕一张脸通红,完全不敢抬起头。
“我、我昨晚喝醉了。”
“嗯,”沈南赞同地点头,嘴里却恶劣的捉弄她,“一口啤酒就醉了,这酒量,吃啤酒鸭,估计你得烂醉如泥了。”
“你!”田佳夕抬头瞪他,脸上的红晕未散。
沈南愣了下,错开目光,“你先喝粥,我去给你拿药。”
说去拿药,却站在床边半天没动。
田佳夕仔细打量他,烟熏妆晕开了,显得有些脏,头发可能喷了太多发胶,经过一夜,早没了型,黏成一块一块的。他脸色特别差,十分疲惫的样子。昨晚一直忙着照顾田佳夕,根本没顾得上梳洗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