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得好,演得更好。”
一伙人嘻嘻哈哈开玩笑。
徐子鸣喝一口北冰洋,瓶嘴儿抵在唇边,边笑边说:“我南哥北京戏Jing学校毕业的。”
沈南坐在一口装乐器的简易木板箱上,一条腿踩在横杆上支起,一条腿大喇喇伸直,横在人群中。他手肘靠着膝盖,低头玩儿手机,Yin影覆下,看不清表情。
似乎是一局游戏完了,他抬起头,笑了一下,自嘲,“不开个屏,你们都把孔雀当野鸡了。”
大家起哄得更厉害。
“你他妈刚才真像一只发了情的公孔雀,搔首弄姿,浪上天。”
于越笑得肚子都疼,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搂住沈南的肩,顺势一屁股挤在他旁边,“我南哥就算是野鸡,也绝壁是最风sao的那一只。”
沈南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于越开始嗷嗷喊着装疼,受到了围观者的群嘲。
倪雯见了TH的人,快几步跑上去叫于越,田佳夕落在了后面。
于越见了倪雯,立刻起身,两人当众无下限秀恩爱。
于越的动作惊动了正在专注玩游戏的沈南,他微抬起头,不耐烦的蹙着眉。
猝不及防,目光接触。
田佳夕就那么站在热闹的人群外,突然撞上的目光让她无所适从,好像被发现的偷窥者,惊慌又窘迫。她杵在原地,双手握拳,进退不得。
沈南也愣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表情,舒展了眉头,冲她极轻地点了点头,随即低头继续玩儿游戏。只是这游戏似乎不那么好玩了,他双手捧着手机,手指却悬在空中,半天没有触摸屏幕。
一伙人闹了半天,决定找个地方吃宵夜。
徐子鸣问沈南去不去,沈南闷闷嗯了一声,弯腰捞起随意丢在地上的背包,往肩上一搭,起身就往后面走,头也没回一下。
他脚步故意虚浮,吊儿郎当的模样,顶着一头红发,在最前面晃悠,扎眼得厉害。
田佳夕跟倪雯走在最后,隔着人群,她还是无法忽视那晃来晃去的红色脑袋。他的放肆任意,让他的存在感太强,碾压在场所有人。
“沈南唱得好吗?气氛挺热闹的。”她突然问倪雯。
倪雯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不算特别好,但舞台表现能力太强,风sao到起飞,不去当明星可惜了。”
一直跟在倪雯左右的于越侃了起来,“说实话,没人在意他唱什么,只在意他能不能燃爆全场。他如果只是玩玩,没关系。认真做音乐的话,他会很郁闷,他的脸和sao气完全遮盖了他的才华。”
漂亮的人也有漂亮的烦恼,他们的脸容易让人忽视他们自身的努力和实力。
作者有话要说: 南哥说:看文不留言,就是耍流氓
☆、chapter20
天冷了,大排档都搬到了室内,空间比较狭窄。一伙人涌进店里,迅速占领了一张大圆桌。
田佳夕走在后面,进店时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不知道大家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张桌围得满满的,只剩两张凳子,挨在一起的。田佳夕坐一张凳子,另外一个是沈南的,他还没进来,在外面抽烟。
他们跟店老板似乎很熟,七嘴八舌开始报菜名。
很快,烤得金黄流油的羊腿就架在了圆桌中间的烤炉上,大家点的烤串、凉菜、小炒、啤酒都一一端了上来。
沈南抽完烟,裹着满身的寒气和烟味走了进来。他稍愣了愣,然后坐在了田佳夕旁边。
身边骤然凉了一下,不知是因为他裹进来的寒气,还是因为两人莫名的冷战。田佳夕觉得周身空气在紧缩,变得沉重,压得她有些难受,手脚不知怎么摆放才好。
田佳夕惴惴不安,沈南却神色自若,好像田佳夕这个人在他眼里,与倪雯于越是毫无差别的。他跟大家一起吃喝吹牛,一会儿嘻嘻哈哈,一会儿骂骂咧咧,没有跟田佳夕说一句话。
田佳夕双手放在腿上,手指无意识地扣着膝盖,在喧嚣声中,她的难过越发难以忍受。
身子在紧缩,微微颤抖,呼吸变得越来越沉重,脑子里也是嗡嗡直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受到演唱会强烈的震撼,余波过后,热闹和激情退去,现在突然觉得冷了起来,打骨子里发冷。
田佳夕抬头,见碗里不知何时被人不动声色地放满了食物,虾、蛤蜊一类,都是处理好了的。她轻轻转头,望一眼正在跟人瞎扯淡的沈南,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嗞嗞冒油的羊腿,散发出浓烈的烤rou香气和孜然香气。田佳夕看见一滴油从羊腿上滴下,燃起一小簇火苗,满屋都是油脂燃烧的气味,她胃里一阵难受,不知是不是油腥味太重,熏得反胃。
胃里痉挛持续,她有些难以忍受,一手捂着胃部,一手抓起桌上的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勉强压住恶心,整个人紧绷的感觉也消除了不少。
她放下啤酒,吁一口气,发现沈南正在看她。
她回望他,有些疑惑。
沈南看了她一会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