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写字,突然间一道Yin影遮住了视线,他抬头看去,就发现了这个所谓“失踪”的人!
“找你。”萧瑾冷冰冰地回答,“本殿在找一块玉佩,应该在你身上。”
澹台明轩惊讶地放下笔,看着萧瑾的眼神除了疑惑还有戒备:“敢问大小姐要找的是什么玉佩?”
“夜帝路怀安的贴身暖玉。”萧瑾冷漠依旧,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慢慢地凝固冻结。这种压抑的感觉让澹台明轩差点不能呼吸。
“嗯?”萧瑾迅速后退了三四步,右手按着腰间的佩剑,面露赞赏之色,“皇室暗卫么?”
“大小姐,世子年幼,请您不要为难他。”四个暗卫看不清脸,为首说话的那个呼吸还很急促。
萧瑾淡然道:“何出此言?本殿向来疼爱这些孩子。”
“夜帝阁下驾崩,娘和父主亦感哀伤。侄儿虽不肖,岂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澹台明轩的右手在发颤,左手死死地按着桌面。
……
“其人之生也幸,而幸生也何为?”——
☆、萧五爷
清皇对暗卫的回报不知该如何处置。但毫无疑问,他的内心是崩溃的:清后从清洛皇宫失踪?还不如直接说清后薨逝算了!你们是暗卫,又不是死人!不知道一个大活人哪儿去了?!
“皇,清后殿下她……是武道世家子弟。”暗卫首领轻声辩解道。
清皇闻言,左手蓦然收紧,意味不明地道:“世家么?路家,亦或者,南家?”右手食指微曲,轻轻地敲击着御案,心思转瞬间百转千回,“这么说,从萧天菡嫁入辰耀就是一个局了?大小姐,你未免太狠心吧!”
……
萧铭梧带兵出征的事,除了他本人,澹台靖明是唯一的知情者。
当大将军意图谋逆的奏章堆满御书房的时候,赵王殿下却在大朝会上轻飘飘的两句话:“皇后殿下抱恙,皇兄未归,辰耀欲侵我山河。为家国天下计,臣以七王之责摄政,兵发边关,以卫疆土。”还没等被反驳,澹台靖明又道,“今众臣不安,臣请辞王位,退入内宫。”
清皇能让这个变着法子要罢工的妹妹得逞吗?结果又是一场朝堂大清洗。
与此同时,萧铭梧已经率军三万抵达边关城隘了。别说萧五爷只是带着军队出来溜达溜达。他就是真的想造反,这会儿弹劾有个屁用?除了清皇,谁还有本事“平叛”?
“风景依旧,人非昔年。”萧铭梧一脸惆怅地说道。
“五爷如今也算是功成名就,何必在意这些?”李松一脸轻松的勒马跟在萧铭梧身后半步,眼神中满是警惕。
“爷不过是有感而发。当年本少爷和小六离那些纨绔也没多远。用一个嫡次子换一个嫡长子,还给自己的嫡长子清除了对手,怎么也不亏不是?还省的日后手足相残了。”萧铭梧嘴角微微上扬,语气里尽是嘲弄和讽刺,既是对自己,也是对某些人。
李松一怔:五爷心里的疙瘩不小啊!这些年来,大小姐和少主却从没有疑心过,也不曾开解过。至今能相安无事,到底是幸运还是巧合?
“是信任。”萧铭梧轻声道,看到李松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护卫心里的纠结了。当年自己也扪心自问:安稳无事到底是巧合还是幸运?直到那一天看见萧瑜和萧瑾对练的时候,明明看到那一剑冲着心口刺了过去,萧大小姐架在对手脖子上的剑始终没有割开一丝血迹。而那一剑最终也在剑尖将要挑开第一层外衣时稳稳停下了。不曾怀疑,也不必怀疑。所以许多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其实是理所当然的。
“五爷是要讨伐辰帝?”李松有些奇怪,家主都不管的事,五爷不该避嫌吗?
萧铭梧低叹一声,道:“天菡毕竟是萧家的女儿。三哥继位不仅得益于长姐支持,还因为他是嫡长子。他怎么可能自己去破坏这规矩?本少爷真的一声不吭,那些庶子旁支还不吵翻了天?世人也会看轻萧家。二姐还不知道背地里笑成什么样呢。”
“五爷……”李松想要劝说什么。
“嫡子不和只会让那些人安心。不是谁都像长姐那么有本事,且不管不顾的。”萧铭梧的语气低沉而无奈。
……
萧铭流坐在主位风轻云淡地看着底下拿着账本册子等着报帐的管事们。他很清楚,自己有如今的成就,一是他有世家嫡子的身份,二则以萧瑾为代表的新生代力量的支持,三来自己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纨绔,第四则是这些能干的管事们了。
“主子,您怎么了?”李浩轻轻碰了一下萧铭流。
萧铭流从神游中清醒,带着歉意看了管事们一圈,道:“这些天你们辛苦了。虽说是长姐有命,我们能平安相处这么些年也是不易。说到底,是我连累你们了。”
“主子何必妄自菲薄?当日主上有言在先,贤臣择主而侍,良禽择木而栖。我等虽奉主上之命,也是心甘情愿的。”大管事幽幽地说道。
“流空有嫡出长子之名,安敢恃宠而骄?因长姐当年对流的偏袒,二姐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