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甚至是见怪不怪了。“现在——”他故意竖
起眉毛,拖长了尾音,好一会儿才略略低头,嗓音醇厚,半褒半贬地揶揄了一下:“现在他
大约还在路上罢。”
“元君大人!”被云泽元君这么一揶揄,凝朱顿时脸红,连连跺脚以示懊恼:“你——”
“人虽然是在路上,可应该也离紫微垣不远了。”云泽元君眸光闪烁,故意将凝朱从头到脚
打量了一遍,啧啧嘴,倒是唇角那抹笑,始终未曾褪去:“你瞧瞧你——这么一身灰不溜秋
似的烧火丫头打扮,我可不愿带着你一并去见客。”
其实,凝朱的衣着打扮倒也没有云泽元君说得如此不堪,只是,她素来习惯以见到玉曙作为
自己的特别庆祝日,衣着打扮自然有所不同。“我这就去换衣裳!”她急匆匆地应了一句,
撇下千色的云泽仙君,一溜烟地就跑了,生怕脚步太慢就错过了与玉曙的相见。
眼见着凝朱离开了,云泽元君这才转过身去,与千色对视。
“千色姑娘,想必你什么都知道了。”见千色神情淡如水一般,毫无起伏的波澜,云泽元君
也不避讳,淡淡地开口,眼眸深得似秋夜的寒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深沉黝亮的黑眸中
带着一丝令人费解的光芒,似两簇刀光,说不出的锋利:“你与帝君,可谓有缘无分,个中
即便有再多纠葛,作为旁人,我也只能叹一声惋惜,爱莫能助。”
听到“有缘无分”这四个字,千色感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着心尖缓缓滑落,在心湖中
荡起了一层又一层涟漪,可是,她保持着表情的木然,只是静默不语,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从今往后,你就安安心心留在这紫微垣吧,前尘之事,还是早些遗忘的好。”最终,云泽
元君收敛起了所有有意或者无意的情绪,正色地扬起眉,终于露出了一本正经的表情,语气
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只是切记,帝君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凡人,他,是你碰不得的。”
他,是你碰不得的……
千色静静立在那里,任轻风猎猎地拂过她的衣角与发鬓,心中五味杂陈地咀嚼着这短短的告
诫,满心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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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朱换了衣裳,同云泽元君前往紫微垣外迎接那昊天派来的送礼者,当见到玉曙的身影时,
她眉开眼笑,眼角弯成了一个极明显的豆角,甚是可人,只是,当看到玉曙身后那个紫杉的
身影时,她面容之上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仇人见面的分外眼红和咬牙切齿的愤怒!
那人,竟然是紫苏!
这恶婆娘不是被贬下凡间游历苦修,在累积功德赎清罪责之前不得返回西昆仑么?这才多少
年,竟然就算是赎清了罪责?当初要不是她公私不分,千色师尊和青玄师父又何以至于——
只是,这一次,还不等凝朱开口,紫苏倒是先发制人了。
“小花妖,不想,你竟是得了这样的好运,居然能跟在平生帝君身边,修成了仙道。”将凝
朱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紫苏一声冷笑,把话说得甚酸。
“你也不遑多让!”凝朱毫不客气地回敬过去,不畏惧地直视着她,脸上还多了几分略带嘲
讽的冷笑:“想当初,你闹出了那么大的祸事,不过百余年就意思意思地算是惩戒了,果然
这有后台就是与别不同呀。”言下之意不仅是暗指昊天心存包庇,更是嘲讽紫苏的母亲承天
效法后土皇地祗权大通天。
对于这样放肆的挑衅,照理,云泽元君怎么都该呵斥凝朱一声以告诫她的不知收敛,可偏偏
,云泽元君站在一旁,笑而不语,倒像是看好戏一般满脸风凉,连带的,玉曙也不便插嘴,
只能暗暗地瞥了紫苏一眼,生怕她再惹事端。
“随你怎么说。”紫苏倒似乎并不介意凝朱的言语,笑得如沐春风:“我今日是奉了昊天帝
尊之命,给平生帝君送来了一件礼物,若非借着这礼物,我恐怕也不能这么快回到天界来,
到底不枉我在凡间觅了百余年才算是有了点眉目。我相信,平生帝君见了这礼物,一定会爱
不释手。”
某则头昏眼花重感冒中,让大家久等,实在抱歉……如无意外,今天还会更新一章的,但时
间不定,可能是半夜,大家要一如既往地热情撒花呀……
猜猜紫苏送了什么“好礼物”来?呵呵,下一章,关键人物即将登场,标志着某则注定要在
狗血地大道上无法回头地向前飞奔呀……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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