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旁人随意一看确实没办法把人给认出来,想来那个小王爷和七公主也不是很熟,过去大概也没什麽交情。
她捧了一把温水把自己的脸小心翼翼洗乾净,又拿来软巾浸透在温水里,拧干之後把两片脸颊清理好,才把水端出去让月儿送走。
返回寝房的时候风影夜斜靠在一旁,取来一本书籍优哉游哉地翻阅了起来,慵懒的画面透着异样的安宁。
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日光明媚,未到晌午十分,但天色已经不早了,浅浅轻吐了一口气,走到窗边把窗棂推开,才回眸看着他,浅声问道:“你不要去做事吗?”
“今日不去了。”风影夜随意回道。
浅浅有点不安:“你不是很忙的吗?是不是事情比我想像的还要严重?”
他居然连风氏都不去,留在这里陪她,这举动让浅浅不安的心微微暖和了起来。
不管怎麽样,知道他愿意帮她,一颗心总算好受了些,比起自己孤身奋战,有人和她一起走下去的感觉确实很温暖,很让人舒心。
看着她那张动容的脸,风影夜浅浅一笑,忽然把书籍放下,屈起一条腿,长臂搁在腿上俯视着她:“你是不是在想我连事情都不做留在这里陪你,这举动让你感动得很?”
浅浅脸颊微微红了红,瞟了他一眼,嘀咕道:“是有那麽点感动,怎麽了?我只是没想到你对我也不差。”
“我什麽时候对你差过?”是她一直把自己当坏人看待,一来就想从他身边逃走,甚至还拿长剑指着他。
浅浅没有说话,仔细回想起来他确实对自己不太差,但把她禁锢在这里,於她来说确实有那麽点罪大恶极。
不过,他也已经解释了把她留下来的原因,这个时候她独自一人去东周,确实不是什麽明智的举动。
“那我以後怎麽办?小王爷会到这里来找你,到时候他肯定会提出来见我,我应该拿什麽藉口来拒绝见他?”
“你怕吗?”风影夜盯着她的脸,忽然问道。
浅浅吐了一口气,点头道:“我怕。”
怕她又落在宁太后手中,怕她又成为东陵默他们致命的弱点,连累了他们。
不知道为什麽,哪怕她不说,风影夜也轻易看出她的心思。
她对那几个男人的感情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厚。
心里有几分不舒服,他在软榻上翻了下去,举步朝门外走去。
浅浅站了起来,追了两步急问:“你要去哪里?”
他现在是她在柳州唯一的依靠,虽然用“依靠”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对自己的意义,似乎把他们的关系看得太亲昵了些,可是,在这里真的没有其他人帮她的忙。
“去书房做事,要不要经过你的批准才能出门?”风影夜头也不回来,把门打开,大步走了出去。
浅浅只听到他在门外吩咐着月儿的声音:“看着夫人,别让她乱跑。”
虽然听起来像是禁锢她一样,但她知道他是怕自己想不开,又想逃出去孤身一人离开柳州城。
可她现在已经寻回一点理智了,他都说了小王爷的人必定在附近安排了视线,她哪里还敢自己出去,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她从前做事确实很冲动,可这会儿却已经冷静了下来。
她举步出了房门,追上他高大的身影,温言道:“我也没什麽可以做,像昨天那种帐册,如果你还要人帮你审阅,那我帮你吧。”
“说的比唱的好听,别给我乱走神。”风影夜依然大步往书房而去,没过多久已来到书房的门前。
浅浅也没有停顿半分,一直跟在他身後:“放心吧,你救了我,我会报答你的。”
“以身相许如何?”
“想得美。”
……
就这样,浅浅又在夜府呆了两日,这两日风影夜偶尔会出一趟门,但也很快便会回来。
等了第三夜入夜时分,风影夜又在外头回来,浅浅再也按耐不住,在书房前堵住了他:“你说过三日之後会给我答案,今日已经是第三日。”
“但今日还没结束,不是吗?”
风影夜挑了挑眉,轻轻拉过她的身子把房门打开,走了进去,来到案几後取出一张信纸,执笔书写了起来。
浅浅走到他的身侧,依然有几分担忧:“你也说了那小王爷随时会上门来找你,到时候怎麽办?你想好办法了吗?”
不能怪她事事都要问,在这里确实没有人能帮到自己,若是他不帮忙,她连走出夜府都成问题,更别说离开柳州城往东周赶去。
风影夜依然专心致志地写着信函,并未理会她。
浅浅耐心地等待着,等他落下最後一笔、把笔放回到笔架上,她才问道:“你能不能把你的想法告诉我?你最近在计画些什麽?”
虽然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什麽,可她知道他一定有着什麽计画,他这两日行色匆匆的,似乎十分忙碌,而她却被勒令留在书房里,一直为他改着帐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