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跟着。不过眼睛有些飘忽,不知道往哪里看去了。突然看到天上飘飞的小影,贤嫔小声说了一句:“咦,谁在放风筝?”
文宝杨闻言也仰起头看:“对啊,还挺有闲情逸致的。”
“嫔妾也是头一次在宫里头见到有人放风筝呢。”贤嫔对这种事情非常有兴趣,不过见到文宝杨兴致不高,她也不敢将情绪表现得太明显。
“怜儿想要过去瞧瞧么?”文宝杨回头瞧了她一眼,见贤嫔眼里有掩不住的向往,笑着刮了一下人的鼻尖。
文宝杨都这么说了,贤嫔当然不会多做游移,她点了点头:“想去看看呢。”
“那过去罢。”自从那场大病过后,文宝杨也有四五个月没出过寝宫的大门了。今天能走到御花园已经是破天荒的事,何况还要走得更远,所以走到半路上,有些喘不上气的文宝杨只得倚着贤嫔让她缓歇一下。
“皇上的身体又不舒服了?”贤嫔看着文宝杨chao红的脸色,发现她的身体比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许多,打消了去看风筝的念头,贤嫔只说,“不如咱还是回去罢?”
文宝杨摇头不肯:“好不容易来到了这里,此时回去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那嫔妾让人把步撵挽来?”贤嫔问,文宝杨现在这走三步歇一歇的模样儿真叫人担心得不行。
“嗯,去吧。”文宝杨没有拒绝,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要走到放风筝的地方去是几乎不可能的事,也就不再逞能。
人刚离开,文宝杨就贴在墙上喘,身体大不如前,多走几步路都让她感觉很吃力。眼看文宝杨差点要从墙上滑坐到地上,贤嫔匆忙跑过来,喂文宝杨服下一颗棕褐色的药丸,自责地讲道:“皇上身体这样虚弱,又是大热的天,嫔妾实在不该为了自己的私欲让皇上过去的。”
“怜儿是心疼朕了?”文宝杨只觉得脑袋悬昏,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了,然而人弯起了一抹痞坏的笑来,伏在贤嫔耳边悄声说道,“那晚上的时候你人可得悠着点儿,太狠的话,朕身子吃不消啊。”
贤嫔听到文宝杨讲出这么不正紧的话,脸上浮起一片红云,嗔道:“皇上!”
两人一路上都在打情骂俏,直到贤嫔有些可惜地同文宝杨说道:“皇上,那个风筝不见了。”
“嗯?”文宝杨随之抬头往天上看了一眼,果然刚才还在飞的风筝这会子不见踪影了。见贤嫔无不失落的样子,文宝杨安抚道:“等会儿回去,朕就给你弄个风筝来,可好?”
“可是真的?”贤嫔听了眼睛一亮,显得格外灵动生气。
文宝杨笑着说:“朕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贤嫔看着文宝杨的笑有些犯迷糊,说起来皇上待人好的时候,真的温柔得不行,但是脾气一上来,却也让人怕得要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还是很在理的。
过来就只是为了寻找风筝的踪迹,不想到头来却是无功而返。人正准备着回去,文宝杨竟然眼尖地看到朱红墙里面的葱郁树梢上挂了一个小白点儿,她跟贤嫔指了指,说:“怜儿看,那个是不是你说的风筝?”
贤嫔望过去,不错,那个就是刚才见到的风筝。她笑着说:“原来它掉到了那里。”
“朕让人把它捡回来好了。”文宝杨说着,便让身旁的小太监去前面把风筝拾回来。
然而这派遣的小太监一去就见不着回来了,让在太阳底下坐等了很久的文宝杨心里又隐隐生出了些燥意来。随后派了另一个人前去瞧探,果然这小太监过去后,事情一下子给办妥当了。只可惜人回来的时候,递上来的风筝有了些许的破损。
文宝杨刚皱眉头,懂得察言观色的小太监就立马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怎么回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文宝杨随身都会准备一个重量不轻的印戳,她拿出铜戳往对方身上砸过去。
被打到的小太监也不敢喊疼,只能把罪责全推卸给刚才与他发生争执的人的身上:“回皇上的话,奴才刚才已经同人明确说了是皇上身边的人,可是那个风筝的主人人就死活不愿意把风筝让给奴才,奴才跟她纠缠不清,才回来晚了。”
“真是放肆。”命人把印戳捡回来,心情浮躁的文宝杨突然想去去会会那个如此狂妄大胆的人了,“带朕去瞅瞅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是。”小太监见文宝杨要寻人出气,抑郁的心情立即好了不少。想起刚才那个刁蛮的宫女竟然妄想来咬他,小太监心里啐了一口,等会儿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絮染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去同梁洛兮讲风筝被人抢走的这事。自从梁洛兮得知絮染去找过文宝杨后,便不准絮染再在她面前提起文宝杨这个人,也不许人私下里去见文宝杨。
絮染正要转身回去,就看到坐着步撵前来的文宝杨。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是因为梁洛兮的吩咐还是因为宫里的传言,不过她依旧恭恭敬敬地给文宝杨行了礼。
“风筝是你的?”太阳正打在文宝杨的脸上,轮廓之间染了层金边,显得人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