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人站在甲板上,身前是重重Yin云。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天边本该是极灿烂的晚霞,可是今天风雨欲来,Yin霾千里。刚才在房里的时候从云彩的夹缝里还依稀透出些光线,到了外面就完全黑了下来,只能看见云层里好像有点点闪电的光亮。
她扭头见是我,微微惊异,歪过脑袋,任由晚风戏弄她黑色的长发。
我仿佛看到万千微光从她身上向外散开,上一次带给我这种感觉的还是生命之树。上一世,为了职责,错过了与家人相处的时间;以为自己两百年的生命会很漫长,错过了许多想做却来不及做的事;我已然错过了太多美好。从那个可怕的梦境中醒来后的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能错过她。
什么“爱就是放手”,那些都是圣人做的事,爱就该只是此时此刻的满足和幸福。我有着帕拉米宝石都无法预测的命运,它如此无常,无常到我已不再害怕亦或是期待它。我只想要好好珍惜我想眼前的人、事、物。
我变幻出阿昙第一次见到我时我穿的那套华美甲胄,然后,使用光明魔法中的“圣光术”点亮了周遭的昏暗。变幻术和光明魔法又耗费了我所剩不多的灵力,血腥气再一次涌入了我的鼻管和咽喉。
我让那甲板——亮如白昼。
阿昙的眸光中闪过一丝惊艳,可随后扭头要走,她数落说:“灵力都枯竭成这样了,你还有闲心换衣服!”
“别走!”我拉住她的手腕,“咳咳……你们人类,不是有一个习惯吗?在重要的时候,一定要换上庄重的衣服……你别走,听我说完。”
“快变回去!”她并没有用力挣脱。
“不要,就不变回去。看不出来吗?”我凑近她的耳垂说道,“我在□□你。”
阿昙的脸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涨成了粉色。“老天——原来以为你只是傲慢自大,没想到你还那么不要脸!”
我点了点头,“是,我傲慢自大还不要脸,大概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竟然没有反驳?”
“阿昙!立正!给我摆好正经听事情的表情。”
她眨了眨眼。
我看着她深邃如大海的眼睛问:“说老实话,你当初与我解除剑灵契约,就是为了解除这断禁忌的关系吧?”
阿昙:…………
我自觉对她了如指掌,“主人和从者这种关系,确实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写出来会被禁掉的。现在就没有那个顾忌了。”
阿昙认真地问:“爻君,你是不是打架把脑子给打坏了?还是智商和血量同等下降了?”
“喂,我很严肃的。看着我!”我捏住她的肩膀掰向我。“总之,现在我们之间解除了那重关系了,抱歉,阿昙的苦心我现在才领会。”
阿昙:“我什么苦心?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啊?”
我拍了拍她的头,“没关系,我懂了就好。这说明,我们现在可以正式开始恋爱了。”
阿昙甩开我的手:“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我给你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1]”
第一滴雨水滴在了我的脸上。我挥手展开结界,阻止不听话的雨水打断对我来说十分重要的时刻。再度使用魔法,身体对我产生了极大的抗议,却更激发了我的征服欲,包括对我自己的身体,包括对我爱的女孩。
“阿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喜欢上你了,并且会永远喜欢下去。我知道,凡人妄论‘永远’无异于夏虫狂言冰雪,但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至少此时此刻,我的心告诉我,我想要保护你,以我真实的灵魂和敢于面向‘永远’的决心。”说出来了,我真的说出来了。我现在的紧张心情远远超过了在斗兽场上等待审判席宣判的心情。她为何垂下了眼帘?为何不看着我?为何不回应我?
“阿昙,我的爱并非不求回报。我这人很小气,我希望你也爱我。你的爱可以比我的少一点,但拒绝敷衍和怜悯。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就给她十秒钟考虑时间吧。
十、九、八……三、二、一。
阿昙敛眸,长叹了一口气。“你说够了吗?该我说了。”
[1]引用博尔赫特
蠢作者才疏学浅,觉得自己写不出什么比这句话更能表述男主的心的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我写一个男神跟少女告白,脑子里会脑补琴子给植树告白的画面?
爻君:请勿把你泛滥的少女心在我身上发泄。我要立刻知道结果。今天务必双更(威胁脸)
☆、恋爱脑退散
阿昙敛眸,长叹了一口气。“你说够了吗?该我说了。”
我低声道:“看着我的眼睛说,阿昙。”
“爻君,我们曾经约定,等我考上霍布斯学院,就分道扬镳,而在我们分别前,一定要正式道别。”
我第一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