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所以我也不是好东西?
陆南浔:……你已经够甜了,甜上加甜就齁了。
☆、撞运兄妹
万人空巷,人们涌在主街围观朝廷一甲新贵,这一处梨花漫卷西风,醉袖飘香独一人赏。
头上雪白托着嫩黄,风吹颤颤巍巍,不一会就散了花骨架,只剩奇巧遒劲的枝干。眼中人身着银白色碧荷上裳,嫩黄色百褶如意月裙,一抹细腰如春日杨柳,荡得人心慌意乱而不自知,却是同色不同质。
多日来相思成疾,然见到人,首辅大人不但病情越发重了,说话也有失水准,“一个多月不见,你该不是不认得我了吧?”
星妤但笑不语。
天可怜见,他原是想诉衷肠,担忧这心易冷的少女变了卦,陆南浔便从近处开始套近乎,“你刚才遇见那女子就是皇太女。”
他见她看着脚下一地梨花,面上带着局促不安,宽慰道:“皇太女对你颇有好感,还叮嘱我好生待你,你无需担忧自己在她面前有不得体之处。”
星妤并不担忧这个,皇太女劝解她的的言语放在寻常女子身上有些惊世骇俗,她倒是不觉得,也不知这人是如何想的。
“刚与皇太女浅浅交谈几句,却也使我受益匪浅,皇太女果真非同凡响。”
陆南浔下意识打起官腔,“皇太女聪颖过人,见解独到,心怀天下而不沉迷享乐,实乃百姓之福。”真要他说,皇太女与萧泓澄是天生一对,一样的护短不讲情理,好在他俩好事快成,也不至于继续祸害别人。
说完又觉得不对,星妤他是了解的,绝不会轻易评价一个人,那么她说这话的原因只有一个。
他向她迈进一步,又伸手撑在墙壁挡住她退路,全然把她掌控在自己胸前,“皇太女给你支什么招了?”
星妤心跳如雷,脑海不由自主回放自己这一个多月的心路历程,羞涩变成羞愤,他凭什么掌控这么多?瞪他一眼道:“皇太女的口谕,大人还想违背不成?”
陆南浔眼光闪烁,“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皇上要忧心的事情,我自然要想方设法去化解,皇太女是储君,有关她的事都应该当大事来对待,我这是为皇上、皇太女分忧,也是为呆呆着想。”
星妤嫣然一笑,“皇太女与我说,不必管以后如何,只管享受当下,不要轻易交付自己身心,也不要自暴自弃,更要自尊自爱。敢问首辅大人,这忧你又当如何解?”
陆南浔摸摸剧烈跳动的眼皮,她顺势逃出他的掌控范围,尽管他心中恼得不行,面上表现得通情达理,“这又有何难?呆呆不信任,那是我诚心表现得不够,待你……我把家当全交给你,去哪都向你说,一有时间就回来陪你,若是有人给你找不痛快,我提刀去他家闹个满城风雨,总之你想如何都可以。”
星妤听得面红耳赤,怒骂一句,“油嘴滑舌!”
陆南浔舔舔嘴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今日吃得清淡,怎可能有油?定是吃了蜜汁拌粥的原因,那蜜汁油亮油亮的,呆呆隔得远,所以才错看成了油。”
星妤戴上帷帽,“不和你说了,哥哥高中状元,家中定有许多客人需要招待,我先回家了。”
这一个多月,他备受萧泓澄刁难,如今贴上了,又怎会轻易脱离?“你哥哥现在炙手可热,巴结讨好的人数不胜数,但他们到底是什么嘴脸,再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去给你们掌掌眼可行?”
这一个多月,家中没有提起一句当日发生的事,星妤可不敢带陆南浔回去,“若是大人在场,只怕上门的客人会更多。”
马车早就停在路边,陆南浔掀开车帘,用下颚指了指车内,“反正早晚都会让人知晓,我又不是丑媳妇,你还带不出手?”
看热闹的人大多回走,星妤经不住众人打量,认命地上了马车,又对陆川道:“在离我家一条街的地方,就把我放下来。”
陆南浔冷冷一笑,“人还没进门,使派我的人倒是得心应手。”
戴着帷帽,她也不怕他,“大人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他笑,“那可不,我的好只留给自己人。”
不是自己人,当然得不到最好待遇,马车停下时,外头正人声鼎沸,陆南浔率先下车,星妤强装镇定跟上。
星妤虽鲜少出没世人眼前,但美貌却在这一片出了名的,有关她的一切都是人们喜闻乐道的事,前不久的事情还没消下去,当陆南浔再次出现,便是没亲眼见过,也能根据俊朗容貌推断出是他。
所以俩人往家中走时,过往邻居自动站在路两旁,像是特意欢迎二人似的。
星妤回到家便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了,陆南浔破天荒面带微笑帮着元平招待客人,萧泓澄回来时,谣言已经满天飞。
有胆大的邻居便问:“状元爷,这位是您家什么人?”
萧泓澄瞥了眼倏地紧张的陆南浔,淡淡道:“一个友人。”
邻居不信,但又不好说见这个友人与星妤坐同一辆车回来,好在友人是个热心肠,“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