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尽说些浑话!”
星妤也怕自己太过,让陆家报复到哥哥身上去,便垂眸不语,一味受着。
陆南浔起身给陆老太君倒了一杯参茶,不太自然道:“祖母有气尽管出,别憋坏自己。她小门小户出来的,不懂规矩,着实该训。”
陆老太君心中有火,气这姑娘不识抬举,更气长孙的态度,为一个女子窝囊至此,也没谁了。
不咸不淡道:“我怕训坏了,你背地里不好哄。”
陆南浔讪讪道:“哪能呢?她平时最懂事不过,今日许是被梦魇了。”见祖母神色恹恹,知晓不能再继续,“今日我先送祖母回府,等她清醒了,我再领她过来给祖母赔罪。”
陆老太君不置可否。
上至马车,陆老太君让长孙一同坐,“她是好高骛远,还是另有原因?”
陆南浔笑,“就知道祖母火眼金睛,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她无父无母,对外有一个父亲,实则那只是她家的旧奴,只有一个哥哥相依为命,便是公主及笄礼那日您见到的那位。她哥哥也不知如何教她,便以己度人教她识字读书,许是看多了书,染上了书生清高的臭毛病,这才不择言语。”
陆老太君问:“依你这么说,她的家世还有迹可寻?是不是与前朝有关?”
萧国覆灭,陆家本就出了力,保不准祖母会不同意,他含糊其辞,“我也只听她哥哥说了三言两语,具体不甚清楚。”
陆老太君何等Jing明,一眼看穿长孙有隐瞒,她也好奇起来,当下也没否定,“她若能改掉臭毛病,再习得一些相处之道,倒还不错。”
有了祖母的定心丸,面对星妤的冷脸时,他还有心情玩笑,“被你弄得下不来台,我都没生气,你摆这么高的调子,可是等我哄你?”
星妤不想与他说话,又听见他道:“私下里哄你是可以,但下次可不能再在长辈面前唱反调了。”
她冷笑,“什么反调?那是我的真心话!”
“你……”话还没说,车已经停了。
星妤掀帘下车,听他一言的机会都不给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父母和夫婿,那一个和你没有血缘关系?
星妤:夫婿。
陆南浔:乖,娘子。
白天浪,我来晚了……
☆、百密一疏
灯火闪烁,静坐之人面如古井,神如怒目金刚。
星妤顶不住压力,怯怯道:“他没有逼迫我,是我自愿与他同去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萧泓澄怒火再次点燃。
出了宫门他直奔首辅府,陆南浔那厮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不要脸道:“萧兄不来,我也正打算登门致歉。原本是打算明日休沐宴请萧兄及星妤,听完萧兄之言后不敢再偷懒,便把两日作一日,先请了星妤,”侧头示意陆管家,“摆膳,把我珍藏的梨花白启出来。”
首辅府奴才办事利索,不到一刻钟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美酒上桌,陆南浔亲自给彼此斟酒,先干为敬。
一连三杯下肚,他酒气缠身,一手撑头,一手晃着酒杯,话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全然把对方当作是推心置腹多年至交好友,“七夕那日我遇见她,被她踩了脚,本是要找她麻烦的,最后却心甘情愿放过她。你出考场那日,我本起了戏弄她之心,最后却为她挡住一干窥视。接她入府的心思是什么时候起的?好像是看见她与一个书呆子说话,又好像是知晓你与公主的事之后……总归一切如我所料,但发展却如脱缰野马一样控制不住,不过我乐得接受就是。萧兄比我年幼,这便是我心甘情愿称你为兄的原因。”
萧泓澄冷眼看他装腔作势。
陈年老酒口感绵软醇厚,他不觉又喝下一杯,“今日之事都是我的错,是我用言语蒙骗她,你别怪她。她在祖母面前不假辞色,宁折不弯,没有辱没萧家门楣。”
都把错归在自己身上,这等为对方着想的默契,萧泓澄脑门子都是火。
不过妹妹他是了解的,热心裹着一层厚厚的冰,能冻伤常人,却抵不住陆南浔死皮赖脸地贴近,心中留了痕迹,自会为对方开脱。
“他也是这般说的。即是妹妹自己的因素,为兄畏惧他手中权势只好忍气吞声,还望妹妹谅解兄长身份低微,不能为妹妹强出头。”抹黑陆南浔,他素来不带手软的。
星妤心中有疑,但兄长与陆南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是我误入歧途,连累哥哥受气,往后定事无巨细询问哥哥后再做决定。”
萧泓澄一脸温和笑意,“妹妹无需如此,只是陆首辅纠缠不清,咱们身世又同前朝有关,我担忧陆首辅别有所图,这才一再阻挠妹妹与他来往。”
星妤脑袋昏昏沉沉,只道:“妹妹知晓了。”
待星妤回房,元平忧心忡忡道:“主子点出身世,星妤又是心思重的,此事压在她心头一日不解,就一日强颜欢笑。”
萧泓澄眼底火烛闪烁不定,沉yin片刻道:“若想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