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唤旁人送你。往后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
他的忍让,她的当头棒喝。
她总是不自觉就在他面前使小性子,忽视了尊卑贵贱,与本心渐行渐远。
星妤忽视眼底的迷茫,福了福道:“大人不生我的气就好,我先告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暗搓搓):你属什么?
星妤(冷漠脸):我属我自己。
陆南浔(咆哮脸):为什么同样的套路,结果不一样!!!
☆、头号主子
雪霁天晴,兵部尚书府大门口一对石狮怒目圆瞪、威风凛凛,能镇宅护院,却挡不住府中主人自寻死路。
陆川终于敲开了大门,等得不耐烦的大批将士肆意将府邸围个水泄不通,仆人终是闭上了嘴巴,锁住歌喉,五体投地。
李广坤脸色煞白,浑然一副病入膏肓模样,恭敬施礼,“首辅大人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海涵。”
陆南浔全然受了这比他爹还年长之人的礼,也没觉得不妥,负手而立四下打量一番,这才看向李广坤,“皇上忧心李尚书病情,让我来瞧瞧。”
李广坤道:“劳皇上记挂,我的病已大好,明日就进宫向皇上请安。”
陆南浔嗤笑,家中也有个装病后说大好的,然后再不见出现。
可惜眼前人不是眼中人,他目光骤冷,“何须明日?现下就随我进宫请罪。”
请安,请罪,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李广坤直起背脊,“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理应懂得慎言二字。也不知我犯了什么罪,让你如此兴师动众。”
在陆南浔眼中,这不过是一条临死挣扎的臭鱼,虽脏了手,但也得吃不是?
“李尚书该不会认为刘圣峰为了你们之间所谓的友谊,而弃自家人性命于不顾吧?”
李广坤言语依旧不见任何情绪波动,“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
陆南浔看了看头顶的太阳,让人搬条太师椅来,底下人会办事,还奉上新茶。
他悠闲地坐下品茶,再没有交谈的意思。
品完茶,追捕的人犯也被抓回来了。
两个稚童吓得不轻,见到熟人一下子跑过去抱大腿叫爹。
京城谁都知道李尚书就得一独苗,爱若性命,但谁都不知道的是,李尚书在外头置了金屋,养了两个外室子。
陆南浔啧啧称奇,“百姓爱幺儿不假,李尚书大难临头先想着把两个幼子送离,真真是父子情深。只是不知李夫人与李公子是如何想的。”
李家母子早就在一旁观望,女子总是易被情感左右,李夫人脑中只有夫婿的背叛,当下疾步过去撕开那两个与李广坤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稚童,悲愤道:“我和儿子做好与你同生共死的准备,还想方设法去安慰你,却没想到你眼中根本就没有我们母子!你真是好狠的心!”
李广坤望天长叹,“我李广坤无根无族,能在新旧两任皇帝手下步步高升,不可谓是没有才能,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也只源于一个贪字。我输给了自己,并非是你陆南浔。”
陆南浔讥讽一笑,“若按照李尚书所言,郢州那些震天雷若是引爆,死无全尸也是他们咎由自取,这般李尚书就赢了?”
李广坤闭了闭眼,灰白的眼睛一片浑浊,看向发妻道:“我心中并非没有你们,便是送走你们,也是一样会被抓回来。”
这话说得轻巧,知道结局就不再努力,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想更大把握地为他自己留下香火。
李夫人哀大心死,转身跪在陆南浔面前,“大人,我和犬子并未参与到李广坤的罪行中,求大人法外施恩。”
陆南浔道:“只要夫人能劝说李尚书交代余下二十八枚震天雷的去向,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承诺。”
无论李夫人如何哀求,李广坤都是一副油盐不进之态。
陆南浔起身伸伸懒腰,对着李广坤耳朵道:“知道我前几日为何不上朝吗?因为我在固安,赶不及去上朝。”
李广坤惊恐万状,陆南浔抬抬手,“都带走。”
陆南浔随后进宫向皇帝禀告事态,“震天雷已安然追回,李广坤及其同伙暂收刑部大牢,是否清查兵部,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眼中浮现赞赏之色,“一查到底,一个都不能放过。”
“臣遵旨。”
皇帝又道:“此番能铲除山寨、除去朝中害虫,公主功不可没,也应当让臣民知晓才是。”
陆南浔应下,夜间回府摆出首辅的威风,“爷受了寒,叫那谁过来伺候。”
陆川依言照办,来到世安苑道:“大人受了寒,也不让大夫诊治,还望姑娘前去劝劝。”
星妤垂眸拨弄那千斤一两的香料,“大人比我年长许多,又何须我去劝?再者上次大人没有吩咐我去探望,这次我再不敢自作多情前去的。”
陆川冷面涨红,看了看织云。
织云避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