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觅,她所求唯有隐没于心。
星妤曲了曲手指,移步收拾檀木小几上的残迹,淡淡道:“当然有所求,一间屋,两个人,三餐饭,四季分明。”
他故意曲解她,“一间广厦,两个完人,三餐佳肴,四季荣华?”良久不见她回应,他侧目,她耳垂被灯火照得透光,窗外大雪纷飞。
星妤收回视线见他衣袖颜色不一,不由温言劝道:“天寒地冻,大人快回去换身衣裳,小心冻着。”
陆南浔痴痴一笑,自言自语道:“若是往后争吵也这么容易和好,倒也使得。”
星妤可没继续与他交好的意思,今夜心情起伏厉害,她没Jing力再应付他的纠缠,取了翠玉暖炉放在他手心,又伺候他穿上大氅,“雪天路滑,大人当心。”
他似有点意犹未尽,“你刚才不是说伺候我回云霄阁歇息?”
星妤举着油纸伞道:“大人请。”
陆南浔瞥了一眼挨在头顶的伞顶,接过雨伞道:“歇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 陆南浔:可以帮个忙吗?
星妤:什么?
陆南浔:帮忙快点爱上我。
宝宝们别翻了,我是榜单最后一名,帮忙扶贫收藏个呗?
☆、头等恶人
灯影幢幢,一桌琳琅菜式渐渐变凉,油脂成膏,白白朱朱很是不雅,看得主位上的男子频频皱眉。
陆管家擦擦冷汗,“姑娘身子不适,大夫诊断说是略感风寒,姑娘忧心会传染大人,故而不敢来云霄阁伺候。”
他缄默不语,似从寺庙里请回家的菩萨,只吸食人间香火。
半响,陆南浔拿起筷子进食。
膳后,陆南浔道:“管家,我见账本进项颇丰,是不是可以拿出一部分实惠府中奴才?多做两身冬衣,炭火也给得足足的,一日一请脉,如此总不至于还被风寒缠身。”
陆管家头都快埋到胸口,“大人说得在理,是奴才考虑不周。大人所言,奴才明日就落实到位,保证到明年开春,咱们府上都不再出现病患。”
首辅大人颔首,起身去了书房。
翌日情况照旧,陆管家依旧没等到暴跳如雷。
冷面的陆川深感大人在酝酿更大的雷,试探道:“大人身子骨健壮,莫说风寒,便是瘟疫也不怕传染的。姑娘是皇上吩咐大人看管的,一连两日不见其人,这是让大人失职,奴才去请姑娘过来回话?”
陆南浔沉浸在批阅公文里,淡淡一声应答,犹如冰雪消融之声。
陆川来到世安苑,口中说辞却变了,“大人不慎患上风寒,适逢府中大夫归家,想问问姑娘这儿还有没有余下的药。”
星妤还未答话,织云抢先道:“有的。姑娘风寒大好,药还剩下些。”
陆川道:“天冷,若是在世安苑煎煮再送去大人书房,恐失了温度。”
织云附和:“云霄阁离大人书房近,我先去云霄阁煎药。姑娘若是Jing神好,不若先去探望一下大人?”
星妤微不可闻叹气,“走吧。”
陆川把人带到书房,又给伺候笔墨的书童使个眼色退出去。
星妤偷偷打量他的气色,不似是有病的,联想自己装病,暗思他也是如此。
躲不得,藏不了,她觉得这日子越发难捱。
“大人书房没有炭炉,我去给大人取来。”她本想放慢手脚,拖到织云熬药来,干完苦差就回去,不想被他识破了。
陆南浔眼皮子都没抬,“研墨。”
星妤研墨时大着胆子望向书案公文,企图从里头寻出有关兄长的蛛丝马迹,还真被她看见了兄长名字,稍瞬就被覆盖。
她放下松烟墨锭,拨开琉璃花鸟灯罩把灯芯挑了挑,斟酌后的言语娓娓道来,“大人有我们Jing心照顾都感染风寒,也不知我哥哥一人在外是何等光景。”
陆南浔捏了捏眉心,好笑地望着她,“你的照顾自是Jing心,你哥哥便是现在回来,你也是不敢见的。”
明白他话下之意,她粉面通红,半响憋出一句:“我的风寒大好了。”
他并未接话,她百无聊赖,数着书架上一本本书籍打发沉闷,在织云声音隐约传来时,快速走出去,“织云把汤药给我。”
陆川道:“姑娘莫急,这药尚未煮出药性。”
他胡诌,她亦如此,“大人公文还未批完,若是饮用浓稠的汤药,恐会因药性而想瞌睡。这药煮得刚刚适宜。”
陆川见阻止不了,觉得这事不好收场,便跟了上去。
星妤把药吹了吹递给陆南浔,“大人请用。”
陆南浔轻轻挥开她的手,“没病没灾的,叫我吃药,倒是稀奇。”
陆川跪地道:“奴才见大人咳嗽几声,便认定大人得了风寒,这才向姑娘讨药。奴才自作主张,请大人责罚。”
陆南浔手肘撑着紫檀书案,歪着头看向星妤,一副纯良无害的面孔,“呆呆你说该如何罚他?”
陆呆呆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