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柜台亮闪闪的钻石,高轶指着它们,大方道:“你要是竞赛获了奖,我就偷一个送给你。”
周明达想想,痛下决心:“你要是下次考试考过我,我就偷一柜子给你。”
高轶兴奋的叫:“你说的哦,等高二分科了,我们可就不用算九科排名了。”
周明达失笑,故意懊悔道:“我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两人原本在人群中握在一起的手,这时静悄悄的分开,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那部电影是,诗也是电影里的。
很好看的电影?( 'ω' )?
☆、直男本男
开学的时候班主任终于给全班同学都做了座位的调整。萧鹤依旧和高轶坐在一起,他们前面坐着的却是周稚和王甫,而王甫从上学期期末的时候在班级里大张旗鼓的宣布自己要开始追周稚,这次他如愿与她做了同桌,不知道心里该有多开心。
高轶早自习来的一如既往的早,她坐在位置上放下包,把上午的课本拿出来叠在桌面上,周稚在她正兴致盎然的想把书本对齐于右上角时转过身,道:“你知道吗?”
高轶说她不知道。
“我和萧鹤在初中的时候曾经也是好朋友,但是有一次,我跟别人吵起架,我最后跟萧鹤说让她不要再理那人了,但萧鹤没有听我的,继续跟那人做朋友。你知道吗?你跟她交朋友,到最后她也不会站在你那边的。”周稚一口气对她说完。
高轶想对她说你说的慢一点别一口气把话全都说完了,我又都听不懂。最后想想还是以他人之道,还他人之,道:“或许吧。你因为你信任的朋友不站在你身边而难过,但是你知道上学期我们吵架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我在想对谢彩的评价只是一件小小的事,假如我们是朋友的话,不应该因为这个到最后闹的这么难看啊。你看,从我的角度看,我也觉得你没有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周稚想接话,高轶继续说:“后来我明白了,这只是因为我们对待“朋友”的价值观念不同。归根到底,是因为我们刚开始交朋友的时候是以讨好和顺从为前提的,而不是因为共同的价值观念或者相似的爱好走在一起。”她看着周稚,“我想谁都怪不了谁。只是价值观不同而已。”
”那可能只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罢了。”周稚飞速地回道。
高轶回想起在军训时候周稚对萧鹤莫名的敌意,才恍然那不只是对一个素未交谈过的同班同学该有的态度,萧鹤后来和她走在一起,大抵也不全是因为周明达的请求,还有自己感同身受的原因。但她从不认为周稚会在一段与人交往的关系中受伤。
因为她太会保护自己了。
“所以你现在讲这些话给我听是要让我做什么呢?”高轶注视着周稚。
“我只是想告诉你萧鹤不会真正把你当朋友的。”
“周稚,”高轶叹了口气,“那么什么是朋友呢?你把我当做朋友吗?或者你把我当做过朋友吗?”
周稚说:“当然。”
“但你会觉得你以前在我们还是同桌的时候跟其他同学讲的有关于我的话不会有人告诉我吗?”她问,“你知道有些人会跟着你一起说我的坏话,可也有人告诉我了。”
“我把你当做过我的朋友的,不管你信不信。但你对我就是这样的吗?”
她们就说了这么多。
高轶看见王甫依旧每天为周稚跑腿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值得,她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人能够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进行评论,或许王甫未必真爱周稚,也或许周稚对王甫未必存有戏弄的心思。只是不是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就都说不清楚,甚至是牵扯其中的人,也因纷繁复杂的利害关系,搞不明白了。
就好像她和周稚,彼此都认定是对方先背叛了这段“友谊”,大概是因为都不想让自己变成自己心里所谴责的所谓“坏人”。
那段时间学校从各个班级里挑出数学、物理、化学学科年级排名前十五的人,为他们单独开放教室,好在晚上的时候对他们进行参加考试前的辅导。高轶看着萧鹤——大概也是屈指可数的非十三班人——收拾书本,要去楼上的空教室。
“萧鹤,没有你的夜晚该有多么寂寞啊~”高轶趴在桌子上哀嚎。
萧鹤看着正在做鬼脸的她,忍俊不禁道:“你可算了吧,谁还不知道你一个人上晚自习霸占两张课桌的滋味有多爽。”
话是这样说的,但等下课的时候,高轶无聊起来,于是决定偷偷摸上楼给萧鹤一个惊喜。她蹑手蹑脚的走路,结果被人在楼梯转弯处提起衣领。
高轶以为是年级主任,绝望的抱住了头。
“哇,几天不见你就以为抱住头我就认不出了是不是?”是周明达调侃的声音。
高轶松口气,转过身来狠狠打他:“我还以为是年级主任呢。”
“怕啥?新来的年级主任很温柔的。”
高轶听见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