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信,其他人可能为了生意去做这样的事,但陆远根本不可能。
“没有。”
“陆远,你不要以为你说没有,我就信了。”迟隐气愤不已。
“没有就是没有,你还要我怎么说。”陆远的声音近乎是吼了。
“你以为我是在忍辱负重吗?还像卧薪尝胆吗?我就是为了生意,没你想得那么高大,我都不让你查,我自己会去查吗?”
陆远手攥成拳,咬牙切齿。
迟隐皱眉看他,“你现在不适合交谈,我们以后再说。”
说完拽了包绳,转身就走。
“你去哪?”
“回去。”
陆远低咒了句,紧追了两步,拽住她,“你才来多久。”
“你都不说实话,我有什么可呆的。”
陆远盯着她,过了十几秒,叹了口气,“那我送你。”
“我自己能走。”
说完转身就走。
陆远盯着迟隐毫不迟疑的身影,恨恨踢了一脚身旁的木材,之后扯着嗓子喊迟程。
迟程很快跑了出来,有些忐忑地看着陆远。
“去送你姐。”
“奥。”迟程应了一声,赶紧追迟隐。
他推上摩托车后,迟隐已经走到了门口,“二姐,你怎么了,才刚来一会儿啊。”
“不用管我,”迟隐已经平静了许多,冷静地说,“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她回头看,陆远根本就没追出来,他宁愿逃避自己都不肯说出真相。
迟隐很失望。
“可是,远哥说要我来送你。”
“我知道,可我现在正在和他吵架,要是要你送了我,就相当于我承了他的情,他就不会知道我的态度有多认真,就不会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迟程,你回去吧,刚才我说的话,你不要和他说。”
迟程感到伤脑筋,他和珮珮之间从来没吵成这样过,哪里还知道有这么曲曲道道的讲究。
“你在这呆半个小时,呆会我到了站台给你打电话,你再回去,等陆远问起来你就说我不让你送,你就陪我走了一路。”
迟程叹口气,只能在原地等着,半小时后迟隐通知迟程自己到站台了,迟程才推着摩托车回去。
陆远还在仓库等着,坐着个小板凳,脚下四五个烟头,眉头紧锁着,“你姐到了吗?”
“到了,”迟程按迟隐教得说,“她不让我送,我就陪着她到了站台,然后骑摩托车回来的。”
陆远沉默,“她……看着怎么样?”
“很生气,我从来没见她这么生气过。”
陆远狠狠抽了口一口,垂头闷坐着。
接下来的几天,陆远给迟隐打电话发消息都不回,他还编了个像样的理由,可无论他说什么,迟隐都不相信。
迟隐自然看到了陆远的来电,知道谈不出什么,她就把Jing力放在天鸿的事情上。
孙芳正和段上利谈离婚,关于孩子抚养权的问题,两人谈了很久,都没有出路。
迟隐咨询过律师,在这种情况下,孩子抚养权极大可能归孙芳。
迟隐这次去见他,好的期望自然是希望段上利可以供认出真相,但她也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只能试一试。
这次段上利同意见她,迟隐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他看孩子的照片,有几张是妞妞跳舞的,说是跳舞就是在那转圈圈,小脸蛋上洋溢着的都是笑容。
迟隐照得更多的就是妞妞和她弟弟的合照,小孩子已经会笑了,一逗他就咯咯的笑。
段上利看着这些照片,眼泪一直往下流,一边抹眼泪一边看。看完眼睛都哭肿了。
“我可以留着这些照片吗?”
“可以。”
她也不是全然不动容,只是……唉……
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她已经尽力做到了对他人的友善。
这一趟,迟隐除了给段上利送照片,什么也没说。
回了台里,陆远又来了电话,这次她接了。
“有什么事你快说吧。”迟隐很冷静。
“你这几天怎么不接电话。”
她为什么不接电话,难道他还不知道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在调查天鸿的事,很忙,没功夫接你电话。”
“迟隐,”陆远不堪隐忍的模样,“你不是说不管了吗?”
“我是这么说了,但那是在彼此信任的基础上说的,现在你什么都瞒着我。”
“我……”
“陆远,如果你打来还是在说这个,那我就挂了。”
她等着他说下去。
陆远却陷入大段的沉默。
很好。
迟隐直接掐断了电话。
这几天她两处跑,Jing力吃不消,天气转凉,昨晚她还踢了被子,早上醒来感到头晕,这会儿额头也烫,不用想肯定是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