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抛弃的阿黛勒有什么错呢?简本是来拯救她的呀!”这人略有些感慨地对里昂说。
“阿黛勒还不到十岁。”里昂稍有些不愉快地说。
“十岁懂得够多了,”他顶着里昂的胳膊继续向前,“你懂得也足够多了。”
里昂忽然特别羡慕明月的自带表情包的技能,如果他也有块板子,大概要画上个“囧”然后将那块板子狠狠地糊在面前这个人脸上。毫无疑问,面前这个傻逼在勾引他。里昂歉意地向上看了看,为自己纯洁天真的玉兰树看到如此尴尬的场景而遗憾。
“我们的课程快结束了,”他用油腻的嗓音说,“我希望有个理由继续见你。”
里昂捏紧把手忽然发力向后滑了下椅子,那个人向前跄了一下,险些跪在地上。
“这是做什么?”他仿佛无辜地笑着问里昂。
“站起来啊!”里昂挑衅地笑了一下:“我下午还有别的课。”
“换衣服吧,我送你过去。”
里昂冷笑着挑了下眉,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他走到家庭教师暂时休息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眼睛里带着异样的光,示意里昂跟上他。
里昂有时候真是不懂有的成年人怎么会如此地轻视未成年人,觉得他们是玩具不够,还想将他们特制为性玩具。
“怎么了?快来呀!”那人略有焦急地问。
里昂蹿到餐厅的高椅子上,冲他勾勾手。
“要抱抱吗?”他愉快地走了过来。
里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极缓慢地问他:“我好看么?”
“好看,”他仰着脸略有点痴迷地说,“很好看,德意志的少年都应该长成你这个样子。”
“你喜欢我?”里昂眯眼看着他。
“喜欢你,喜欢你,我喜欢你,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的。”那人每说一次,眼神就疯狂一点。
“我妈丹麦的,我爸爸比利时的,我只是个移民。”
“没什么,”他仿佛得到了一点许可,“你这样浅蓝的眼睛,天使一样的脸庞,早晚都会来到我的怀抱,救赎我。”
里昂恶心的快背过气去,下意识地用汉语开始飚脏话:“你他妈个挑嘴的恋童癖是不是吃了豹子胆,敢来打我的主意?”
“你说什么?”那人楞楞地问。
“我说,”里昂低下头,“恋童癖都去死。”
“我不是恋童癖,我只是喜欢你——”那人辩解道。
里昂拿出早上刚起床时的五官组合,抽出了一直藏在身后的电棍。这棍子一直藏在他躺椅下面防身用的,刚才在外面他就已经抽出来了,但是院子里伤人被人看见总是很麻烦,可能要威利斯去警察局捞他。那人不认识里昂自制的电棍,还在试图向前,里昂借着椅子的高度,从上面蹦下来,带着物理学先驱发现的重力,照着他肩头开始狠抽。
“别他妈糟蹋喜欢两个字,死变态!”里昂一下比一下用力。
那个人哀嚎了几声,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喜欢我?等我长出胡子再来勾搭我啊!”里昂踹了他两脚,又“呸”了一声。
真是弱爆了,还没打够。
里昂跟着那个人走进屋里的时候,顾清正在餐厅里和莉莉安讨论问题,忽然他兜里的警报器“滴滴滴”地叫了起来。
“莉莉安,下次再说。”顾清马上站了起来。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她推了下眼镜问。
顾清没有出声,沉着脸离开了。从实验室到家,通常开车会开二十几分钟,顾清十分钟后就推开了家里的门。门后面是他未成年的儿子正沉思地看着他昏死过去的新任教师,在教师旁边是两块儿童滑板。
“爸?”里昂看到顾清的时候极为震惊,将那个人向着沙发后踢了两脚,然后挠了挠头。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顾清皱着眉问。
原本紧张的里昂马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指了指捆成粽子的变态:“没有,受伤的是他!”
“哦。”顾清将手揣进白大褂兜里,低头沉思了一下。
“他是个变态,想抓我去屋里上床。”里昂对顾清解释说。
顾清挑了下眉,将兜里的报警器捏到发出“吱吱”的金属摩擦声。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里昂问。
自从威利斯小时候差点伤害他以后,顾清就在家里公共区域和达西的实验室都安装了摄像头,里面自带危险动作捕捉和预测,只要里昂有一点受伤害的迹象,他兜里的报警器都会响——他经常不在他身边,有这个东西在他能更安心工作。小时候报警器报警的阈值很低,响得非常频繁,里昂摔了,不小心砸了东西,玩具磕到他的头,报警器都会响。里昂大了一点之后,这种低级警报就没有了,但只要响起来,那么就会是威胁到他人身安全的事情。
顾清不想给他看,不想让里昂觉得他只是一个紧张兮兮的普通家长。
“我回来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