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插、了进去又重新放回置物架上。
不知是有意无意,宁语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的钢笔也是曾经他送给他的,这让宁语心里百般滋味却又更加生出对宗檐的恨,也不知道这惺惺作态的又是为了什么。
他后退几步和宗檐拉开距离,宗檐可能看了出来,身手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拽过来抱在怀里。
宁语完全没想到宗檐会是这样的表现,呆愣片刻便挣扎起来,宗檐却是捏着他的下巴作势便吻了上来。
宁语涨红了脸,一拳便打了上来,宗檐没有躲开,硬是亲了宁语一口才放开他,颧骨上也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宁语纵是个瘦弱书生,那也是个男人,而且还被齐悦强拉硬拽的去上过一段时间跆拳道,这一拳的威力并不小,当下宗檐的颧骨便红了起来。
宁语喘着气,瞪着宗檐,沉声道“宗主任,你这又是做什么!”
宗檐面色不变,一点都没有反悔的意思“亲你。”
宁语拿他没有办法,却又气愤异常,他的手握了拳,眼角余光看到那笔筒,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一把拿过来在宗檐还未反应过来之时狠狠的摔到宗檐脚下。
那笔筒是实木做的,又厚实又结实并没有摔碎,只是缺了一小角,宗檐忙又捡起来。
外面听到有人听到声音跑过来,问着发生了什么。
宗檐道,东西掉了,没什么事,外面的人才走开。
一时尴尬的宁语也想离开,但是又怕自己这时候出去引得他人瞎想,他觉得或许是自己太过敏感,做贼心虚,但还是手放在门把上犹豫着,他的确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宗老师,不是那个曾经同样沉默却儒雅沉稳博学的宗檐。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实在受不了和宗檐待在一起,宁语咬唇,转动了把手,只是那一瞬间,手就被宗檐紧紧的握住。
宁语完全可以闻到宗檐身上的微香,宗檐向来在意自己的形象,却也有个怪癖,名贵的香水不往身上撒,只当空气清新剂往家里喷,却又因为良好生活习惯,屋子里没人却是开窗通风,所以香味很淡,宁语却依旧闻得到,这让他更加无所适从。
他扭动着挣扎,宗檐却是依仗高健的身形稳稳的压制着宁语,胯、下已定。
宁语感觉到了异物,这种感觉他是第一次体会到,反应片刻才明白过来,登时不敢再晃动一分,咬着唇,脸色发白耳朵却是红透的,似乎能滴出血来,可见心中郁气,宗檐却是不管这些,张嘴含着。
两个人都没有出声,宗檐似乎也在平复着呼吸,半刻过后,他终于放开了宁语,宁语如释重负只想逃离却又压不下心中的疑惑,他向来性子耿直,眼圈发红像是一只受了莫大委屈的兔子,转身直直的看着宗檐,道“为什么?”为什么当年那么对他,现在又这么对他?
宗檐背对着窗户,逆着光,脸上的表情不甚清楚,莫名有些莫测,他低沉的声音道“回到我身边。”
宁语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宗檐当他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当下没有了交谈的欲、望,咬牙道“做梦!”便要开门离开。
宗檐依旧语气平淡,仿佛与己无关“你为什么回来?”
宁语握着门把的手攒紧,指尖发白,是呀,自己为什么回来,自己到底为什么回来自取其辱!自己又为什么这样的优柔寡断,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宁语心里发狠,转身压低了声音,看着宗檐,俊秀的面容似乎都有些狰狞,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看你跪在我面前”似乎随着语言,他想到了那画面,那压抑许久,那被道义被善良压制住的报复、恨意一点点浮上心头,宁语似乎都有些激动,眼角发红“对,我要看你后悔至死”
宗檐却是一点都不受影响,他深绻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宁语,看着他眼角发红却越发显得风情万千,道“没这种可能,你再练个几百年”他上下打量了一眼宁语,道“不过,若是你回到我身边,点个膝盖头都是小事儿。”
宁语见他油盐不进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嘴唇发白,有些颤抖,他怎么当年会看上这么个人,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了,实在是可怕,实在是可怕。
“我知道”宗檐说着去倒了杯茶。
宁语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却见他把茶杯递到他面前,他伸手就要给他打翻,宗檐却是预料到他动作一般,提前收了回来喂到自己嘴边,吹了吹嘬了一口,道“我知道你为什么回来。”
宁语有些气恼自己自作多情几欲想夺门而去,却又压抑不住心底的疑惑,梗着脖子道“你知道为什么?”
宗檐道“因为放不下我。”
“我放不下你姥姥个腿”宁语的嘴情急时刻总是笨拙的,搜刮肚肠骂出了一句。
宗檐依旧面无表情,只有注视着宁语时的眼中深意,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那副平淡的表情在宁语看来,就会觉得宗檐那是在嘲讽他,看他的笑话,他看着宗檐,突然有一种大悟的感觉,突然意识到或许宗檐就是想看他如今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