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到时候再告诉你。”
韩嘉宜垂眸:“安神的香囊,我现在还没做好呢。”
“不急。”陆晋笑得温和,他心想,与他们能毫无障碍地在一起相比,香囊根本就是小事情。
这几日,两人相处时,她不经意间的娇羞和不自然,让他隐隐有种猜测。或许在她心里,他也是特殊的。但具体是哪种特殊,她并不很清楚。他想,待两人身份明朗后,只要他多用心,肯定能如他所愿,赢得她的芳心。
大哥越态度越随和,韩嘉宜做好香囊的决心就越坚定。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韩嘉宜所住的院子外。她深吸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大哥,你说的我记下了,我,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要珍惜时间,努力把香囊做好。
陆晋挑眉一笑:“好。”
他在她院子外面站了好久。夏天的夜晚外面凉飕飕的,颇为舒适,可他一颗心却是滚烫的。对未来,他充满了期待与憧憬。
接下来的几天,韩嘉宜都在潜心做香囊。做好了一个后,觉得不甚满意,干脆又重做了一个。大概因为手熟了,这一次她做的明显比第一次好了许多。
休沐日,淅淅沥沥下着雨。二哥陆显撑着伞来看她。
韩嘉宜放下手头的活计招待二哥。
两人闲谈一阵后,韩嘉宜不经意问到他端午书院是否休息。
陆显犹豫了一瞬:“端午的时候,书院休息,我,我想去看看表妹……”
他咬了咬牙,他到底是没说出去那句“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不等韩嘉宜开口,他就又续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不能让她们流落街头,就安排她们暂住在我名下的庄子里。那边只有几个老仆,条件艰苦也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怎样。”
他一面说话,一面暗暗留意嘉宜的神色,唯恐她着恼。姨妈做了伤害嘉宜的事情,但表妹毕竟是无辜的。而且据他所知,表妹和嘉宜妹妹原本关系还挺好。
——侯府只有这两个姑娘,年纪相近。所以哪怕她们兴趣爱好并不一致,也不妨碍她们走的近。
韩嘉宜想了想:“那二哥去看吧。梅姨妈在呢,我去不方便。而且,端午节那天,我要跟大哥一起进宫一趟,嗯,是去见太后。实在没法过去。我手上有点钱,如果静云那边……”
陆显扯了扯嘴角:“钱这方面,你不必担心。”他笑笑,甚是轻松的模样:“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我的书坊挣的钱比我这十几年攒的月钱都多。”
韩嘉宜忍不住轻笑:“月钱才有多少?如果书坊挣的钱,还没月钱多,那你还开书坊做什么?”
两人齐笑。
陆显视线微转,看到了放在一旁的针线筐,他奇道:“咦,你是不想握笔杆子了么?开始拈绣花针了?你开始做针线,倒是有些像姑娘家了……”
明明是很寻常的一句调侃之语,可韩嘉宜却不自觉脸颊有些发烫,仿佛内心隐秘的想法被人窥破一般,她当即说道:“就随便做做而已,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显哈哈一笑,心说有理,也不再提及此事。
他略坐了一坐,才起身离去。
陆显离开时,雨仍在下着,织成密密的网,将天地笼罩在其中。
天下着雨,街上行人极少,偶有行人,也是步履匆匆。一辆青布马车在雨中行的极快,季安端坐在车厢里,双目微阖,静静养神。
他这是要去他在宫外的府邸。
马车停下后,早有人迎了上来。
心腹小光小心翼翼给他撑伞,不等他开口,就主动回禀:“主子,那姑娘这些天很老实,没任何异常,也没和任何人接触。”
“是么?”季安大步走着,他理袖口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盯着,一有异动就向我汇报。”
“是。”小光应了一声,犹豫了一瞬,又道,“这些天她好像Jing神好些了,会看看书、绣绣花……”
“看的什么书?绣的什么花?仔细盯着,或者这书里和花上都有文章……”季安拧眉道,“很有可能是向什么人传授什么信息。”
小光小声道:“书是她房间里原本就有的书,应该没问题。至于绣的花,也不能算是花,是荷包,可能是给主子你的。”
“给我的?”季安皱眉,继而眼中闪过一抹兴味,“有意思,很有意思。仔细看看,让大夫检查检查,看是不是下了毒。算了,等会儿我自己去看。”
“是。”小光连忙应下,他想了想,继续说道,“对了,还有,那姑娘打听过主子……”
“打听我什么?”季安Jing神一震,心想,装不下去了吧?
“就打听主子叫什么啊,是做什么的。”
“什么?”季安愣了愣,甚是意外。他忽然想起来了,他好像的确没跟她说他的姓名。
他又见过她几次,她大概挺害怕他,在他面前怯怯的。他同她做戏,还安抚过好几次。
不过假装不知道